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1645)

作者:暮予


她们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拿不到冠军、拿不到奖牌,在钦佩丛澜的同时,却也会朝着第一去努力。

褚晓彤在个人采访里被一对一问过,那时候她说,我明白自己与丛澜的差距,比其他人更甚,因为我们是一起训练的。我会因为跟她一起比赛而安心,也会自认第一就是丛澜的,可我还是会用自己最好的状态和技术实力,去拼最好的成绩,第一、第二、或者什么。

她觉得丛澜能拿第一,但是她自己也要努力争第一,这是一个矛盾的心理,但又不那么矛盾。

看着最后一组六练出场,震天的欢呼声中,两位解说沉默了一秒。

褚晓彤:“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超级明星。”

心态,一向是运动员的必修课。

·

有人喜欢《红磨坊》,有人说这剧情太有病了,男主自私自利真不要脸。

如果没有男主,女主就可以追寻自己的梦想,也许她没有所谓的真爱,但是她能达成自己来红磨坊的目标。

出名,有钱,成为她想要成为的演员,而不是连病都治不好、早早离世的可怜人。

爱算什么?有命重要?

至于男主,他或许根本不爱女主,只是爱那个他构思中的“女人”,所以他愤怒于女主的屈从,又在女主离世后感慨他这短暂的真爱。

写成诗篇,写成剧作,售卖、呼喊、演绎,让世人都知道他的这份真挚爱意。

这是另一种解读。

但故事本来就是被读者观看的,每个人的视角不同,得到的感想也就不一样。

乍一听闻丛澜要滑《红磨坊》,很多人以为,她要演这样的悲剧角色。

但被一些人提醒,丛澜哪怕在《罗朱》里,都不是那个被写出来的“朱丽叶”。

她是她自己。

所以第一次看到《红磨坊》,沉浸进去的观众们发觉,故事里步步紧逼的反派公爵是ISU,红磨坊的老板是ISU伥鬼,爱恨情长的男主是这块冰面,丛澜是女主,又不是那个女主。

她将整个故事拆解,融入了她的想法和认知,继而调整变化,形成了独属于她的《红磨坊》。

有人说,看到丛澜的自由滑,感觉在她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滑冰重要,她看冰面的眼神比她看任何人都要温柔缱绻。

还有人调侃,让丛澜演爱情挺困难的,除非对象是块30x60m的冰。

她专注地,将花滑视为她的至爱。

而这样一场被WINGS直接控制的比赛里,短暂地出现了肮脏无处可藏的景象,也宣告着场下斗争的胜利,那么,丛澜会如何表达她的心情呢?

《皓月》既然已成满月,《红磨坊》会怎样呢?

丛澜不是故事的女主,冰面也不是男主。

她是她,她也是他。

从一开始,《红磨坊》就是幻化出来的自我救赎。

·

孙娅然在现场的播音之外,熟练地念着属于丛澜的一长串成绩。

褚晓彤在一边听着,突然想起,自己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这么介绍自己?

想一想还挺快乐。

“我们都期待她的4Lo,不论男单还是女单,这个跳跃一直没在赛场跳出来。”孙娅然笑着说,声音里雀跃满满,“练习这个跳跃的人数不算多,能跳出来的就更是寥寥。希望她今天可以成功!”

场地里,丛澜已经站在了场中,等待着音乐的响起。

褚晓彤小心地调整了自己的话筒,检查了一下拾音器的情况。

这个动作算是多余,因为设备一直运行良好。

她只是,想要遮掩自己的紧张。

与场地里的丛澜不一样,场外的人远比即将开始比赛的正主要紧张得多。

可能恰是因为自己无法把控事件的走向,只能看着丛澜去做,无能为力的围观正是这份紧张的来源。

花滑赛场的最佳观看席是裁判所在,编舞师在编排的时候会把最好的效果展示在这个方位,从开始到结束,都会如此。

当然,场地这么大,大家也尽量扬长避短,把不太好的技术动作劣势之处争取在角度盲区藏一藏。

堂溪对这个技能已经驾轻就熟了。

丛澜突然仰头看向了右侧方。

那里有很多观众,但她看的好像不是观众。

场馆墙壁上的大屏幕滚动着世锦赛的全称,以及丛澜的节目信息,每次交替旋转,都有一道金色弧线闪过。

之后就会翻出来WINGS的动态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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