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宇似乎是有些困惑，他手中抱着红衣娃娃，步子又有些想朝秋慕离走去，所有人都能看清他脸上的纠结与迷茫，似乎是不知道为何会有两个花娘在他面前。

不过在季羡一拿出那根已经断成两半的木簪后，卫宇几乎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双手接过木簪，眼泪瞬间流畅出来。

“花娘.....花娘......”

卫宇似是认出了木簪，他小心翼翼的将木簪放在胸口，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喊着花娘的名字。

季羡一几人不再打扰对方，他们退出了破庙，虽然失踪案已经解决，但前方还有更多谜团，几人心情并没有因为找到真凶而变好，反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哭声依旧隐隐约约的从庙中传出，不知不觉中他们的肩膀上似乎肩负了更多。

“师兄，你怎么又在走神？在想什么。”李晴渃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发现季羡一走神了，她了解自己的师兄，因此不免有些担心。

季羡一闻言摇了摇头。

他只是在想顾夜的剑法为何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与对方见面，不过这些他都不打算告诉师妹，以免对方会多想担忧。

第81章 尾声

李晴渃犹豫了一会，看着面前破败的大门，她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敲了敲，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白发妇人似乎是认出了他们，浑浊的眼睛中露出了几分光彩。

“是有雀儿的消息了吗？”妇人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几人，激动的问道。

李晴渃有些不忍心，微微的回避了对方的视线。

季羡一表情有些沉重，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老人家，我们进去再说吧。”

妇人连忙点头，为几人带路。

很快，几人来到屋内，季羡一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

妇人坐在桌子的一侧，桌子上发黑的编织筐里放着针线，在听到凶手已经伏法后她的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在这等待的日子里，时间变得格外难熬，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只是....她的女儿依旧下落不明。

“别....别哭....”金水眨着眼睛，她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何会哭，但她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慢吞吞地开口安慰起对方，并从怀中掏出手帕试图给对方擦泪。

妇人听季羡一的讲述，知道面前两姐妹都是苦命的人，她做不到迁怒对方，看着满脸着急想为自己抹泪的金水，心里更是一阵发酸，不经意间对方手中的手帕引起了她的注意。

几乎是没有犹豫，妇人一把夺过了手帕，在看清手帕上绣着的胖胖山雀后，她将手帕放在了胸口再次痛哭出声。

金水明显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眼中露出一种迷茫与不安，不自觉抓住了一旁金柳的袖口。

等情绪略微平复，妇人深呼了几口气，看着金水眼中带着几分期盼，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这手帕，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金水听到对方的话，抓着姐姐袖口的手更紧了，但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后，她很认真的开口说道：“姐姐...一个漂亮姐姐...她很好，给我擦眼泪，还给我唱歌。”

金水虽然说话慢吞吞地还有些颠三倒四，但不难从她的表达中了解这手帕的来历。

宋墨蓉为了威胁金柳，将金水囚禁，终日不见阳光的密室幽暗冷寂，金水心智尚不成熟，黑暗让她感到恐惧，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漂亮姐姐陪她，只是这些漂亮姐姐大多数都比她还要爱哭，不过有一人，在她噩梦惊醒后，用手帕为她抹泪，还会唱歌哄她入睡。

显然金水所说的漂亮姐姐就是雀儿，只可惜他们在金水的讲述中无法获得更多线索，只知道对方同其他女子一样，在被囚禁在密室不久后又被人带走，之后金水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谁都没想到金水与雀儿相识，也因如此，最后妇人决定收金柳姐妹二人为义女，有了期盼，才能继续等待下去。

临别之际李晴渃师兄妹二人郑重承诺，他们二人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找到那些失踪女子，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走出清池县后，天空飘起了雪花，身后的百姓注视着三人，鞠躬弯腰久久不愿起身，直到雪花将马车的轮痕掩盖。

“阿离，你还好吗？”

李晴渃看着比平时脸色苍白话也少了许多的秋慕离问道。

秋慕离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只是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