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诸朝开始围观我的语文课[历史直播]+番外(127)
作者:春山有信
长孙无忌接着沉吟道:“若辗转三地赏秋为实写,这郁达夫行路的速度,是否太快了些?”
李世民大致估摸了一下余杭至幽燕的路程,也不由得微惊。他忽然忆起水镜曾经展示的袁老授勋时的画面,那宽阔平整的道路和可以载人的铁盒子,如果后世人的出行方式是那样,那这个赏秋的路程倒也能理解了。
但是,这样的路和铁盒子,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那么,作者选用了哪些典型的景物来表现故都的秋味呢?请大家阅读文章的第3~11自然段,找出其中的典型景物,并为之拟一个小标题。】
中唐。
白居易轻咦了一声:“自然段,是从每行起首空两字处算起?自然成段,这个称谓倒很贴切。”
元稹接着道:“他们的句读也更为清晰,语言、句读、分排俱是通易,那岂非人人皆可学?”
同是文人,白居易一下子就懂得了元稹的意思。他们常觉大唐文德鼎盛,但大唐仍有不知书之人,后世,可是连随意女子都能读书的!
元稹微一感叹:“当日我曾言及楚姑娘所问过于简单,你说她为塾师,或有开蒙之责,故而务求面面俱到。如今看来,不止是教授之责如此,更是因为他们所学所用俱是新文学,去古已远,难以理解才对。”
白居易也想起来这番问答,他道:“昔年《诗经》至于汉,有毛亨、毛苌为之作传注,阐明经义;东汉郑玄又为毛诗作笺注,补充修订;
至我朝孔太常,又为《诗》、《书》、《礼》、《义》、《春秋》等五经作疏,传天下学子。盖因时移世易,言语相隔,前人所作已多有不解,故而需代代相阐。后世释前作,本倒寻常,就是这新文学的翻覆,实在是太大了。”
北宋。
苏氏兄弟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新旧之间判然有别,隔阂日深,那新文学推行之初,是否与旧文学有决裂之意?”
苏轼摇摇头:“未必,你听楚姑娘先前所讲,诗骚不忘,魏晋至唐,更有那明清的高明、曹雪芹。他们虽有新文学,却仍不忘旧之典籍,对李杜二人更是尤其推崇,我看不是决裂,而是兼收。”
苏辙想了想笑道:“如此看来,后世也是文明昌盛之朝。”
启新风而未忘本,他们的君王真是崇德知礼之人!
苏轼也笑了:“文本相通,我等也来看看这新文学的写法吧。”
他边看水镜上的文章边做总结,“第三自然段,从‘一椽破屋’起始,所见景物俱限于院中,便是院中秋色;第四段写秋槐落蕊,不写菊花梧桐,反写槐树,倒是新奇。”
“‘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槐蕊细密层叠,踏之无声,倒也符合所谓‘清’、‘静’的秋味。”
苏辙对这一段描写甚是喜欢。
唐朝。
骆宾王初至临海,履任县丞,在此之前,他堪堪才度过了一年牢狱之灾。那时在狱中,也是一个秋日,骆宾王听到寒蝉的鸣叫声,写下了“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之句。所以,他很容易捕捉到了关键要素。
“寒蝉鸣秋声,也是典型清秋之景,只是……”他将目光落到了尾句的“蟋蟀耗子”之上,眉头微皱,“蝉是高洁之物,怎的与老鼠并举?”
老鼠就算了,用的还是民间俗称,格局都拉低了几个档次好吗?!
骆宾王深深地觉得自己歌咏的蝉被糟蹋了。
郁达夫,你能不能好好写蝉?
杜甫也在思考楚棠的问题:“自古写秋者多言雨,郁达夫看来也未能‘免俗’。”
“我看倒也有新意。”李白看向后面几段,弯唇端起酒杯,似在品酒,又似在品文。
杜甫秒懂,会心一笑:“不详写雨却是将笔墨落到都市闲人,便是在秋雨的萧瑟里加入清闲之意,竟有些‘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的诗意。”
他念的是孟浩然的《过故人庄》。
李白见杜甫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意顿深,一边给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一边道:“所言确是。不过我略有疑惑的是,市易之所人流熙攘,却不似文中所写的清旷悠闲。”
杜甫点点头:“观文中所绘之景,倒也有些像里坊生活。”
“第十一自然段谈及秋果佳色,也颇为独到。就是,末尾一句有些奇怪。”李白眉宇间露出几分迷惑不解,“GoldenDays,这是何意?”
观其形状,与西域字形也不一样啊!为什么要在文章里加入陌生文字?难道这是后世的一种风俗?这字,长得也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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