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花魁【女尊】(57)

作者:春日看花


姚靈給溫言掖瞭掖被子,“溫言他不是一個會認輸求助的人,總是刻意冷著一張臉,但是對他在意之人,心卻熱的很,什麼事情都寧願自己扛。”

緒風出聲譏諷道,“哼,不求助我們就是自己找死,能怪的瞭誰?”

姚靈卻不再回答,她甚至不敢想象溫言無法醒過來這件事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恐懼,心頭戰栗,她無法離開,怕自己一離開溫言醒來瞭見不著。溫言最恐懼之事,最渴望之事,究竟會是什麼?

房內佈置的簡單卻又雅致,蘭花吐露著芬芳,姚靈命人點起瞭安神香,有平心靜氣安撫人心的效果,香煙裊裊升起,熏得她也昏昏沉沉幾欲睡著。

黃粱夢,能窺探人內心深處的欲念和殘念,抓著這些思緒編織美夢噩夢,然後吞噬人的魂魄,將人類囚禁在夢中。

溫言夢囈,雙手在空中撲騰,像是要留抓住什麼東西,“父親!娘親!你,你們到底是誰!”

姚靈被這一聲夢囈驚醒,去看他,隻見溫言滿臉淚痕,一直哭喊著父親娘親,怕是夢到早逝的父母,哭得姚靈一顆心都要碎瞭,忙伸手去摸他的手,緊緊握住,“言哥哥,靈兒在這裡,靈兒陪著你。”

似乎是靈兒的呼喚和手上的溫度給瞭溫言力量,他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變得綿長平和,姚靈給他號瞭脈,發現心跳已經恢複正常,想道這一層夢境總算是安然度過,於是轉身出去打水給溫言擦臉。

等她折回來的時候發現溫言臉色發青,薄唇已經被自己咬破,滲出瞭點點血腥,忙把臉盆一放去握他的手。

這次不再是失聲痛哭,而是隱忍的痛楚恐懼,他痛得所有五官都揪在一起,額頭上滲出瞭豆大的汗珠,嘴角已經被自己咬破,像是強撐著經歷屈辱。

姚靈趕緊俯身下去吻他,不讓他做出自殘的行為,手指交握,希望能給他力量。

“誰能來救我?”

“殺瞭我吧。”

“還不如殺瞭我。”

一聲聲低喃如困獸之鬥,畫地為牢。

姚靈心想他究竟在經歷著怎樣的絕望,才能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言哥哥,你快醒來,靈兒在呢,醒來就能看到靈兒瞭。”此時的她隻想他能睜開雙眼看看自己,不要再獨自承受這些痛苦瞭。

但是這些話語並沒有傳到溫言的耳邊,他依然低聲哭泣,禁閉雙唇的隱忍,時而發出幾聲嚶嚀,每次發出這種聲音,他就會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像是在懲罰自己,看得姚靈驚魂未定的去掰開他的唇,不讓他咬到自己。

姚靈實在等不及瞭,她必須去見溫言,把他帶出來,她朝屋頂喊瞭一聲,“緒風,立刻把國師帶過來!”就聽見屋簷磚瓦枝丫作響,是緒風施展輕功離去的聲音。

美夢

廂房內隻有溫言強忍痛楚低泣的嗚咽,姚靈給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輕輕磨蹭他的手,心裡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

緒風如同一陣風一樣串進來,還抓著一個相貌邪氣的男子,他身著墨色寬松長袍曳地,天生異相,雖然是正當青年,卻又一頭銀發,這是將靈魂獻於蠱神的象征。

姚靈抓住國師,急切道:“國師,你幫忙把我送進他的夢境裡,我要去救他。”

國師一臉冷淡,負手而立,冷哼一聲,“不是給瞭你醒夢鈴嗎?他自己不求助,我能有什麼辦法?”擺明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小子跟自己的蠢徒弟搶女人,別指望自己會救他,自己本不願意過來,卻被緒風抓瞭過來,想到這裡,他又委屈的揉揉手腕,指控道,“你的暗衛也是長本事瞭,國師都敢挾持。”

姚靈下瞭莫大的決心,咬咬唇,撲通一聲跪瞭下來,國師看瞭連忙也跪瞭下來,給她磕瞭三個響頭,“靈王殿下,你這樣,本道可是要折壽的,萬萬不可。”

“國師,今日我必須進去救他,不論如何,我都必須去。”說完姚靈又伏地做瞭一個大禮,把國師嚇得魂不附體。

“好,好,好,我真是怕瞭你瞭”他把姚靈扶瞭起來,聲明道:“這個黃粱夢境,我也不可解,這臭小子不求救,隻能靠他自己撐過來,不過,如果你要進去給他一些暗示,我倒是可以助你”說著他從寬大的袖子裡取出一顆彈丸,“夢境不可破,但是這是探夢丸,你僅有一柱香的時間,進入他的夢境,看到他所感知的一切,但是你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傳音給他。一柱香以後,你會自動脫離夢境,你自己好好把握。”說完就把藥丸扔給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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