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花魁【女尊】(30)
作者:春日看花
觀玉清俊的臉上寫著為難二字,搖瞭搖頭,還是進瞭裡屋。
溫言依然抱著酒壇子,像灌水一樣灌酒,渾身散發酒氣,媚眼如絲。
他如實相告:“公子,靈姑娘在外邊說有事情要跟你解釋,她還把小包子他們都帶來瞭,我查看瞭沒什麼事情,大傢都是白白胖胖的。”
溫言擡手又是一口酒,“小包子他們回來瞭甚好,你去給他們安排住所,下去吧”
觀玉看瞭一眼外邊的日頭,勸道:“公子,外邊日頭這般毒辣,靈姑娘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般暴曬,要不你勸勸她吧。”
“讓她等著。”又是一陣咕嚕咕嚕的飲酒聲。
觀玉嘆瞭口氣,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搖搖頭去安排住所去瞭。
從烈日當空在日照西斜,姚靈都站得非常筆直,她觀察著自己的影子,一點一點的偏移,直到日落西山,涼爽的晚風吹來,她想起瞭以往每日與溫言一起吃飽消食的趣事,不吃不喝的身體也有瞭幹勁,自己這樣誠心,言哥哥一定會被自己感動的。
姚靈是習武之人,耐力抵抗力都比一般人要強的多,她苦守三日,連溫言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倒是臉頰卻逐漸凹陷下去,雙眼也開始失去瞭焦距,雙腿從站得筆直到微微彎曲,臉上原本白皙的皮膚被烈日損傷,紅黑一片,她在賭,賭溫言對他並沒有那麼狠心決絕。
觀玉已經是不知道是第幾次打開窗戶偷瞄瞭,看著姚靈逐漸的憔悴消瘦下去,實在於心不忍,“公子,你還是出去看看靈姑娘吧。她就算有錯,但她是誠心懺悔的,你就去見見她吧。”
“閉嘴。”溫言的聲音帶著冷漠疏離。
烈日天氣往往會帶來急雨。
姚靈沒想到曝曬多日後,正午時分竟然下起瞭一場暴雨,她原本被烈日烤得發紅的皮膚接觸到雨絲,竟然有瞭刺痛之感。
雨水像瓢潑一樣落下,把她整個人籠罩在雨霧之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到瞭極限,體力開始透支。
她十分不甘,自己還未見到言哥哥怎麼可以倒下。
但是她的確倒下瞭,頭直挺挺的磕在地上,血流如註,她感覺到頭上的暖流一陣流淌,已經沒有力氣去擦幹凈,呢喃道:“言哥哥,你真的不再喜歡靈兒瞭嗎?”
觀玉看到此情此景,火燒火燎的跑進去屋裡,“言哥,靈姑娘倒下瞭,你快去看看,頭都磕破瞭,一直在流血。”
溫言抓著酒壺的手一擲,酒壺直接往觀玉頭上飛去,硬生生砸出來一片皮肉,“多管閑事。”
他打開門,跨瞭出去。
姚靈趴在地上,任由雨水蓋在自己身上,血流不止,卻沒有力氣站起來。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雙錦鞋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氣若遊絲地說,“言哥哥,你終於願意見我瞭嗎?”
誰知道那雙錦鞋卻沒有做一秒的逗留,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像是沒有看見這個人,沒有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故事。
姚靈周身的血液在錦鞋離去的那一瞬間凝結,頭腦發懵。
這幾天她一直是靠著一種希望在堅持,那種“隻要言哥哥見到我就會聽我解釋,和我和好如初”的願望在那一瞬間破碎,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好像是要從口腔破洞而出,從嘴裡嘔出來,她抓住心髒處的衣服,試圖緩解那種疼痛,但是卻毫無作用,那種像被鈍器一下一下暴錘的痛感揮之不去,痛到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將她吞沒,痛極反笑,然後暈瞭過去。
離開
姚靈做瞭許多夢,夢見瞭兒時和二哥撈月亮掉進瞭湖裡被宮女太監打撈上來,夢見瞭其他孩子在玩耍自己苦淒淒地讀書練武,夢見瞭溫言溫柔地沖自己招手,然後自己開心的飛奔過去,卻被他捅瞭一刀子在心窩處,血流不止。
他臉上掛著殘忍而迷人的微笑,那抹笑容,那張俊臉,像是刻在自己心上難以抹去。
她一次次的捂住心窩的傷口朝他伸出手,央求他扶她,卻隻見到一雙冷漠的墨色眸子,看見他的鞋子在自己面前打瞭個轉,往遠處走去。
她在原地哭喊,“言哥哥,言哥哥”無人回答,世界寂靜的隻有自己的呼喚,那樣寂寥。
原來是夢。
姚靈睜開瞭雙眼,額頭上的刺痛告訴她,那並不是夢。她的確是被溫言放棄瞭,輩子他應該再也不會理會自己瞭。
那般冷漠疏離的溫言,恐怕是一點兒也不想碰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