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花魁【女尊】(1)

作者:春日看花
花魁

是夜,飲翠樓燈火通明,一盞又一盞明晃晃的豔紅燈籠,照得整個勾欄院亮如白晝。

熱氣縈繞,花瓣香氣飛舞,紅木雕花木桶中,靜|坐著一個男子,男子媚眼如絲,膚白勝雪,鼻梁高挺,紅唇滴血,世間少見的男生女相。

此刻的他緊閉雙眼,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享受這難得的寧靜,隻是眉尖若蹙,面帶愁容。

一聲輕輕的敲門聲將他神智拉回,低聲道,“觀玉,何事?”

進來的卻是一位相貌清麗的小倌,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更像是一個還沒長開的半大孩子。

雖是稚嫩,但他的神情舉止卻有不符合年紀的嚴謹。“言哥,明天鐘大人會來。”

被喚作言哥的男子臉色冷淡,揚瞭揚手,“我知道瞭,你出去吧。明早過來伺候我裝扮更衣便是。”

觀玉輕嘆一聲,默默退下,將門輕輕關好。

桶中男子卻不再是一臉清冷,長嘆一口氣,臉色沉鬱,從木桶中起身,擦凈如玉般無暇的身體,將燭火熄滅,一切又陷入黑暗當中。

勾欄瓦肆的清晨總是來得比市集要晚一些,但溫言卻沒有貪睡的習慣。總是隨雞鳴而起,將自己收拾幹凈,著一身白衣,松松的梳一個簡單的發髻,便倚在竹椅上看一本兵書。

雖然無憂國男子並不需要上場大戰,但是他對兵書裡的機關戰術卻頗感興趣,經常廢寢忘食的看,看到一晃眼就到夜晚,而夜晚正是溫言最厭煩的時刻。

傍晚時分,溫言剛用完晚膳。觀玉便輕輕敲門後推門進來,溫言面色如常,任他幫他梳妝打扮,更換服飾,仿佛自己是一具扯線木偶,沒有靈魂。

溫言本就男生女相,加上觀玉的精心打扮,更是美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一見溫言誤終身”是江湖上的的謬贊,也是對人容貌的極大褒獎。

作為飲翠樓的頭號招牌,溫言卻是以美貌享譽天下,人人都想見到這一位天仙般的男子,但是又豈是輕易得見。

飲翠樓的樓主,妙姑,也是溫言的真正主人,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溫言是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多年來,她用溫言討好瞭多少貴族子弟,多少門閥世傢,一般人想見溫言,簡直是難於登天一般。

一身紅衣,剪裁合度,勾勒出細致的腰身,領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紅衣將皮膚襯托得更加無暇,長發如墨散落在紅衣上,隻稍微用一條紅綢帶把頭發束在頸側,全身散發著妖豔的氣質,溫言雖是男子,但是每次一有恩客到來,妙姑便會命觀玉將他打扮成這個半男半女,非男非女的模樣,令他甚是厭煩。

溫言望著鏡中的自己,可氣,可笑,卻又無可奈何。

觀玉幫他妝成後,卻是靜靜立在一側,遲疑瞭一會兒,突然說道,“言哥,是否需要為你準備一些,一些,”似是十分難為情,他最後終於鼓起勇氣,“一些藥呢?”

這藥,卻不是春|藥,而是讓溫言承受歡愛不那麼痛苦的藥物。

這鐘大人,卻是少見的一名男官,是當今太傅的寵夫,卻愛好男色,太傅過寵,卻任由他胡來。

溫言每次被折騰得痛不欲生的模樣,觀玉卻是知道的,知道他的羞憤,知道他的隱忍,卻希望能借自己的綿薄之力,為其劃去一些苦痛。

溫言聽瞭,卻是搖瞭搖頭,“罷瞭,我不過是一個男寵,何必在乎我的感受。”

觀玉搖瞭搖頭,默默的退瞭出去。

是夜,鐘大人盡興後,在溫言耳邊輕聲道,“真是尤物,妙姑果然會挑人,這柔美的身子,卻是人間難尋。”說完在他耳邊輕吻一下,便穿戴整齊離去。

床塌上,溫言周身都是青紫色吻痕,白皙的肌膚竟沒有一處完好,看瞭甚是觸目驚心,他伸手厭惡的在耳邊擦拭,直到耳側已經紅腫,才放下手來。

觀玉見鐘大人走後,邊進來倒熱水,準備洗漱用品,扶溫言起身。

“剛妙姑大人叫我告知公子,說感謝公子的付出,公子辛苦,這一個月公子好好休養,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您收養的那些孤兒都白白胖胖的。”

觀玉轉告的聲音待著幾分興奮,是在為溫言高興,畢竟他這個月可以不用伺候任何人,也不再有人可以肆意傷害他瞭。聽到孤兒二字,溫言才睜開瞭眼,說瞭句“甚好”,爾後又閉上,像是不願再說多一句。

觀玉卻有瞭說話的興致,“公子,我們逃吧,莫不如逃出這個地方,那些孤兒,你就不要再理會瞭。你就是為瞭那些小不點,才走不瞭的吧,我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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