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婚宠:薄爷追妻火葬场(208)
作者:油炸橘子
糾結中,秘書好心的替她敲瞭門。
時頌暗惱的看瞭眼無辜的秘書小姐,聽到裡面傳來‘進’的嗓音,險些繃不住表情。
埋頭走進薄寒驍的辦公室。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還在思索怎麼試探薄寒驍,沒註意到此刻,男人正幽幽的審視著她。
“怎麼,一晚上不見,就忘記公司的老板是誰瞭?”
薄寒驍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實木桌上,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鋼筆。
眼神一動不動的落在縮得跟鵪鶉似的時頌身上。
昨晚,她粗魯的包紮,然後甩著臉色就走,半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
現在倒是乖巧的厲害。
時頌聞言,不由得擡起小臉,堆起笑容,“怎麼會呢,總裁,您找我什麼事?”
薄寒驍淡淡的看瞭她一眼,“花瓶,哪來的。”
時頌本分的回,“之前,有保潔打碎瞭您辦公室裡的花瓶,後來請修複專傢複合瞭一下,但是您看不上瞭,所以一直放在庫房裡……”
“所以,你在利用我的花瓶。”薄寒驍挑眉。
“咳咳……”時頌被他的話嗆到,摸瞭摸鼻尖,不可否認的點瞭下頭。
然後弱弱的看向薄寒驍。
“但這也算物盡其用,那花瓶碎瞭,就算修複,裂痕也很嚴重,不值那麼多錢瞭,就當它是為公司獻身做貢獻吧。”
“你倒是會討價還價。”
薄寒驍眸色微閃的看著她,“我看不是為公司做貢獻,是為瞭你自己。”
時頌默不吭聲,心中有愧。
薄寒驍將鋼筆丟在桌子上,發出的清脆撞擊聲,讓她的心跳亂瞭幾下。
隻聽男人涼薄的開口,“瓷器再碎也是我的瓷器,沒有我的允許就動用我的東西,時頌,你膽子不小。”
時頌咽瞭口口水,瞅瞭瞅如同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他依舊面色冷清,讓人看不出喜怒,但周身的氣場逼人,恍若不容褻瀆的神祗。
他不容褻瀆也就算瞭,碎瞭的花瓶也不行。
“那……我賠?”時頌梗塞的不行,“這碎瞭的花瓶……多少錢啊?”
薄寒驍淡薄的嗓音響起,眸色是讓人猜不透的幽深,“你覺得值多少。”
時頌老實的搖頭,“不知道。”
其實,她覺得不值錢。
在她在庫房找到這瓷器的時候,上面都已經落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她若是沒拿出這花瓶,恐怕,薄寒驍壓根都忘記瞭它的存在!
所以,他這不明擺著碰瓷嗎!
可她偏偏不能反駁,畢竟修複好的花瓶,哪怕不值原價,也絕對不低於十萬。
他這是在逼她自己報價,而她又不蠢,當然要裝傻充愣瞭。
“薄爺,還是您說吧,您慧眼識珠,再加上閱歷豐富,大人有大量,我想,絕不會坑我一個小小的員工的,畢竟我這點微薄的薪水,連您一頓飯都比不上啊。”
時頌此刻已經放下姿態,看起來十分誠懇。
但字字句句都在道德綁架!
狗男人,你要是敢開天價,那就是欺負可憐弱小且無助的我,那就是豬狗不如!
時頌心中一頓腹誹,但面上全然是無辜、真誠且卑微的模樣。
薄寒驍打量她這副姿態,尤其看到她那雙杏眼正機敏的亂轉著,唇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
連自己都未察覺,現在他是輕輕笑著的。
究竟,什麼才是真實的她呢?
是在他養病期間,面目可憎心狠手辣的惡毒女人?
還是在莊園內,撩拔小叔子水性楊花的輕浮女人?
又或者是在京郊別墅裡,投機取巧卻知恩圖報的傻丫頭?
還是公司裡面,雷厲風行敢作敢當的她?
很多很多……
薄寒驍發現,他越發猜不透眼前站在辦公室裡的時頌。
她如同一個透明的六棱柱,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無法看清她究竟有多少面。
又或者哪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
薄寒驍始終不說話,時頌反而緊張起來。
尤其是他的深眸,猶如不可見底的寒潭似的,看不出任何悲喜或是其他的情緒。
都說薄寒驍喜怒無常,做事無跡可尋,與他相處這將近一年,時頌深有體會。
所以,時間越久,她越是窘迫不安。
“那個,薄爺……”
她剛出聲,男人便冷冷的打斷瞭她的話,“過來。”
時頌微微一愣,不由得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