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婚宠:薄爷追妻火葬场(1478)
作者:油炸橘子
“向北淮,明早九點民政局見,原本以為還能多玩幾個月的,嘖,向傢真是不堪一擊啊。”
——
向北淮第二日,拿到那離婚證時,隻覺得還在夢裡。
倒不是不舍得,而是不知道怎麼就走到瞭現在。
如今,他帶著向雪琴也隻能住在狹小的出租房裡。
向雪琴看著如今眼前的一切,想起瞭向震南說過的話。
好像向傢落魄成這樣,確實是因為她。
因為她的高傲,因為她的歪念。
深城的星辰墜落,再也不複從前。
跟陸媛媛離婚後,向北淮花瞭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將破敗的向傢一一整理好。
變賣的資産還完欠款後也所剩無幾。
向北淮脫下那套價值連城的西裝時,才終於認清瞭眼前的事實。
旁邊廉價的燈紅酒綠,是他曾經最瞧不上的地段。
但現如今的他,摸瞭摸褲兜裡僅剩下的幾張紅色鈔票,自嘲地嗤笑一聲。
不止如此,向雪琴生活不能自理。
他還是清歡和妞妞的頂梁柱,倘若他先倒下,那她們又該如何照顧好自己?
一米八高的男人走在繁華的街市上,背影顯得極其落寞。
“向震遠,你還好意思回來!你就該死在外面!”
向北淮才走到他們現在住的出租屋樓下,就聽見向雪琴嘶聲力竭的叫罵。
本來已經感到身心疲憊的他,隻覺得喘不過氣。
“我告訴你向雪琴,這……這些年要不是老子,你早就不知道死……死哪兒去瞭!”
“你個喪門星,當初我就不該娶你,我們向傢倒瞭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這個賤婦!”
向北淮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他的父親向震遠。
不久前他從法國回來瞭,並沒有如他所承諾的那般攀附上法國的權貴。
反而回來時,不僅身無分文,還欠瞭不少外債。
此刻他指著坐在輪椅上的向雪琴正破口大罵。
本就狹窄逼仄的出租屋內,還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劣質酒味。
“爸。”向北淮皺瞭皺眉。
眼前這個胡子拉碴、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漢,完全無法和過去威嚴肅穆的父親聯系上一起。
向震遠打瞭個酒嗝,向雪琴還坐在一邊掩面痛哭。
也不知道是被向震遠的話氣哭的,還是在哭如今的自己。
在看清來人是向北淮後,向震遠迷.離的眼神似乎清醒瞭幾分。
他動瞭動嘴唇,最終也隻是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軟弱無能,我向傢傢門不幸,才會有你們這群廢物!”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總之向北淮聽著心裡一涼。
他斂瞭斂神情,將門輕輕地關上,語氣平淡道,“爸,媽,我先去做飯瞭。”
“向震遠,他也是你兒子!”
向雪琴聽到向震遠的話,又哭喊著指責。
“要不是當初你把錢全拿走瞭,我們傢也不會這麼烏煙瘴氣!都是你!向震遠,都是你的錯!”
她再也不是被衆人巴結的向夫人瞭。
連此時費盡力氣的喊叫,也再無人無津。
向震遠隻覺得她聒噪,借著酒勁,“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向北淮簡單做瞭兩個菜。
看著大兒子默不作聲的樣子,向雪琴又摔瞭手中的筷子,罵向北淮。
“我怎麼生瞭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自己的妹妹護不住,連陸媛媛那小娼婦現在都能騎到我頭上來瞭,你怎麼這麼沒用!”
向北淮緊瞭緊握著筷子的手,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他不想跟向雪琴爭執,悶頭吃著自己碗裡的飯。
這個傢自打有瞭向姍姍,向雪琴所有的愛都給瞭她。
她要星星,向雪琴就給她摘星星;
她要月亮,向雪琴就無條件的縱容。
向姍姍自以為是嬌縱跋扈的性子,就是向雪琴造成的。
不是他護不住,是他從來就管不住向姍姍。
“向靖南呢?”向雪琴一個人罵瞭一會兒,見向北淮一聲不吭,這才想起她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你打個電話問問他,這麼晚瞭還在哪裡鬼混?!”
向北淮起身收拾碗筷,“要問你自己問,我明天出去找工作。”
最後任憑向雪琴在客廳裡又摔又罵,向北淮也將自己關進房間,默不作聲。
到底還是有些心高氣傲的,向北淮原以為憑著自己的工作能力,再在企業找一份工作一定不會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