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歌(182)

作者:六耳圆圆


“奴婢還是起來說吧。”

“不,就這麼說。”

他強硬拽回她,緊緊箍在懷裡,為免她再掙紮,輕輕吻上她的耳垂,用半是命令半是撒嬌的口吻說:

“我想這樣抱你很久瞭。”

少年呵出的氣息,掠得她耳畔癢癢的,柔軟的唇親上來,勾得她心裡酥酥的,再這麼糾纏下去,怕是又要沉淪,她無奈投降:

“好,好,就這樣說,你別亂動。”

他得逞,放過她的耳垂,露出狡黠的笑。

她穩穩心神,語氣盡量顯得平和:

“殿下,咱們一早說好的,奴婢助你鞏固聖心,你放奴婢歸傢,許奴婢榮華,大傢各取所需,兩全其美。如今你卻——”

她頓瞭一頓,沒有細講下去,隻道:

“還望殿下謹記當初諾言,莫要輕易越界。”

他臉色瞬變,剛剛還在甜蜜溫存,她忽然就來潑冷水,真教人掃興,但軟玉在懷,也不舍得發火,思量片刻,有瞭對策,溫柔地攬住她的肩,平心靜氣道:

“好夢齡,你別犯傻,爹爹春秋鼎盛,等我繼位,那得猴年馬月瞭。到時候你蹉跎成老姑娘,出瞭宮,怎麼找夫君?便是以我給你的榮華,引人上門來說親,但你想想,以你那時的處境,半老徐娘,容顏凋殘,說親的對象啊,給個大戶人傢做填房都算是頂好的,再次一點,去做人傢小妾,這兩種啊,無非都是看上你的錢,哪會真愛你的人?看著他們天天寵愛別個不說,還得替人養孩子,憋屈不憋屈?若是不去大戶人傢,招個入贅的,想那靠女人吃飯的男人,不是遊手好閑的潑皮,就是被挑剩下的光棍,一個個能好到哪兒去?你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嘛。”

他說得入情入理,夢齡竟不知不覺聽瞭進去,懵懵地點頭:

“唔,也對。”

他輕撫她的臉蛋,順勢誘哄:

“不如跟瞭我,咱們自幼相識,患難與共的情分,我準愛你護你,你要什麼給什麼,名分、財富、恩寵,一樣不少。想與傢人團聚也好說,調你爹入京,紫禁城外置套宅子,隨時可招進宮中相見,這樣的日子,不比嫁到外面強多瞭?”

一時之間,她想不出話反駁,思緒完全被他帶走,又懵懵地點點頭: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奴婢再、再想想。”

他才不會給她進一步深想的機會,此時不拿下,更待何時?

柔軟的唇瓣貼上她的額間,輕輕地吻她的眉她的眼,接著順著鼻梁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唇,展開新一輪攻勢。

夢齡的空間又被侵占,但好不容易把話說開,過瞭這村,便碰不著這店瞭,纖手推搡著胸膛,櫻唇躲避著他的舌尖,低聲輕喚:

“殿下——”

那嫩如柔荑的纖手被他反揉在胸口,躲避的櫻唇被他追上,趁她一開口,敏捷地含住香舌,攪弄摩挲,又把她往意亂情迷上引。

夢齡的氣息漸漸亂瞭,指端輕按他的後頸,又在理智與迷情之間搖擺之時,耳邊傳來他含糊不清的聲音:

“好夢齡,咱們這便說定瞭,往後你安心跟瞭我,不可再有其他念頭瞭。”

她一驚,忙推他一把,抽離他的唇間,快聲道:

“殿下,奴婢還有話說。”

太子微微斂眸,抑制住不悅,複又來攻她的耳垂:

“說吧。”

夢齡偏著頭躲:“你別亂動。”

他卻我行我素:“我偏亂動。”

沒奈何,夢齡隻好將就著來,速戰速決,忙道:

“奴婢說句不敬的話,您別怪罪。”

“好夢齡,我疼你都來不及,怎舍得罰你呢?但講無妨。”

輕吻已經無法滿足他瞭,他學著舞女輕輕地舔咬,成敗在此一舉,這場較量,他輸不得。

酥麻的電流自耳垂傳遍全身,夢齡強忍著,懇聲道:

“萬一您早早登基瞭,奴婢那時正值韶齡,可否放奴婢出宮?”

英俊的眉眼染上一抹冷意,唇邊動作一頓。

趁著耳畔的幹擾停下,她趕緊接著道:

“究竟何時登基,現下也說不好,不如咱們約定,以二十五歲為界,若殿下在二十五歲之前登基,就放奴婢離宮,若是二十五歲之後登基,您心裡還有奴婢的話,奴婢便任你安排,如何?”

“二十五歲之前離宮......”

太子松開她的肩,指端輕按眉心:

“去做什麼?回鄉嫁人啊。”

“不然呢?”夢齡小聲咕噥,又忙找補:“這是咱們一開始說好的,您堂堂太子,得重諾守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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