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作死 落魄二小姐成了大将军(30)
作者:深思熟绿了芭蕉
“阿姊,你彈得真是太好聽瞭!你真是太厲害瞭,這琴藝簡直無人能及!”薑棠一臉崇拜地說道。
“凈拍馬屁。”薑越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阿姊,你真的就有這麼厲害。你知道嗎?你自從上回在‘醉風樓’露那一手之後,整個雲陽城都模仿起你來瞭。”薑棠道。
“模仿我?”薑越問。
“對呀,”薑棠笑嘻嘻的道:“那之後好多人為瞭追隨阿姊,紛紛效仿。那些懂琴的,會在彈奏你那首曲子的時候,在結尾處把琴弦挑斷瞭。
有舍不得他那寶貝的,便會用相似的琴音代替弦斷之聲。說是為瞭追求什麼‘一曲未終人已散,餘音猶在月成殘’的意境。”
薑越大為震驚:“竟還有這等事。”
“絕無半句虛言。我還記得還有好多人借此機會發瞭橫財呢。”薑棠回憶道:“因為那之後,有的不懂琴的貴族會選擇在傢中擺放一把古琴,然後將他的一根琴弦挑斷,以示風雅。有的琴商就此發現瞭商機,幹脆將所有古琴琴弦全部挑斷一根。每賣一把就說,這是著名琴師某某演奏時所斷,就會有人願意高價收瞭它。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門口傳來被一起帶來京城的翠翠的聲音:“薑姑娘,大人讓您過去一趟。”
薑棠進屋,行瞭一禮。
“坐。”蕭凜道。
薑棠左右看瞭看,找瞭個椅子,鄭重的第一次在這個房間內坐下。
蕭凜道:“你把花燈節那夜有關李淏文的細節全部告訴我。”
薑棠不解,問:“什麼樣的細節?”
蕭凜問:“山匪剛進城時,他什麼反應?”
她回憶道:“面色不太好,但也說不上慌亂,但總的來說,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傳聞他以一人之力擊退山匪,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蕭凜問。
“真實情況也大差不差,隻不過嚴格來說,我覺得算功勞可以加上個我。”薑棠道。
“那他召集人手時用瞭多長時間?你看他的打法如何?是否致命?”蕭凜繼續問道。
“之前的我沒看到。不過在救下小六之後,他清剿餘匪時我有看到——挺殘忍的。”薑棠光想想,臉上就開始肉疼。
“他把你放到巷子裡。你還記不記得,那是個怎樣的巷子?足夠隱蔽嗎?”蕭凜問。
“很隱蔽,我記得是個很黑的巷子。我後面想藏別人的時候都再沒找到那麼隱蔽巷子瞭。”薑棠問:“你是在懷疑這些山匪都是他叫來的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他或許沒有直接參與,但一定有他的功勞。”蕭凜道。
“這怎麼可能?”薑棠不大相信。
“怎麼不可能?”蕭凜反問。
“當時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他的同夥啊。”薑棠道。
你無非就是覺得橋上那個山匪反應太過激,且他提出的一系列無理要求,讓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場陰謀,更像是山賊無知貪婪導致。”蕭凜道:“知道今天早朝發生瞭什麼嗎?”
“李淏文……”薑棠疑問的開口。
“皇上賜瞭他‘先斬後奏’之權。”蕭凜告訴她。
“就因為他剿瞭山匪?”薑棠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蕭凜看著她。
“為什麼會這樣?”薑棠問。
“我也是才想通。我在早朝上看賢親王那副模樣,多半他也是被耍的那個。”蕭凜回憶。
好兄弟現在指不定已經提刀到錦衣衛府裡去問責、卻被李淏文春風化雨,三兩句話就屁顛兒地被打發回去瞭。
“賢親王或許隻是李淏文的一個幌子,也是他借勢的棋子。”蕭凜繼續道。
“什麼意思?他不打算扶持賢親王?”薑棠問:“那朝中還有誰可以供他選擇?總不至於自己幹吧。”
她本是開個玩笑隨口一說,在和蕭凜對視兩秒後,從他的眼神裡讀出瞭一些別的信息。忽然問道:“他不會真打算自己幹吧?!”
蕭凜眼皮跳瞭跳:“這也隻是個猜測,但此次不管怎麼算,獲利的隻有他一人。”
薑棠道:“但是在許多人眼裡,他還是賢親王一黨的,他立瞭功,賢親王就沒有一點好處?”
蕭凜道:“本來是有的,問題就出在賢親王選擇此時和寧王挑明瞭鬥,陛下兩方多少帶著防備。前些日子我和他都去到過雲陽,怎麼也脫不開個‘勾結山匪’之嫌,”
明祚帝本就多疑,既然都脫不開,那就是都做瞭,寧殺錯絕不肯放過。幾番對比下來,李淏文作為“受害者”,是最沒有可能的那個人,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加上他那時殘忍的剿匪風格,更是為他洗清瞭嫌疑——畢竟沒有人會如此磨刀霍霍向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