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作死 落魄二小姐成了大将军(13)
作者:深思熟绿了芭蕉
薑棠道:“謙虛瞭。”
這一輪遊戲結束,衆人成群結隊的交談著,等待著下一輪遊戲的開始。
所謂“清談會雅戲,文采見高低”。是指在每一次的清談會中,通過每一輪的遊戲來見證衆人的文學素養。那些剛剛在第一輪遊戲上顯山露水的人,現下已被重重包圍瞭。其餘人紛紛表達瞭自己對此人剛剛所作的喜愛與崇敬之情。
此時李淏文她倆也在被“包圍”的名單內——尤其是李淏文。大傢紛紛誇贊著他剛作的那一首詩簡直是精妙絕倫,趣味橫生。
忽然有一名年輕人指著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來過的右手,問道:“姑娘的手是何原因受傷?”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在瞭她的手上。
“不小心弄的。”薑棠道。
那年輕人正欲答話,一名老者神情有些激動的走瞭過來。
其實不光是老者,以及很多古琴大傢,琴界泰鬥,在場也有不少醉風樓的常客,或多或少都對前些時日在樓裡發生的那事有所耳聞。能聚集在清談會這種場合,且剛好如傳聞那般,右手中間那個指頭被琴弦所傷,所有人仿佛在一瞬間都認定瞭那人就是薑棠。
“你就是的那位琴師?”
“我……”薑棠苦於李淏文在身邊,如果直接否認,那麼她先前經營的那些有怪癖的一身傲骨的琴師形象就毀瞭。哪個一身傲氣的琴師會不敢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錯——”李淏文卻忽然意氣昂揚、大手一揮,道:“此女正是醉風樓茶館裡的汐月姑娘,也是近日轟動雲陽的那位琴師。爾等今日撞見算是走大運瞭!”
衆人紛紛張大瞭嘴巴,面面相覷,想不到今日一行還有如此收獲。
薑棠看著李淏文對著衆人,一副仿佛在炫耀自己“得意之作”的模樣,陷入瞭無盡的沉默。
清談絕儒
“老朽敢問姑娘真的是本尊?”
人群中已經有人議論紛紛:“真的是她嗎?我還以為那日之後她就遠走雲陽瞭,這輩子再也聽不到這等佳音瞭。”“想不到真的是個女的啊?”“開玩笑,從那屏風後的身形來看,我敢肯定是個女的……就是和我想象的有點偏差。我還以為是一個氣質溫婉,小傢碧玉型的女子。結果這麼一看,還有點盛氣淩人的樣子?——可惜瞭,我不喜歡這樣的。”“難不成是變性人?”
“那些時日我剛好不在,沒有聽到你們所說的佳音,不知哪位兄臺能與我形容一番。”
有人回答他:“兄臺有所不知,在下不才,聽過一回——也正是那日瘋傳的那支曲子。話說那日,那汐月的姑娘於屏風後面奏瞭一曲《漁樵歌》。聽聞此曲是她第一次在‘醉風樓’拿出來彈奏,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聽之不忘。讓人可惜的是,一曲未盡,琴弦斷裂,使得所有人的心意都難以平息。之後更是有大批人前去買琴,不管會與不會,都要在傢中擺放一臺,以示風雅與紀念。短短時日,倒也形成瞭一種‘雲陽琴貴’的現象。”
“那日確實可謂是‘一曲殘音繞梁絕’瞭。”
人群議論著,漸漸的就變瞭味道:
“誒,不過我記得啊,聽說當時在場的還有人說,這等曲子隻在皇宮裡聽過,可真是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啊?誰信他啊,這人怕不是吹牛皮吹天上瞭?”“先不說他那身份是不是假的瞭?就這女琴師,她彈的再好,也比不上宮廷那些樂師啊。”
“就是,和民間樂師比比就得瞭,這未免也太擡舉瞭,而且我是沒現場聽過,聽他們吹的那麼神,萬一隻是民間自傳的呢?”此話一出,瞬間有不少那日在現場的人,覺得很有道理,紛紛小聲附和。
此時老者上前:“老朽一直有一些疑問,想向姑娘請教一下。”
無人理他,他隻得繼續道:“敢問姑娘,這《漁樵歌》是你譜的嗎?”
薑棠道:“是啊。”
老者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是你本人所譜?沒有什麼高人指點嗎?”
薑棠每一個字都很清晰地道:“沒有任何人指點,正是我汐月本人親自所譜。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隻是有些疑慮罷瞭。”老者道:“姑娘彈曲那日,老朽原先雖不在醉風樓裡,卻也跟隨著人群在後半曲的時候趕到瞭現場。說句不怕丟人的,從那日之後,老朽的魂就留在那茶館的周圍,無論老朽如何去勸它,它都不願意跟老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