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107)
作者:範月台
“就是當年不懂事,遇到瞭謝政驍那個死老頭子。”提到過往,孟晴榮難以釋懷。
謝嶠道:“別說這些瞭,我都在謝傢這麼久瞭,再等等,等老頭子死瞭我也能分到點東西。”
“他什麼時候死?”孟晴榮諷笑著問,“等他死瞭,我得買鞭炮來放。”
謝嶠:“這個我哪裡知道。”
吃過瞭飯,莫綰和謝嶠就要回去。
本來說要自己打車,但孟晴榮的丈夫還是堅持要送他們回去,臨別前送給謝嶠一塊手表,莫綰一串珍珠項鏈,讓他們有空就過來傢裡看看。
當晚,莫綰和謝嶠依舊留在華盛頓。
莫綰和姐姐住一間房,莫潯想讓莫綰一起回國。
莫綰道:“姐,我想先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強子那邊的酒店擴建,工人的工資很高的,我師傅說瞭,她想帶工友來這裡幹活。我想先跟著我師傅幹一段時間再回國。”
這件事,謝嶠也和莫潯說過,莫綰特地聯系瞭林盼問真假,確認之下這個項目基本沒問題。
“行,就按你的想法來吧。”
莫綰和謝嶠繼續回拉斯維加斯。
姐姐走瞭,師傅要走流程,估計也得等一個月才能過來開工。莫綰的心一下子空寂,人生地不熟,英語也還沒學好,整天隻能和謝嶠混在一起。
謝嶠一天到晚渾身筋骨都在興奮抖擻,帶她到處玩,床上變著花樣和她抵死糾纏。沒做到最後那步,他的精猛讓莫綰憂心忡忡,那麼大的玩意兒,她害怕。
謝嶠抱她在懷裡,沒完沒瞭親,莫綰總覺得他像未開化的野獸,野獸表達愛意就是舔舐對方。
“你不膩嗎,每天都這樣子。”莫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他。
謝嶠擡起她的胳膊,綿密撩人的吻不斷落下,“為什麼會膩,和你在一起最好玩瞭。早知道這麼爽,咱們還在國內時就應該這麼玩,白費瞭那麼多好時光。”
“下流胚。”
他恬不知恥:“對呀,我就是下流。”
“我想傢瞭。”莫綰突然喪起臉。
謝嶠趕緊抱住她,“不哭不哭,今晚帶你去玩個好的。”
為緩解莫綰的思鄉之情,又正好是莫綰二十歲的生日。
晚上謝嶠帶她去瞭賭場旁邊的酒吧,金迷紙醉,音樂震耳欲聾。當五個男模圍著她跳舞時,莫綰嚇得臉色發白。
謝嶠的花襯衫松松垮垮,他把莫綰抱在腿上,酒杯輕晃,含瞭一口酒嘴對嘴喂她。莫綰嘴裡火辣辣,頭暈目眩。
五官深邃的白人男模坐在她旁邊,解瞭襯衫紐扣,拉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喜歡誰,包瞭給你玩。”
謝嶠眼底透著張狂,高高在上的邪肆,他喜歡這樣的生活,盛氣淩人,人人都要恭維他。在這裡,沒人知道他混子的出身,大傢都當他是高深莫測的謝傢一把手。
他帶莫綰去賭場玩,隻是娛樂性的玩,不賭錢,籌碼是賭場老板送的。
莫綰覺得自己的思想好像被抽幹,渾渾噩噩,漂浮在虛幻的半空。
她穿著精巧昂貴的金色吊帶裙,坐在謝嶠腿上,綠色桌佈在她雙眸倒映成新的世界。她逐漸熟練排列紙牌、搖骰子。撲克、二十一點、輪盤賭、老虎機什麼都玩過一遍。
謝嶠恍惚褪去瞭青年的沖動,變得穩練,舉手投足頗有上位者的氣息。他摟抱著莫綰的腰,嘴裡咬一根雪茄,也不抽,隻是咬著裝樣子。
他從不單獨玩牌,和莫綰黏在一起玩同一副,下巴永遠慵懶抵在莫綰的肩膀。
賭場上人來人往,都是些紈絝子弟。隻要有人往莫綰這邊瞥眼,他那雙漆黑如狼一般兇悍的眼惡狠狠剜過去,讓被他逼視的人暴起森森冷意。
大傢都知道他是謝傢的人,賭場外圍的那片酒店和酒莊都是他傢的,甚至賭場的基礎設施也是由謝傢承辦,沒人敢惹他。
瘋玩瞭一個星期,莫綰早上起來,精神恍惚,頓生靈魂脫離軀體的錯覺。
謝嶠也醒瞭,像饜足的獸,坐起來瞇著眼抱她,嘴唇蹭在她裸露的肩頭,聲線慵懶:“寶寶,起這麼早?”
莫綰低頭看自己,再看謝嶠,身上沒有一件衣服。昨晚從賭場玩回來,兩人又在廝混瞭很久才睡,衣服全扔在地上,床單也皺巴巴。
莫綰頭重重垂下,砸在厚實軟綿的被子裡。
謝嶠趕緊撈起她,抱在懷裡,“莫小年,你怎麼瞭這是?”
“強子,不能再這麼玩瞭,這樣下去會墮落的,太恐怖瞭。”她從小到大都是九點鐘就要睡覺,來城裡打工,哪怕是加班,她最遲也是十一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