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104)
作者:範月台
謝嶠在這裡的工作遠比國內輕松得太多,這裡有經理、有高管。隻要不出大事,他幾乎是個甩手掌櫃。
莫綰先前在國內連個周末都沒有,天天在工地幹活。
兩人暫時把這幾天的閑暇,當成來之不易的度假。
九月份的天氣,拉斯維加斯的氣溫依舊在三十度左右。
天空晴朗,萬裡無雲。莫綰穿著涼鞋和碎花裙,格外俏麗。謝嶠的頭不疼瞭,穿著花襯衫帶莫綰到處閑逛。
兩人去瞭私人醫院,謝嶠再次做瞭頭部檢查,醫生說血塊散得差不多瞭,沒什麼大礙,但破裂的蛛網膜尚未恢複,需要靜養。
在石子路散步,莫綰停在一棵巨大的櫸樹下,看向不遠處占地面積極大的月牙型娛樂區,“強子,那邊是什麼?”
“賭場,我們酒店的客人大部分都在那個賭場玩。”他從後頭抱住莫綰,下流地咬她的耳垂,“賭場老板是個美籍華裔,我和他很熟,你想不想那裡玩?”
“賭博犯法的。”莫綰嚴厲拒絕,“不能幹犯法的事。”
“我們隻是玩一玩牌,不賭錢,不以此盈利就不算犯法。”
“那我也不玩,我不喜歡玩那個。”
“不喜歡玩那個,就喜歡玩我是不是,我比較好玩,嗯?”謝嶠好像開啓瞭某種開關,沒有哪一刻不在討歡。
莫綰轉過來,兩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你的頭不疼瞭?”
“疼得要炸,你親親我就好瞭。”他流裡流氣,抱得她很緊,“止痛藥在你這裡,給我吃兩口就好瞭。”
“那你跪下唄。”莫綰俏皮和他逗笑。
謝嶠還真的跪下瞭,膝蓋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他也渾然不覺,“反正我不要臉,你想要我就給你弄。”
莫綰提起裙擺往下坡跑,罵瞭句:“死舔狗。”
謝嶠身高腿長,三兩步抓住她,箍在懷裡,“你剛說什麼?”
“沒說什麼。”
“罵我舔狗是吧?”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看我今晚不舔死你。”
年輕氣盛,兩人除瞭閑逛就是在屋裡糾纏。
莫綰覺得自己嘗到不一樣的東西,比和謝雲縉在一起時更加強烈,更加不可控。即便身處花錦城市,當和謝嶠親熱時,卻有一種原始的野性,似乎回到瞭田野裡,山林間,無拘無束放縱最原始的悸動。
謝嶠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他教她學習英語,抱她在腿上,一個音節一個音節教她,“莫小年,等學好英語,我送你去上大學好不好。”
“我都沒上過高中,就直接上大學瞭?”
“咱們在美國上,有錢就行。”
“我不想讀書。”莫綰搖頭。
謝嶠沒什麼高級品質,他的勸導也很低俗,哄著她:“你學好英語,去上大學,我給你找五個男模。白人男模哦,頂級品相,包你樂不思蜀。”
“不要,我沒文化也可以開挖掘機。”
“沒出息。”
謝嶠親在她的臉上,他是真希望莫綰上個體面的大學。國外的有些大學用錢是可以買的,他可以砸錢讓莫綰在美國讀個半年的高中課程,再花重金讓她上大學。
當初謝雲縉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花錢讓他在美國這邊上瞭個體校。但這個體校不算上乘學校,他如今依舊經常被罵文盲。
他被人這樣罵過瞭,不想莫綰以後也被人這樣嘲笑。莫綰不愛讀書沒事,哪怕她不去上課,他可以揮金讓她拿到畢業證。
這天,謝嶠在辦公室打電話,莫綰坐他腿上學單詞。聽到謝嶠在電話裡說要擴建酒店,打算讓人從國內找建築隊過來。
“找國內的建築隊來這裡?”莫綰問。
謝嶠手伸進她的衣擺,“對呀,在這裡的工地幹活比國內高很多。我讓人聯系一下有沒有國內的工人願意過來,讓國內的工人多掙點錢也好。”
“工資多多少?”
謝嶠:“起碼三倍,國外的人工費很貴的。”
莫綰眼裡綻出笑容,拉住他的手:“強子,讓我師傅過來吧。我問問我師傅,如果她願意過來,你給她留個名額好不好?我師傅也想掙很多錢。”
“好,你問問。”
莫綰立馬打電話給林盼,說明情況。
林盼又驚又喜:“我看到工地群裡有消息說到這個項目瞭,工資高,老板又是國內的人,挺搶手的。我想著沒點關系,這樣的項目肯定接不到,就沒註意過。”
“師傅,你來吧,你來瞭我和你一起幹。老板就是我朋友,就是周有強啊,他現在是謝傢的兒子,這裡的酒店就是謝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