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94)
作者:席墨锦
可能,這就不是親生的緣故。都不用特意去尋理由,宋肅北見著宋夙朝就是不舒服的。宋夙朝這麼拼瞭命的,鞏固他皇兄的王權,那是因為心裡覺得虧欠?
宋夙朝說得含糊其辭,好像不太樂意提這些事,越發認證瞭她的觀點。
“你別動,讓我靠靠。”柳凝做瞭一會兒針線,手就有些發酸。
宋夙朝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隻沉沉的應瞭一聲:“嗯。”
兩人就沒怎麼說話瞭,柳凝身後是男人溫熱的懷抱,她打瞭哈欠,悠閑自在的靠瞭上去:“我們倆要是認識的再早一些就好瞭。”
宋夙朝毫無防備,心裡像是被針紮瞭一下,她失憶瞭,應當是不記得以前。他斂著眉,有些鬱鬱寡歡,要是她記起來的話,他還沒法給交代瞭。
柳凝轉頭去瞧,呼吸柳往他的脖頸兒處鉆:“我手冷。”
他包裹住她的小手,捂瞭焐。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別坐的太吃力瞭。
隻聽見,她捏住他的手掌比瞭比:“這樣一看,我的手好小啊!”
宋夙朝是溫香軟玉在懷,卻一動也不敢動瞭。他原先是垂著眼的,可腦子裡總蕩漾起一些想入非非的畫面。他趕緊把眼睛擡起來,看向這房間的擺設,剛到涼州不久,這臥房裡的擺設還是原先的模樣,沒多少擺件也不見一件瓷器。
他道:“給你尋幾件瓷瓶,擺在屋子裡看看?”
“王府裡幾件,我倒是看著喜歡,不過當初收拾行李怕磕碎瞭,就沒帶出來。”柳凝挪瞭挪,找瞭個更舒服的姿勢,她的頭剛好靠在他的下頜。
“嗯。”宋夙朝他是多少知道柳凝的喜好,其他的,她似乎也不太愛,就這纏枝蓮紋的瓷瓶的還能入她的眼:“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柳凝卻輕輕的搖瞭搖頭,把心裡頭一直瞞著的一件事,說瞭出來:“我也並非喜愛瓷器,隻是貪圖清瓷的一個好名聲罷瞭。可你瞧著我,哪裡又像是清廉,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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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柳凝的情緒很低落,沒有一絲愉悅可言,可她又生的一張如花似豔的臉,同宋夙朝說說這樣心底話,他便像是做錯瞭什麼事。
視線交錯,萬物蕭瑟中,像是要長出嫩綠的枝丫。
柳凝將宋肅北的身世公之於衆,可她並不知道,這等秘聞皇室隻會竭力的壓制。隻要宗室的那群人不出聲,這事就是民間戲文似的,翻不起什麼水花。
宋夙朝其實很不太懂,她那份骨子裡的悲涼從哪裡來的,往前頭去想,那便是在漳州受瞭他那些叔叔伯伯的氣,再近一些就是上京見瞭貴女,有些生瞭膽怯。
畢竟他有知道,她不服輸的性子,真惹惱瞭她也是會不管不顧的攀咬人的:“人生在世,隻要對得起自己即刻。”
柳凝微抿著唇,他倒是給她演上瞭,“王爺,你生來便是皇孫貴胄,又少年鮮衣怒馬,征戰沙場,名聲與你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
誰又是天生的鐵石心腸?
誰又是生來就會伺候人的?她見過血,殺過人。
柳凝望著那幹幹凈凈的掌心,她都快忘瞭自己在坤寧宮的那些日子,是何等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後宮裡頭的嬪妃,各個都是出身高貴,愛擺弄才學。
而柳凝作為皇後娘娘,卻是沒有這些的。她想瞭一個法子,依樣畫葫蘆的,“別人那裡頭擺什麼,她也跟著擺,聽聞那瓷器最是雅致,清貴,便收籠瞭好些。”
她躺在他懷裡,仿佛在一段塵封往事,而如今,已經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這個人,貪戀富貴,渴求好名聲,想要的東西真的太多瞭。”
“既然想要,就該聽從自己的內心。”宋夙朝伸出手,與她的十指緊扣,他當初認識她的時候,便早知道瞭,可還是會愛她。
柳凝,“女堂教會瞭我許多,凡為女子者應當自強不息,也不用依靠於他人,也可以做出一番成績,受人尊敬”
他們之間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
可能是在柳凝失憶,他見不得她天天與嚴宴卿在一塊兒,心酸,難耐。
又或是,終於等到柳凝與嚴宴卿退婚,她卻寧願選擇皇兄,而並非是他。
宋夙朝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她些什麼,可他真的說不出口,垂著眸,“起先,與你所說不過是些瓷器,不過是些玩意兒,你想擁有多少,都可以。”
簡言意駭,是要把她放在掌心上寵。這種感覺,像極瞭前一世裡宋夙北專寵她那段時日,男人啊,都是一樣的貨色,即便連宋夙朝也是不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