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36)
作者:席墨锦
兩人一默認,這也就定下章法。
按俗話說,他們就是……搭夥過日子?
宋夙朝抱著手臂,翻過身去,就見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他不耐的往後退瞭一些,是避免被她的吐息所環繞。
宋夙朝再睡到她身邊的時候,覺得比方才的時候更熱瞭!他們挨的這麼近,好像高大的影子就能將人吞沒瞭。
他不想傷她自尊,可事實,皇兄冷落她已經是事實。
或許,她是在為這事難過?
大抵是如此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黑夜之中,隻有女人曼妙的過分的身姿,烏發的發梢散著迷人的異香,她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柳凝,你這般過得累不累?”宋夙朝閉著眼悠悠的,道,“別想瞭,你想不明白的。”
柳凝很感謝他,話語雖不好聽,但他讓她腦海裡可別想些不該想的。他們之間本是不可能的事!他道:“如今是情勢所迫。我想去學些規矩,把王府的體面撐起來。”
宋夙朝略帶薄怒,快貼到她臉上,質問道,“你是真為瞭王府,還是為瞭你自個兒?”
017
柳凝被宋夙朝這麼一問,掌心都跟著酥麻瞭。
如今的攝政王還真是天真可愛?她暗想,總不會沒有人同宋夙朝說起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的話吧?那別人不提,她也不會上趕著去做這個惹人厭的。
柳凝順著他,飛撲過去,“王爺不是困瞭麼,那就且睡罷,這些也沒什麼重要的。”
“本王還不困。”宋夙朝同柳凝躺在一張床榻,所有的舉動也變得親昵起來,他扯過她的手腕:“你是沒瞭力氣,就找枕頭上靠!”
“那不成。”柳凝頗有些沒氣力,隻秋水的眸子鎖著他:“枕頭哪有王爺身上香。”
說著,她真像是被抽走的骨頭架子,軟綿綿的,靠過去。
宋夙朝剛沾上她的臂膀,就整個人閃過電似的,大清醒!他赫然推開一些,“柳凝,你都為人母瞭!怎麼一點兒也不臊得慌。”
宋祈年幼,她自個兒的娘傢又幫襯不上什麼。
母憑子貴這條路,前一世她已經走過瞭,很是辛苦!
宋夙朝不滿二十,卻已經位極人臣,那是因為他出身高貴,打小就是衆星捧月的存在。他沒吃過低聲下氣求人的苦。
柳凝哪怕主理後宮幾年,也是顫顫巍巍,宋肅北一個吩咐,她下廚房做面也罷,彈一夜的琴也罷。難道這些苦就不是苦瞭?
她不想為自己的野心辯駁,“嗯,王爺教訓的總是對的。”
宋夙朝聽瞭這話,心裡更燥,黑暗裡,她可沒有像是白日裡在嚴宴卿跟前,那緊張的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倒像是,聲音又甜又軟的哄著他!
他納瞭悶,打量柳凝幾眼,憤憤的道,“你除瞭會討巧賣乖,還能做什麼?”
柳凝聽瞭後,忍不住笑,“我的琴彈得也不錯,王爺若是真睡不著,我來為您撫琴。”
宋夙朝猛地看她,“又是煮面,又是彈琴的,你這是要把用在別的男人身上的把式,全在本王身上再用一遍?”
她低頭,也沒覺得這哪裡不對的。爭寵而已,也不曉得他哇哇亂叫什麼。
上一世,柳凝便是後宮的日子都熬過來瞭。要不是被下瞭毒,興許能活的更久。宋夙朝他都能不顧流言蜚語,跑到坤寧宮來與她敘舊。
那她柳凝……又何苦放著眼前現成的這人不用?
他們是夫妻,不用白不用啊!
況且,宋夙朝如此的聰慧,心思縝密比宋肅北更甚。她想要做些什麼事哪裡又逃得過他的眼睛?既然逃不過,她就不逃瞭。
宋夙朝掐著她的下頜:“柳凝,想來你是把去處,都已經想好瞭?”
柳凝問,“王爺也不是一早就猜到瞭。”
男人的聲音拔高瞭些,被她激的呼吸急促,“你是不是欠收拾?”
男人的冷酷眼神幾乎可以讓柳凝頃刻間窒息,黑暗的環境裡,他們離得這麼近,隻要他再低頭一些,就可以吻住她的。柳凝被自己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驚嚇到瞭!
她難道在期待什麼事的發生麼?
柳凝盡量讓自己的聲線恢複冷靜,聽上去平穩的樣子:“我想去女堂。”
“女堂?”宋夙朝薄唇微勾,嘲諷之意明顯:“柳凝你可真敢想啊!”
女堂是上京城,乃至天下最好的女子學堂!
入學者皆是當朝官員的傢眷。為的是學規矩,知禮數,修身養性。其中女堂之中還有個女子會,曾在洪水之後捐款兩千兩,解救天下流離失所的百姓,曾受到過先帝的親筆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