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28)
作者:席墨锦
經此一事之後,那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還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
柳凝這樣的女人,她生來就是被護著的,即便沒瞭嚴宴請,也會有旁人願意護著,給她想要的寵愛。宋夙朝看得出來,她並不是說說,而是對這門婚事看得極重。
宋夙朝眼中陰沉沉的目光,冷卻瞭下來:“真是該死。”
013
春杏就像是發瞭瘋似的,拽著張嫿的衣裳硬生生的撤下一塊佈來!女人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有誰還會記得今日是宋夙朝和柳凝的婚宴。
“宴卿!你幫幫母親!”張嫿的哭聲讓人聽著絕望,像是走投無路,無人可以救助。
柳凝看著眼前的場景,真是有些習以為常。
十九歲,剛入宮時候,她似乎便也是這樣子。
宋肅北雖將她帶入宮中,她在宮中的位份並不高,也沒有資格教養宋祈。
宮中人捧高踩低,見柳凝的娘傢遠在漳州,上京無人可依靠便使勁的苛待她。她所生之子,就成瞭各宮都可以使的筏子。總有各宮裡的娘娘苦口婆心勸柳凝同皇帝說情,把孩子送到她宮中。
但他後宮嬪妃數不勝數,各宮娘娘為瞭爭寵絞盡瞭腦汁,隻求著皇帝能來宮中見其一面,無所不用其極。
她若是不應,便是拿喬端架子。
不論她解釋多少遍,她們也一口咬死瞭她目無遵紀,恃寵而驕。
柳凝自小也是被爹娘捧在掌心的嬌兒,她根本就接受不瞭這樣的事!
可她是名聲受瞭損,便是做些再尋常不過的事,旁人也會她另眼相待。自打那時候起,她便知道人在地位的時候說的再多,他人也未必是會聽的。除非,你有所依仗才能慢慢的往上爬。
柳凝站在宋夙朝身邊,隔著人群見著春杏為瞭求自保在地上打滾撒潑,她向著他靠近瞭一些:“王爺。”
“別動。”宋夙朝皺瞭皺眉,他不喜旁人無緣無故的就碰觸他,特別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冷聲的說:“怎麼嚇得,連站也站不好?”
柳凝倒也沒有被這冷臉,掃瞭興。轉而,她還可憐起那丫鬟來:“那丫鬟,卻也是誤入歧途的之人。”
宋夙朝心中百感交集,大紅的喜服隻襯得她的臉嬌豔無比,可是,這女人雙眼清澈,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明明這雙眼睛的背後是藏滿瞭心機,卻讓他厭惡不起來:“你倒是說話得體。”
柳凝對上他的眼,提醒道:“我怕給這丫鬟給王府蒙瞭羞。”
“別辜負你主子的一番心意。”宋夙朝更是沒拆瞭她的臺,順著她話,問那丫鬟:“老實交代,或許還可保一條小命。”
衆人聽著話曉得瞭,柳凝先前的種種惡跡,都是被這丫鬟害的罷!
這樣的日子裡,發生瞭這樣的事,拖出去打死都算輕的。這柳凝還如此好言好語,卻也不是如外頭那些人所傳言,是個惡性子,相反之還是個明事理的好主子!
“王爺!都是奴婢豬油蒙瞭心!受瞭別人的指使!”春杏想想保命要緊啊!她指著田婆子,喊道:“奴婢有證據,便是與這田婆子聯絡留下的紙條子!”
“你這丫鬟,空口白牙就胡亂的編排。”田婆子大力的拍打著她的背脊,想將她從張嫿身上托開:“我們夫人可是相爺的正妻!要是出瞭什麼事,你們擔待的起麼!”
這好好的婚宴鬧成如今這樣子。
喜燭、喜盤,砸碎瞭一地,幾個女人扭打在一起,那是脫發也亂瞭,身上名貴的衣服也扯破瞭,張嫿哪裡還有先前端莊賢惠的樣子。
今日的婚宴,比柳凝原想中要熱鬧許多。
“宴卿,我不是這樣的人,你要信我啊!”張嫿苦苦的哀求著嚴宴卿。
可這句話剛落下,嚴宴卿的臉色就變瞭,他對她說什麼都沒有興趣聽瞭:“母親這樣的話,還是留說給父親聽罷。”
天雖還陰沉,外頭的雨卻漸小瞭起來,空氣有些僵持不下。柳凝恍然想起來,前一世,嚴宴卿似乎一直為娶妻,後來是認瞭親族裡的孩子,作為繼子養在名下。
嚴府沒有女主人,一直便是張嫿給他帶孩子。
隻是有一年,等孩子漸漸大瞭起來,在外頭走動,也會時常跟著張嫿到後宮來給張貴妃請安。宮女們總笑著吉利話,張嫿年紀又輕,牽著那孩子的時候,隻顯得是親生的一般。
但嚴宴卿當時已經是人居高位。
他每一回聽到這樣的話,都要以漠視遵紀法度的由頭去打死幾個宮女。便是宋肅北也頗有微詞,說他太在意這個繼子,受不瞭旁人對其有一絲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