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15)
作者:席墨锦
隻有那嚴宴卿是個長情的,前幾日,來嚴嫿這處請安,還讓她去打聽瞭柳凝最近的狀況。怎麼的考取瞭功名,還想把那破鞋柳凝娶回來?那可不是捅瞭馬蜂窩瞭!
“這女人是個有心機的,有瞭孩子還到處勾搭人。”嚴嫿的心裡和刀絞過似乎的:“我總不能見著宴卿再陷進去。”
田婆子也很是看柳凝不起:“這剛出瞭月子,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要我說呢,那柳娘子可真是個狐媚!”
狐貍精,自然不能進嚴府的大門。
“不過,她能做大將軍王的王妃,那也比一般人強些。”嚴嫿對鏡卸瞭妝發,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她正是貌美的年紀,卻不得已嫁給瞭能當她爹爹的嚴相做瞭夫妻:“這樣,宴卿就該對她死瞭心罷。”
死瞭心又如何?沒瞭這門婚事,還會有新的。
莫非,夫人對嚴郎君……還有別的心思?
田婆子嚇瞭一跳,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夫人可別說這樣的話!”
張傢的兩姊妹,一個要入宮做娘娘,一個做瞭相府的正室。本是打著燈籠都難挑剔的好婚事,可這位嚴夫人倒好,見不得柳凝和嚴宴卿好,毀瞭這門婚事。
這一步走到這裡,已經夠荒唐的瞭!
“別人過得好,我不嫉恨。”嚴嫿卻覺得自己命比黃連還苦,“可唯獨那柳凝,就是不能過的自在如意!”
一個打漳州鄉野之地來的野丫頭,她居然仗著幾分姿色,就把嚴宴卿迷惑瞭去!單憑著這一點,她也不會讓柳凝的日子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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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深夜裡,天仿佛是要墜下來,空氣也悶的不行,仿佛是要下一場大雨。
宋夙朝覺得後背的那塊肌膚,都跟著發熱發燙。心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洶湧的迸發而出!他心裡也清楚,她魯莽行事慣瞭,脾氣極差,隻那面容生的太美,一瞥一笑皆是惑人。
他沒繼續看下去,扯過在旁的胭脂紅百花團紋的絲被,就往那人蓋去,“你這樣也能睡的著?”
柳凝是真的困,瞇著眼,就打起盹。她穿著清涼,領口便容易看到鎖骨。
屋子裡關的密不透風,像是冬日裡燒起來的火盆子,地上鋪著厚實的毛皮,簡直把宋夙朝熱的額頭起瞭汗。可這女人還是靜靜的伏在那裡,像是真睡著一般。
她睡著瞭麼?
宋夙朝又回頭看瞭她一眼,“柳凝,你就不開口問問我,今夜是怎麼回事?”
他這滿腦子像是被熱壞瞭,鼻子也跟著不大好使起來,縈繞之間皆是柳凝身上的香氣。她說想與他成婚,說這裡頭到底有多少是皇兄的意思?
隻道是,生瞭祈哥兒,這女人的膽子也肥瞭!
她有這樣的野心,宋夙朝都沒有想到!
柳凝的頭挨著他的背脊,“王爺,沒讓我問,我就不敢問。”
“我便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纏著我的手段。”宋夙朝很有些怒氣,薄唇微抿著,怕是被外頭聽見裡頭的說話聲,故意將聲音壓低些,“柳凝你就不覺得是你自己做錯瞭事!連累著旁人,你就沒有一點覺得虧心麼!”
“做錯瞭事,就一輩子是個壞人瞭?”
被她這麼盯著,宋夙朝有些不適。她在他眼裡性子嬌慣,是受不瞭,他罵她。
他開口,“柳凝你是故意激我的?”
柳凝嫌他吐息太過灼熱,伸手往外頭推瞭推:“那王爺您還是快走吧。這要是再不走,明日可真是要傳出些不好聽的話來瞭。”
“不知好歹!”宋夙朝臉上的表情,就如同炙烤過後崩裂而開的白瓷。
他此刻是極度的惱火和不甘心,可他卻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是因為她麼?柳凝,“王爺才總是如此,想一出就是一出,視我如空氣。”
“今夜要不是我過來……”
宋夙朝像是被氣笑瞭,他說不出話來。
外頭的蟬鳴聲太吵瞭,吵得人心煩意亂。
柳凝聽見他忽然不說話,心裡也跟著咯噔瞭一下,他這氣勢很強,讓她不禁打瞭個寒顫,就好像頃刻間他變成瞭前世那個殺伐果斷的攝政王,隻要她再惹他不快,他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那王爺你說,你為什要來?”柳凝直接問道。
宋夙朝審視著目光打量著她,“瞧瞧你這得逞的表情,狐貍尾巴都要露出來瞭。”
“我不是狐貍精!”她擡起手,推開他的肩膀,手停在半空卻遲遲不敢落下。柳凝剛想把手縮回去,手背之上就壓下一雙手掌,嚇瞭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