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131)
作者:席墨锦
他們私底下雖不講究這些規矩,但這麼一句話出來,還是讓人的心頭吊瞭火氣。
“不要狡辯!這一趟回上京的路,這麼多輛的馬車,你若是對我沒意思,哪裡隻會往我的馬車裡鉆?你若是敬重我,愛護我,會連一個脂粉都不給我買?我不曉得別的郎君如何對心上人,便是瞧你這幅敷衍之極的模樣,便隻是拿我當個打發消遣的樂子!”
宋夙朝啞然,他們這事是渾渾噩噩蒙在骨子裡,從不挑破說:“那你呢?若真是敬重我,愛護我,會指著我鼻子像是媽個孫子?”
小娘子可被吼瞭一頓,哪裡還惹得住,直接擡起手在他肩膀捶打好幾下:“你嘴巴怎麼這麼欠!我哪裡罵你瞭?”
“你說我是偷情的漢子,這還不算罵的!”宋夙朝想掐死她的心都有瞭。
話不再多,能戳人肺管子就好。
他要不是看在她是柳凝份份上,拔刀的心都有瞭。他是什麼人?先帝爺親封的大將軍王!上京多少小娘子心裡頭的意中人,三跪九拜,都盼不到能與他共乘車!
柳凝卻扯著他的衣領子,問:“與我柳凝訂婚的郎君,是不是叫嚴宴卿,而不是宋夙朝?你不是偷情的漢子,那是什麼!”
少年將軍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努力克制著自己別發怒,陰陽怪氣道一句,“嚴宴卿是吧?你除瞭知道他這個名字,你還知道些什麼?柳凝你再拿別的男人來氣我,我能閉上眼,氣暈過去。”
小娘子不哭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你去死吧,我看著。”
大抵是真想看看他打算怎麼作死。
“成!”宋夙朝把她的衣領提起來,這會兒,真是抱娃娃似的抱著她,沒臉沒皮的說,“本王也能死在你手裡,我也不算虧。”
氈帽飛起的白紗,如煙霧一般,把久遠的記憶吹跑瞭。
宋夙朝見她到瞭這般地步,還能神遊太虛,簡直佩服的不得瞭:“凝兒,好看。”
她自然是好看的,不然從漳州到上京,這一路走來,怎會有那麼的郎君前仆後繼,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柳凝沉著臉,笑看著他:“陛下也說過這樣的話,我都挺厭瞭。”
見她又故意說話激怒他,宋夙朝抱歉的笑笑:“你是不是想讓我問問是哪一位陛下?”
柳凝挑瞭眉,把答案送到他跟前:“藏雲昇說的,怎麼攝政王還能有意見不成?”
“自是,不能的。”氈帽底下不夠亮堂,男人英俊的側臉有大半都陷入黑銀之中。他靠的這麼近,正巧就是想讓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你放心,我認得清自己的身份,是個偷情的。”
“宋夙朝,你當真好不要臉。”柳凝伸手推他出去。
他卻俯下身來,離得更近,手指落在她的側臉,輕輕的擡起來:“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哭。”
“混蛋。”她擡起手,就要扇他的巴掌。
“我一直以來都不曾變。”宋夙朝的薄唇微抿,危險靠近。話語聲隨著煙花騰空而起,被淹沒在一陣歡呼聲之中。
柳凝心神不寧,她那小巧完美的鼻尖墜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子,不等她開口再說話,他便吻上來:“我愛慕你很久瞭。”
那聲音,當真是渡陽氣的鬼魂,幻化成英俊的郎君,專門勾小娘子的芳心。
她被吻的猝不及防。
腦子裡隻剩下一個聲音,她要是死在他手裡,應當也不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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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有好看的煙花,又碰上中元佳節,路上才有這麼的人。
煙花絢爛之後,留下濃鬱的白煙。
“哪戶高門如此手筆,連著放瞭好幾天的煙花?燒錢的都沒有他敗傢吶!”
“凝兒不見瞭,你們還有心思看著勞什子的煙花?還不快去把人找出來!”藏雲昇與柳凝走失瞭,就派人去尋。
那手下回來後,說打不過攝政王的暗衛,一臉的鼻青臉腫好不狼狽:“陛下,那攝政王好生霸道,朗朗乾坤,居然拐瞭我們娘娘!”
藏雲昇的火氣是下不去的,這和被攝政王強取豪奪,有什麼兩樣?
破風也是個缺心眼,又到瞭藏雲昇跟前,顯擺似的說:“我傢王爺就在橋頭,就看陛下敢不敢一個人去赴約瞭?”
那群北國來的侍衛真當是開瞭眼瞭,攝政王這是要做甚啊?打瞭人就罷瞭,這不是設瞭一個圈套,讓人往下跳!自然是不肯讓他一個人,好說歹說,把人拖住瞭,又去驛館請芍藥過來。
“娘娘被人拐跑瞭?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