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107)

作者:席墨锦


芍藥喊住馬夫,就要跳下馬車去:“你要去相府,那是你的事,可別拉上我一起禍害!相府都快敗落瞭,你還巴巴的上去,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精明!”

沒等芍藥往下跳,柳凝就將人拉瞭回來:“你可不能走,你若是走瞭,當真沒有人能幫襯我瞭。可憐見兒的,這些年,你陪著我走南闖北,倘若不是你這張臉還有三分薄面,我早就被人滅瞭口。”

女堂,開瞭這麼些年,誰還不認識藏夫子身邊的女侍?

如今,藏夫子搖身一變成瞭北國雲帝,那這女侍也自然是水漲船高。江湖上,給三分顏面,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你曉得不曉得他們怎麼稱呼你?”芍藥咳嗽一聲,假模假樣像是要嚇唬人,讓她知難而退:“雲帝的外室。”

柳凝還以為她要說什麼駭人聽聞的話。

先前受的那些編排,哪裡又比這外室好呢?還被人指著鼻子罵,如今也不過是被人陰陽怪氣幾句,就單說這一點,也比以前的日子好過。

柳凝真誠的看著她道:“那我要的也不過是借雲帝的勢,與我而言,沒什麼吃虧的。”

臉皮薄,那便是什麼事都做不成!

卻在這時,田嬤嬤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瞭,沒底氣的問道:“真是來找我們夫人的?”

“是呢!還帶瞭好多的東西,就等在外頭。”

張嫿這幾年擔著欺負大將軍王妃的罵名,夾著尾巴過日子,女堂那邊早就是去不成的瞭。本以為,柳凝那個賤人死瞭以後,她能過上好日子。

卻不成想,相府上上下下像是捅瞭螞蜂窩!宋夙朝一當上那攝政王,就抓著相府不放,在朝廷裡頭,大有誰和相府交好,就但等著倒大黴的架勢。

甭說是她過得不好瞭,連嚴宴卿的前程都大受影響!

相爺是個不中用的,把全部的罪責落往張嫿頭上,說她八字不好,是個掃把星。至於,她娘傢那邊隻曉得半幫襯張貴妃,哪裡還記得有她張嫿這個女兒?

那倆間鋪子又值錢得緊。

張嫿卻是一無所有,連給丫鬟打賞的錢都拿不出來,她從小不敢和張貴妃比,卻也沒想過有一日,自己能寒酸成這樣,“你的事我也聽說瞭,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說的話,未必有用。”

柳凝卻是嘴間含笑,客客氣氣的說,“夫人把話帶到就是,事情能不能成自有天意。”

張嫿瞧見她身邊的芍藥,有些話含在嘴裡說不出來。無非,就是想問問藏雲昇真當瞭雲帝,你怎麼不跟著享清福,跑到上京來作甚?

可轉念又一想,大抵是因為這個水芝姑娘瞭。田嬤嬤看過送來的禮,都是一些好東西。

張嫿她想著自己做正房太太,混的還不如一個外室,實在是唏噓不已!

田嬤嬤送瞭柳凝她們出去。

若非柳凝親眼所見,還真想不到相府能門可羅雀到這般地步。怕不是,宋夙朝在朝廷裡的手段,雷厲風行,刀劍無眼,處處壓瞭相府一頭。

這和前一世,這和記憶之中的相府當真是天差地別。她問,“我頭一回來,備的禮都是一些夫人用的,倒是忘瞭小少爺準備瞭。”

田嬤嬤一臉疑惑,“什麼小少爺?水芝娘子剛來上京,怕是不知道,相爺隻有宴卿郎君這一位獨子,並不是我傢夫人親生的。”

莫非,前世裡,張嫿給嚴宴卿生的兒子,這輩子還不曾出生。

“這樣啊!難怪夫人瞧著這般年輕。”柳凝恍然大悟,機警瞭一些,便又順口提道,“我是做脂粉起傢,那裡有好些香料,若是夫人哪日用的著,嬤嬤打發人來同我說一聲。”

等出瞭府。

芍藥上前來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這會兒子功夫,你又打算給人送香料瞭?”

柳凝笑說,“是啊!張嫿她如今一無所有,總會想搏上一搏,若是有機會懷上子嗣,對她來說,便是再好不過的事瞭。”

而她不過是圓張嫿的子嗣夢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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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情的香料,這玩意兒並不罕見。六年前,張嫿就在柳凝身上用過一次,助她成瞭大將軍王妃,還生下瞭當今的太子殿下宋祈。便是張貴妃也數次同她打聽過,用的是哪一傢的香料,想再自己身上試一試,沒準就能懷上皇帝的孩子。

可張嫿已經尋不到賣香料的商人,被張貴妃好一頓數落,說她辦事不盡心。

張嫿真是有苦說不出,因緣際會,這不是上天又給瞭一次機會。她接瞭人傢的好處,也得做些什麼,不然那好香料就沒瞭來源:“那鋪子的事,我問過瞭,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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