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道：「前幾天那事兒可能觸動瞭他某根神經，短短一個周末沒見，感覺他脫胎換骨瞭。」

「好事！」

看到皇甫西弦的變化，顧楠一挺欣慰的。

放學時，顧楠一叫住瞭皇甫西弦。

「有樣東西給你。」顧楠一從校服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

皇甫西弦蹙眉，疑惑地看向她。

「這是什麼意思？」

「那天你帶我去玉淌賭石的報酬。」

皇甫西弦立刻搖頭拒絕：「我一點忙都沒幫上，甚至連弄到手的入場券都是假的。」

雖然他現在的確非常需要錢，但顧楠一上次已經幫他還瞭五十萬的債務，現在這筆錢他說什麼也不能收。

顧楠一道：「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玉淌賭石的具體時間，我也沒機會收到兩塊上等翡翠。如果你覺得這筆錢受之有愧，那就當是我提前支付給你的薪水。」

皇甫西弦越發疑惑：「薪水？」

顧楠一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你對鬼市瞭解多少？」

皇甫西弦沉吟瞭片刻，顯得扭扭捏捏，似乎難以啓齒的樣子。

「那個，我說瞭你別瞧不起我。」

顧楠一默然地瞥瞭他一眼：「如果是偷雞摸狗的行當，那我真鄙視你。」

皇甫西弦整張臉瞬間像蒸熟的螃蟹，肉眼可見的紅。

「那種事情我可沒做，就是……就是這兩年我跟著一個搗鼓古董的朋友，幫他拉攏鬼市一些外地客人，隻要帶那些人進店消費成功，我就能拿到一筆提成，所以鬼市那邊的情況，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顧楠一瞬間明白瞭他這個職業，俗稱：托。

類似那些酒托之類的，瞄準目標後，將其帶入店裡消費，他們從中抽取提成。

皇甫西弦那位朋友應該是相中瞭皇甫西弦這張明星臉，鬼市的客人都不是差錢的主兒，有些女人看到這種長相帥氣的小白臉就走不動瞭，小帥哥說讓她們買什麼，很多女人還真不帶絲毫猶豫地買單。

就像娛樂圈的明星和直播帶貨的網紅主播，很多都是靠外在吸引一大波流量之後變現成利益。

顧楠一突然想到什麼，瞇瞭瞇眼：「所以，你在學校裡每天補覺也是這個原因？」

她還以為這小子是腎氣不足，還想抽空瞭給他開個藥方子讓他補補腎氣。

還好她沒問，不然朋友沒得交瞭。

提起這茬兒，皇甫西弦有些尷尬地點瞭點頭。

顧楠一沒有再詢問什麼：「跟著你朋友不如跟著我，你考慮一下。」

皇甫西弦陷入沉默，顧楠一這番話他毫不懷疑。

跟著那個朋友，他也就能拿個零頭，每單也就能賺幾百塊錢，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單子成交，所以，他賺的那點錢想要維持自己的開銷和母親在醫院裡的高額護理費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當初他走投無路才會選擇去借高利貸。

如果跟著顧楠一，就算她吃肉他喝湯，也絕對能把自己吃撐瞭。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毫不猶豫的選擇題。

「好，我以後就跟著你幹。」

顧楠一勾瞭勾唇，把銀行卡交給他：「拿著吧，你最近應該需要這筆錢。」

「謝謝！」皇甫西弦也沒有再拒絕，道瞭謝後就伸手接過瞭銀行卡。

二人一起走出學校，大門口的學生們正在陸陸續續地往外走。

顧楠一和皇甫西弦走在人群裡，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們跑來。

「楠一姐。」

莫小萱全然不在意顧楠一的臭臉。

真應瞭那句話：別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他人如初戀。

這「臉皮」的境界，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莫小萱羞怯地朝皇甫西弦微笑著點頭打瞭聲招呼。

隨後轉頭看向顧楠一：「楠一姐，這兩天你沒回傢都在哪兒住呢？堂叔雖然什麼都沒說，其實他心裡是很擔心你的，畢竟你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有夕顔姐，她一直問我關於你現在的情況，怕你在外面受委屈，楠一姐，你就別執拗瞭，傢人其實都很關心你的。」

顧楠一冷沉著臉，沒有搭話。

這時，她註意到門口的劉丹紅。

對方站在校門口，目光一直在學生群裡穿梭，當看到顧楠一後，劉丹紅滿臉笑意的揮瞭揮手。

「我有事，先走瞭。」她對皇甫西弦簡單交代一句，徑直朝劉丹紅走去。

莫小萱目送顧楠一離去的身影，秀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