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迷情(127)
作者:卢意
蘇哲堯點的蠟燭,和一般的蠟燭並不一樣。
那是一種低溫蠟燭,熔點隻有60度左右,加之滴落過程中的降溫,並不會灼傷皮膚,隻會産生輕微的炙傷,卻能引發內啡肽分泌而滋生快/感。
而那種蠟油滴在皮膚上,滑滑的香香的,甚至可以直接用來按摩身體。
金願一開始並不敢嘗試,誰知蘇哲堯將蠟燭遞到她手裡,卻是讓她往他身上滴。
“玩兒這麼變態?”不知是不是蘇哲堯和徐岑安在一起待久瞭,斯文變態的氣質愈發相近。
蘇哲堯隻是咽瞭咽口水,將自己完全坦誠地交給她,說:“我的命都由你處置瞭,這才哪到哪?”
然後她滴她的蠟,他犁他的地。
他從來面無表情,卻也會在摸不清她要往哪裡滴蠟的時候,本能地瞇起眼睛。
越不安,越興奮。
然後撞得她蠟燭都拿不穩,蠟油沿著他腹肌線條往下淌,直到將那幾根直發燙成卷毛,他的性感立即蕩然無存,反而多出幾分喜劇效果。
ejaculate的瞬間,世界都在歡騰。
她抖得厲害,讓他分不清到底是世界在晃,還是他們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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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願29歲的生日,蘇哲堯不知送她什麼好,比起徐岑安直接送一艘遊艇,蘇哲堯沒有那麼財大氣粗,但那也隻能算是他送給景圓兒的;而和自己比,他又實在找不到比那隻萬國更加有意義的東西。
他隻有靠一張嘴,帶她去到從未親臨的仙境。
他猝不及防被洗瞭把臉。
禮物不可能就此躲過,蘇哲堯早有計劃,“蘇一”後面那條街上的那棟小洋房,草擬好瞭贈與協議,甲方的所有簽字和房屋相關的信息他都已經填好,隻空著交接時間那一欄以及乙方簽名欄,這些由金願自己填寫。
蘇哲堯不是一個喜歡置辦産業的人,一是手裡活動資金一直不多,二是一直覺得沒什麼用處。他年紀尚輕,婚房蘇穎樺替他做瞭準備,車子也不缺,國外他這幾年去的也不多,更沒有閑來旅遊度假的時間。
這套房子,買的時候就是覺得金願一定會喜歡。
退一萬步說,以後春山集團即便是落到蘇卓手裡,他經營一間酒吧,又怎麼不算是過另一種桃源般的生活呢?
蘇哲堯就著花灑的溫水幫她沖洗,然後幫她把裡衣和T恤都原封不動地穿回去,輕輕吻過她鎖骨處的紅梅圖案,在送她回靜語山房之前,將那份贈與協議攤開在她面前。
“就是上回我們私奔,路口那套房子,等我們回滬城去,等你的身份恢複,立刻可以去辦過戶手續。”蘇哲堯將筆遞給她,仿佛送的隻是一吃的喝的那樣簡單。
滬城,那樣黃金的地段,那種三層小洋房,售價早就超過從前那個金願的認知。
“房子……我不能收。”換作以前,換作其他人,金願絕不會說出拒絕的話。
這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印象中,隻有情人關系,男方才會動不動送車送房,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或者夫妻,從來不用多餘做這些。
但很顯然,他們從來也沒有過正經的關系。
如今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活,不知道要過到及時。
可正因為是他蘇哲堯,她才在伸手的時候覺得那麼沉重。
她希望他們之間是純粹的愛和性,盡量遠離世俗。
她不確定蘇哲堯會不會為瞭那些世俗而離開她,但她瞭解自己,就像她永遠無法真的推開原生傢庭的束縛一樣,如果他們真的從這個相對封閉的澳城回到滬城,他難道還能這麼清心寡欲嗎?
他會拒絕聯姻、堅定地選擇她嗎?
還是說,隻是在物質上給予她補償,然後就像現在的徐岑安一樣,一邊安撫傢裡的老婆,一邊還要得瞭空就來安慰她。
可她是不愛徐岑安,但凡是動一點心思,她又怎麼會覺得那施舍出來的一丁點時間夠呢?
所以這就是景圓兒為什麼會抑鬱。
換成她金願,她很難保證不會拿刀架在蘇哲堯的脖子上,向他索愛。
金願時常想,如果真到瞭這一天,那她還不如就這樣一直被困在澳城。
讓他覺得有所虧欠,總好過被他覺得貪得無厭強。
澳城51
2017年夏天。
蘇穎樺插足路東文婚姻的消息曝光時, 蘇哲堯人在普吉島。
那是第一次,蘇哲堯帶金願逃離澳城。
結果自然是失敗。
整個東南亞都是景傢的主戰場,徐岑安因為和景傢二哥的合作, 一直在收尾這邊的生意, 多有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