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推薦的程序，烤肉店的服務員直入主題：“你們兩位是情侶嗎？”

BURN

“我們是情侶。”許野望先於宋鏡歌開口, 主動承認瞭他們的關系。

服務員在小本子上記下套餐，指著烤肉店的一個角落，完成例行的工作：“套餐帶的米飯要自己去盛, 米飯是不限量的。”

情侶雙人烤肉套餐的擺盤不同於普通套餐, 契合用餐者們的情侶身份, 需要炙烤的生肉擺成愛心的形狀, 肉片數量都為複數。

飯桌上配有烤肉的蘸料，許野望用鐵夾將紅肉片放在燒烤爐上，電烤的肉片漸漸收縮，顏色變為讓人充滿食欲的褐色。

“我記得你能吃辣。”上次他們拼桌吃火鍋，許野望記下瞭宋鏡歌的喜好，“有忌口的食物沒？”

“我不吃蒜。”宋鏡歌說。

烤爐升起的白煙虛化著許野望的五官：“他們都說, 吃肉不吃蒜, 香味少一半。”

之前宋鏡歌聽過類似的說法，但這改變不瞭她的口味：“你替我品嘗另一半的香味。”

“我的香味原本就是少一半的。”許野望也不愛吃大蒜。

燒烤店的筷子偏長, 許野望把炙烤適度的肉片夾給對面, 烤好的肉片率先出現在瞭宋鏡歌的碗裡。

對於比較大塊的肉排，他也會貼心地將肉塊切割成方便食用的小塊，再喂給全程基本沒動參與烤肉環節的女朋友。

表面上是雙方共同去烤肉，但描述為單方面的投喂更為合理，許野望的眼眸一彎：“你多吃點肉。”

“你不要光顧著給我烤肉瞭, 你也多吃點。”宋鏡歌的吃相文雅，細嚼慢咽完嘴裡的食物才說話，她的胃口小，已經被對面的人喂得有七分飽。

烤肉者給正在燒烤的肉片翻面, 許野望輕笑道：“你吃飽瞭我再吃。”

“我快吃飽瞭。”宋鏡歌夾瞭一塊生肉片放在烤爐的鐵絲網上，“許野望, 我給你烤肉。”

拿起桌上的手機，許野望打開手機的相機：“宋鏡歌，你幫我拿著手機，我拍張照。”

“你要自拍？”宋鏡歌問。

對面的男生點瞭點頭，許野望將手機的正面朝向自己，告訴宋鏡歌如何拿著他的手機：“你伸手舉著手機保持不動。”

宋鏡歌接過許野望的手機，為保持手機位置的穩定，她雙手把手機舉在瞭男朋友的面前。

似乎是不太滿意攝像頭的高度，許野望的一隻手覆上瞭宋鏡歌的手。

光滑的肌膚相貼，摩挲時讓對方局部的細胞為之發熱，而進行此舉的始作俑者提升瞭嘴角的弧度，面不改色地調節手機的離桌距離和高度。

烤肉年橙橘色的燈光透過指節的間隙，將長出分毫的指甲照的透明。

觸劃的皮膚上微癢，宋鏡歌稍稍動瞭動指關節，她的目光落在瞭許野望那幾根修長的手指上：“你調整好手機拍照的角度瞭嗎？”

“還沒調好。”

掀起松垂的眼皮，許野望看瞭眼舉著手機的宋鏡歌，借著調手機的借口，語調和桃花眼裡都藏著昭然若揭的壞。

“乖乖，你的手亂動瞭，我要調更長時間。”

聽見許野望喚她的稱呼，宋鏡歌沒進行回應，她羞怯地取消瞭動手指的想法。

將手機調整到滿意的角度，收起觸碰宋鏡歌手部的手，許野望的另一隻手在屏幕上點瞭幾下，他適可而止：“調好瞭。”

拍照的全程，許野望都勾唇關註著屏幕內的圖像，宋鏡歌的註意力從烤肉店的其他顧客，轉移到瞭手機的背面。

許野望用著純黑色的手機殼，上面沒有印任何多餘的圖案，手機殼的樣式簡約又百搭。

在烤肉店結束下午飯，宋鏡歌去北都的青少年宮擔任舞蹈助教。

回傢洗漱完畢，空閑時刻刷朋友圈，她看到瞭許野望今天更新的動態。

預想過會是許野望的自拍照，但瀏覽朋友圈者沒想到，今天在烤肉店，他拍下的其實不是自己，而是舉著手機的宋鏡歌。

那是用手機後置鏡頭拍攝的，一段由她出鏡的，時長為六秒的視頻，配文是——“我的小洛神。”。

宋鏡歌的身上還穿著北大附中的春季校服，暖黃的燈光削弱瞭眉眼的清冷感，渾身洋溢著毫不嬌作的青春與溫純，視頻收錄瞭烤肉店食客們的閑談聲。

後置鏡頭下的少女完全沒意識到，她是被拍攝的對象，中途的宋鏡歌微微歪頭盯著鏡頭，善睞的雙瞳仿佛薄霧過後的西湖，披散的黑長秀發上流光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