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191)
作者:一池风月
食髓知味。
許野望看著月光下的身下者,宋鏡歌的眉目清絕,屋外落地窗照進月光,那雙清冷的眸子起瞭水霧,泛濫著春潮。
女人的身上凝著水珠,映著昏暗的床頭燈,又像黎明曙光之下的晨露,她的五官標致,如同銀色的雪覆蓋瞭連綿的小山。
他要把這雪吻化。
BURN
清晨熹微, 穿透雲層,宋鏡歌醒來時,許野望已經做好瞭早餐。
等她慢悠悠地吃完早飯, 他才收拾碗筷去洗碗。
周天是事宜放松娛樂的日子, 宋鏡歌在許野望的書房拿瞭本書看。她支著身子, 坐在他旁邊看書。
許野望移動坐著的椅子, 與宋鏡歌的間隙縮減,伸手給對方揉腰,他一隻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腰肢。
“腰疼嗎?我給你揉揉。”
力道輕柔地捏著宋鏡歌地腰,許野望停止使用書桌上的電腦,有種開過葷的滿足感。
“疼,渾身都疼。”
宋鏡歌覺得渾身像被拆散架瞭, 看著書嘟嘟囔囔, 音量逐漸降低。
“雖然我是歌劇舞劇院的舞蹈傢,身子比別人軟, 但也不知做那些動作的。”
放緩瞭揉女人細腰的動作, 許野望那雙含情的桃花眼蕩漾著昨夜的春瀾,回複的重點偏移,他揚瞭揚眉壞笑。
“軟,渾身都軟,感覺稍稍用力就會被撞碎。”
回味瞭那混亂的場景, 許野望又勾唇補充道:“寶寶,你挺會折磨人的。”
“昨晚究竟是誰在折磨誰,說好用一個,最後你給我說是一盒。”宋鏡歌接話, “我睡著瞭又被你搞醒。”
糜麗的場景自動切片,宋鏡歌感覺到腰部被許野望揉地又酥又疼, 耳尖泛起緋緋的紅潮,索性趴在瞭他的書桌上。
待耳朵的餘溫退散,她瞥見男人桌面上的紙墨筆硯,毛筆上的墨痕未幹,是剛寫完宣紙的痕跡。
“我寫瞭一早上的毛筆字,來靜心,凝神。”
許野望順著宋鏡歌的視線看去,又看瞭看女人脖頸上未消的紅痕,他慵懶地往後靠瞭靠椅背,在傢中的狀態松弛,頓瞭兩秒接著道。
“寡欲。”
聽懂瞭對方的表意,宋鏡歌垂眼看書,疲憊的身子令她沒心思看書,掀起瞭眼簾。
“我覺得我也應該練練瘦金體,靜靜心,你這有字帖嘛。”
放下給宋鏡歌揉腰的手,許野望輕笑著從身後的書架上取下一個錦繡紅盒。
“有字帖,你照著我寫的練吧,今早醒來剛寫的。”
盒子表面用瞭薄如蟬翼的雲錦紅綢緞,工藝精湛,刺繡的走線仿制瞭千裡江山圖的圖樣。
紋路交織著金絲銀線,開啓處系瞭一根配綴瞭塊綿凈的和田玉流蘇,雕刻龍鳳。
宋鏡歌正疑惑什麼樣的字帖,還特意放在這般做工精良的錦繡盒子裡。
微微轉動系口處的和田玉佩,許野望取出瞭錦緞盒裡的紅卷軸,同樣以丹色的繩線固定,他撥瞭撥卷軸舒展綢緞,讓身邊人查閱錦帖上的毛筆字,令對方瞳孔地震。
她才看清這是他親筆寫的求婚書。
紅底金墨,丹卷羅軸,蓋印燦章,品質上乘的絹帛與絲綢繪制出濃濃摯愛的緞襯。
許野望的瘦金體行雲走水,筆力瀟灑蒼勁,求婚書上的文字誠懇浸愛,模擬瞭古代婚書的言辭表達——
“天穹蒼野,春川既望,高臺懸鏡,憑欄長歌。”
“興感巫山雲雨,滄海間並蒂。”
“餘俯仰塵世,難當多情,縱皆不及。北都洛神毓仙韻,雪肌玉顏,素紗霓裳撫晶袂,驚鴻一瞥恍半生。九年重逢,始覺趣舍,朝思暮念,寤寐求之。”
“明心昭昭,我許野望傾慕宋鏡歌已久,願娶她為妻。”
“舉案齊眉,結連理之枝,渡餘生之漫。遨遊萬裡漫其意,琴瑟和鳴,執手百年。”
看完求婚書裡的內容,宋鏡歌的眼眶微紅,睫羽顫顫,瞳仁沉溺於水潤的秋池。
趁女人的訝色燃燃,許野望斜身親瞭她的額頭,如同對待當世無雙的珍寶。
“所以,我愛慕已久的,此生唯一的宋鏡歌,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許太太?”
心間上嘴柔軟的地方觸動,宋鏡歌瀅瀅的眸子晶晶:“許野望,我願意。”
謹慎收好寫的求婚書,許野望將盒子遞到瞭宋鏡歌的手邊,他遺憾即將到來的分別。
“我馬上要去藏城,這邊的工作快處理完瞭。”
漸漸緩和方才激動的情緒,宋鏡歌問他:“你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