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184)
作者:一池风月
雖未聘請專業的營養師,許野望叫傢中的阿姨時常去她傢,在住宅的冰箱裡填滿瞭各種新鮮的食材和飲品,皆是依照宋鏡歌喜好的口味來購買。
與許野望在藏城分別之後,宋鏡歌逐漸感知到他在那邊的工作確實很忙,雙方一個月視頻通話的次數寥寥可數。
並且因為是半封閉式的上班模式,她今天早上發送的微信消息,他到瞭第二天中午才能回複。
冒出過要不要去藏城見許野望的念頭,但即使宋鏡歌到瞭藏城,擅自去航天發射基地的行為不太禮貌。
也有概率因為明年的年初,宋鏡歌能提拔到中國歌劇舞劇院,北都這邊的歌舞劇院又多添瞭幾場巡演給她,他們都是處於忙綠工作的狀態。
北都由秋入冬,初冬的綠化帶掉光瞭葉片,早上宋鏡歌穿上加厚的外套,微信裡的好友們紛紛送上瞭生日祝福。
感謝完朋友們的生日祝福,打開手機的電子日歷,意識到不知不覺,她和許野望已然分開瞭一個半月。
滑屏到許野望的微信頭像,他還沒給她發來生日祝福,心中有股落寞感。
電子日歷的日期標註瞭工作日,許野望這一個半月來,確實沒給她回過消息。
小時候宋鏡歌每年的生日沒有一年落下,父親宋昌恒和奶奶趙蕙蘭到瞭十二月,便開始扳著手指數日子為她慶生。
後來父親和奶奶相繼離世,母親唐婉婷改嫁,她沒再過生日。
高中畢業後考取南朔舞蹈學院,本科四年期間,宋鏡歌遇到瞭關系和睦的舍友們,每年六個舍友輪流著互相聚集慶生。
研究生三年的時光裡,鐘冬玲有時會陪宋鏡歌過生日,但隨著年歲的增長,她工作後不再慶祝生日。
今年宋鏡歌的生日趕到瞭去外省巡演,等回到北都,累得隻想休息。
表盤的時針指到瞭十一,她二十七歲的生日僅剩下一小時就會過去。
門鈴的響聲便是這時傳來的,宋鏡歌開門,看到瞭四十多天未線下見面的許野望。
房屋的進門的階梯旁,開著的路燈緊挨著庭院的冬青樹,夜風令其發出沙沙聲迎接遠客,他骨相優越,穿著深色的厚夾克,光亮照落的暗影陷入亮晶晶的眸。
許野望的提著蛋糕盒和花束,冬季降溫,宋鏡歌走下臺階帶他進屋。
“外面的溫度低,你進房子裡面來。”
住宅內供瞭地暖,也有取暖的電子設備,宋鏡歌穿的沒許野望的衣服厚,她穿著帶衣帽的秋衣,給他倒瞭杯熱水暖手。
“微信的消息你基本上都是隔天回,今天沒收到你的生日祝福,我當你忘瞭我的生日。”
沒先握著水杯取暖,許野望將蛋糕和花束放在客廳,打算先拆蛋糕盒,他雪白的手指關節經寒風凍得稍粉。
“沒忘,在單位請瞭假回來,生日祝福親自送到會更有誠意。”
“蛋糕不急著這會吃,我先讓你暖暖手。”兩隻手各自牽過許野望的雙手,宋鏡歌的手心貼著他雙手的手背。
手心與手背相連,壽星的手沒許野望的手大,毫無間隙地為他暖手,男人的視線從彼此的雙手升到宋鏡歌的眼睛,眉眼微翹。
“我帶著你不在傢的準備來的,沒和朋友們出去慶生?”
“好幾年沒過生日瞭。”掌心的暖流傳導手部皮膚,和許野望見面的時間正在倒計時,宋鏡歌問他,“你請假回來,明天又得回藏城嗎?”
念念不舍的目光流轉於宋鏡歌,許野望這次能請到假並不容易,藏城的航天工程推進到項目轉化期,在研究院層層審批後休假。
“單位不批太長的假,在路上飛機往返九個小時,我給你過完生日走,明早八點準時上班。”
宋鏡歌聽懂瞭眼前人的意思:“不在北都多待會,今晚過瞭十二點就走。”
“再過段時間到年底,我還會再回北都。”許野望隻能期盼下次的相見。
感覺到手掌回溫,許野望接著拆蛋糕的絲帶,他定瞭八寸大小的青提慕斯蛋糕,點燃數字蠟燭讓宋鏡歌許瞭願。
蛋糕的第一塊由壽星親自切下,宋鏡歌給她切瞭塊蛋糕,又給許野望切瞭一塊。
蛋糕奶油的甜度恰當,不齁甜也不乏味。
白花花的奶油入口即化,且在味蕾中融解混合水果的清香。
眼前之景,令宋鏡歌驟然想到瞭,在臨湖區發燒那晚,無意瀏覽瞭許野望發給自己高考後,已註銷微信用戶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