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178)
作者:一池风月
“奶奶她有喜歡什麼嗎?我還是覺得冰種翡翠好貴重。”
“喜歡你這樣的孫媳婦。”許野望繼續剝葡萄,實話實說,“之後會有更貴重的東西送你,玉手鐲隻是一個開端。”
宋鏡歌的財力有限,認為類似住宅這種不動産,買再多也住不瞭幾個:“在國外買瞭房子閑置著不住,浪費錢。”
“留學時住過一段時間,慕尼黑的比這套住得更久些。”
許野望心滿意足,覺得這套別墅沒白買,將剝完的葡萄送到宋鏡歌的嘴邊。
“想過倘若有天,你想來德國看海,剛好能住在這。”
關心許野望的資金來源,宋鏡歌避開沒涉及他的父親:“你沒接手許氏,公司交給別人打理瞭嘛。”
“遠房表哥代理瞭北都的事務,我依舊是持股人。”
許氏集團産業龐大,産業分佈全國各地,許野望忽地想到瞭他表哥的副業。
“說起來我表哥,他稱得上是你的半個藝術同行,沒接手許氏前,他搞非遺巖彩畫創作的。”
許野望邊說話邊剝葡萄,將沒果皮的果肉遞到宋鏡歌的唇角。
葡萄果肉暴露於空氣,飽滿的果實晶瑩誘人,稍稍用力掐去,就能流出透明的汁液。
吃葡萄者張瞭張果汁滋潤過的嘴唇,宋鏡歌張嘴時,許野望的角度能看到浮現在眼底的,她白瓷調的牙齒,還有那楊梅肉粉的舌頭。
皆稍縱消藏地出現,瞭然無痕地勾惹不自知。
古典美人朱唇皓齒,蛾眉曼睩,吃下喂到嘴邊的顆顆葡萄果肉。
少量果實的汁液殘留在瞭指尖,略微黏,許野望的瞳孔徘徊於眼前的靚景,他的眸色暗瞭暗。
也許是註視地有些入迷,一顆新鮮的葡萄初剝完,對方還沒立即投喂女友。
許野望似乎手滑,捏碎瞭去皮的這顆葡萄,就水靈靈地滑掉在瞭他的衣服上。
“濕瞭。”剝葡萄的許野望聲色宛如溺海,卷雜著潮汐的虛啞泡沫。
許野望穿著寶灰色的睡袍,胸膛上的領口敞開滑潤的白膚,腰部殘存瞭果汁的餘痕,印出道不規律的墨藍軌跡。
糜欲在曖昧的光影裡紮深破土,爬懸袍子腰部系繩的端端,他配合地往後躺瞭躺,似乎隻需拂過的力度大些,便能松弛解開。
果肉在睡袍的面料裡散亂,宋鏡歌從桌上抽瞭張紙巾,去拈許野望衣服上的果肉。
“葡萄的果肉用力會捏碎,弄到你睡袍上瞭,待會我自己剝皮。”
墜下掌心傾身貼近,宋鏡歌用紙巾拭過毛絨的面料,許野望放緩瞭呼吸,果汁與果肉弄濕的區位與之波濤。
異國的夜靜寂有星,取材絲絨的衣袍質感滑綿,雖然是在擦睡袍上的水漬,但令人感覺在觸碰有體溫的皮膚。
離系繩的距離越短,聽到上方有男人的抽氣聲,擦拭者心跳的頻率加速。
驟然亂想,她昨天與鐘冬玲微信聊天,對說發送的“甜甜的旅遊,帥帥的男人”文字,和那句“和許野望度過愉快的夜晚”,令宋鏡歌的耳垂漫開不自然的淡桃色。
許野望的話語像那粘手的葡萄果汁:“你再往下擦些。”
曖昧的吐息混淆視聽,宋鏡歌朝下擦去碎屑的果肉,包住這些瑣碎的葡萄肉。
現在不能再往下瞭,再往下就要擦到別的地方瞭,她停下瞭俯身的舉止。
“寶寶,繼續往下。”許野望說。
BURN
微碎的果肉掉落進許野望睡袍的綁繩處, 因體量太小而撒播衣料的絨毛。
宋鏡歌頓覺方才吃下的葡萄很甜,甜得吸食瞭嗓子裡的水分。
在睡袍料子上的吐氣仿佛都甜膩,宋鏡歌扔掉含有葡萄碎肉的紙巾, 立即拉開與許野望的距離。
“剩下果肉的在你睡袍系繩的地方, 我擦不瞭, 除非站起身抖掉或者……”
“或者?”許野望接話問, 笑得壞壞的。
“你也是明知故問。”
將桌上的整包抽紙塞到瞭男人的手裡,宋鏡歌用瞭許野望昨天說過的成語,她又看瞭眼對方身上的果漬,邊迅速走向浴室邊說。
“我困瞭,洗完澡要早起趕飛機,你也去休息, 去你的房間睡。”
許野望進門前, 宋鏡歌便打算去洗澡的,在沙發上放置好瞭洗漱用品。
她住的這間房是住宅的客臥, 而且用自帶的洗漱品放心, 這些東西她放進行李箱帶到瞭德國。
宋鏡歌拿著洗漱品關上獨衛的門,背部貼著浴室門,耳根的桃粉擴充到瞭面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