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142)
作者:一池风月
“更何況,你根本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氣氛緊迫,顧斯年以退為進,他自知在商傢顧氏不及許氏的分毫,轉而將選擇去向的問題留給瞭宋鏡歌。
“顧氏比不上許氏,但宋鏡歌要跟誰走,是她自己的選擇。”
偏廳內兩人的關註點聚集於宋鏡歌,讓她自己做決定,顧斯年提問。
“宋鏡歌,你選他,還是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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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沖刷全身的疲憊,聽聞晚會情況的鐘冬玲從床上彈起,握住耳邊的手機大呼小叫。
“那你最後選瞭許野望還是顧斯年吶?”
“答案你不是清楚嗎。”宋鏡歌坐在出租屋的桌前,揉瞭揉吹完吹風機的頭發,“你聽到這件事,肯定會激動地破音,因為我選瞭現在給你說。”
鐘冬玲有自知之明:“還是你瞭解我,你如果在工作時間告訴我,北都歌劇舞劇院的同事們,都會覺得我莫名其妙。”
邊打著電話,宋鏡歌邊去衛生間洗漱:“我感覺他們兩個隨時能打起來,尤其是我和顧斯年一起離開偏廳後。”
她陪顧斯年共同參加慈善晚會,又與許野望冷戰,自然會選擇顧斯年。
成為八卦情報的第一個知情人,鐘冬玲好奇這位風暴中心的女人的處理辦法。
“這是他們頭一回見面吧,下次在你面前打起來,你要如何解決這兩位的私人恩怨?”
把手機放在洗漱臺上開免提,宋鏡歌擠著牙膏,無奈地輕輕嘆息,她能避則避。
“不能以暴制暴,如果他們真的在打起來瞭,不要在我面前打起來。”
鐘冬玲平躺回床上,和宋鏡歌同樣持有事不關己的意見。
“我現在給你模擬情境,許野望和顧斯年他們兩個因為你,當著你的面打起來瞭,你必須有所行動吧。”
宋鏡歌擠牙膏的動作一愣,又接著擠牙膏:“這個場面想想就覺得可怕,我不敢想。”
“我就敢想。”鐘冬玲說。
水龍頭放水的聲音傳入電話的收音,宋鏡歌在鐘冬玲的慫恿下預想:“我覺得他們兩個不會打架,但打瞭的話,我最多隻能在旁邊……”
手機裡的鐘冬玲幸災樂禍:“在旁邊喊加油?讓他們兩個打起來,打起來?”
拿著刷牙杯的宋鏡歌無語,她順著同事的話說下去:“然後我再拍下來發短視頻平臺?”
“好主意啊宋首席。”鐘冬玲表示可以這樣做,手機的話筒洩露瞭她的憋笑聲,“你到時候發瞭視頻,我在下面轉贊評。”
聽到鐘冬玲的話,宋鏡歌也笑瞭笑:“我隻能在旁邊說,你們不要再打瞭。”
宋鏡歌在洗漱完畢後,鐘冬玲轉瞭話題:“馬上又到瞭去巴黎文化交流的日子,巴黎歌舞劇院邀請你進舞團的事,你想好瞭嗎?”
“我在藏城做好決定瞭。”宋鏡歌說,“藏城參加西部計劃的心得體會你交瞭沒?要到上交的截止日期瞭。”
鐘冬玲差點沒寫心得體會:“你不說我都忘瞭,這心得體會兩三千字,和我們文化交流的書面材料有的一拼,我去寫心得體會。”
鐘冬玲掛瞭電話,宋鏡歌坐到電腦桌前,打開瞭關於藏族鈴鼓舞的舞蹈資料。
參加藏城西部計劃的心得體會,北都歌舞劇院要求每位參與者都寫之外,還要求首席多寫一份當地舞蹈文化的調研報告。
窗外夜色愈濃,宋鏡歌默默從抽屜裡拿出趕報告要喝的咖啡,同片夜空之下,許野望的車開進瞭許氏在北都的其餘一間宅邸。
高中被切斷經濟來源後,許野望在外租的房子,租期停於他去國外留學。
回國在北都航天研究院工作,他仍舊沒回許氏在別墅區的房子,轉而搬到瞭爺爺許榮政的宅子。
許榮政在商界沉浮多年,晚年對生意場上的事情早已疲倦。
他將許氏集團的大小事務交由餘毅元處理,在北都尋瞭套環境清凈的豪宅住下。
老爺子躺在客廳閉幕養神,聽見玄關處的聲音,知道是許野望回來瞭。
“小許,周末你去許氏,試著接手你爸的工作,我和他通知過瞭。”
“不等到周末瞭,明天在研究院下班我去一趟公司。”
許野望走入客廳,為爺爺許榮政沏茶,告知他已獲取的內容。
“慈善晚會我見瞭幾位有商業合作的叔叔,摸清瞭許氏與他們合作的深度。”
許榮政睜開半個眼睛,細細地品茶,:“知己知彼是第一步,餘毅元前些年懂得藏著尾巴辦事,但如今在許氏搞起小動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