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45)

作者:恭安


她買來黃瓜、辣椒、茄子、西紅柿的種子各一包,灑在濕潤的土裡,等待發芽。

忙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落山。

暮色微涼,她又連忙將攤開的油菜聚攏,堆放到一起。

怕夜裡下雨,找出一塊油佈遮在頂上。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張行舟還沒回來,薛子蘭不免有些擔心,站在路口踮腳張望。

昏黃的光線下,一道騎著自行車的小小身影閃爍著從遠處奔赴而來。

薛子蘭眼神好,一眼認出那是張行舟。

待人駛近,果不其然是他。

出門有人送,回傢有人等,這種幸福的感覺包裹著張行舟,讓他如墜雲裡。他下瞭車,整個人輕飄飄的,腳仿佛沒踩在地上,比喝瞭酒還要蕩漾。

他一手推著自行車,一手攬過媳婦兒的肩,滿臉含笑地走回傢。

“在廠裡吃過沒?”薛子蘭不放心地問。

“吃過瞭吃過瞭。”張行舟停好自行車,拉著薛子蘭往屋裡去,“你呢?”

“我也吃過瞭。”

薛子蘭擡起腦袋看向身邊的人,打算和他報告一下今天去請燒窯師傅的情況,剛要開口,張行舟一臉興奮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包東西,遞給她。

“你瞧瞧這是什麼?”

薛子蘭是識字的,包裝袋上大大的“衛生巾”三個字,她認得。

“你在城裡買的?”

“是啊,我看你用衛生帶子一點也不方便,像尿佈一樣還得換洗,多麻煩啊,你用這個,這個省事。”

薛子蘭捏著包裝袋仔細翻看。

鄉下人一般不用這種,費錢。

“你多少錢買的?”

“沒多少錢,不貴。”張行舟指著包裝袋上的使用步驟,像模像樣地說:“你按著這個步驟去換,應該沒錯。”

薛子蘭捏著包裝袋,沒動。

“你實在不會,我也可以教你。”張行舟靠在門框上,抱臂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薛子蘭臉上一熱,瞪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去。”

她背對著張行舟拆開包裝,從裡面取出一片,磨磨蹭蹭往廁所去。

望著她紅透的耳尖,張行舟倚著門框啞然失笑。

怎麼辦哦,媳婦兒現在臉皮太薄啦。

搭檔

農村裡沒有多少娛樂活動, 夜深瞭,通常都窩在傢中。

薛子蘭湊在煤油燈下剪紙板樣式,張行舟沖完澡走進來, 一邊脫下濕衣服一邊問她:“今天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你一個人在傢會不會無聊,要不把那臺電視機裝上。”

窸窸窣窣的脫衣動靜傳入耳中, 薛子蘭知道,這會兒他又該赤條條瞭。

沒辦法,傢裡空間太小, 總不能讓他去外面換衣服。

她倒是可以去外面,將剩餘的空間留給他, 不過夫妻一場, 這樣未免太生分。

同床共枕的人, 照理不該這樣見外。

薛子蘭將腦袋垂得更低, 偏過眼睛不去看他,“不用, 等正房建好瞭再裝上吧。”

婆婆洪喜霞為兩人備瞭一臺黑白電視機, 奈何房子太小,沒地方放, 目前還存放在張傢老宅。

她打算等正房建好瞭,再把電視機裝上。

電視機裝上也無濟於事, 農村供電緊張, 一個月來不瞭幾次電, 偌大的電視機純粹隻是擺飾,用來裝點門面。

“那行, 到時候再裝。”換好衣服的張行舟湊過來看到她手上的紙樣板,心頭一跳, “你要做鞋?”

鞋碼偏大,分明是給他做的。

“我看你隻有一雙佈鞋,多做一雙平時換著穿。”薛子蘭解釋完,手中的紙樣板突然一空。

張行舟搶過她手中的紙樣板和剪刀,一股腦塞進床底下的針線籃子中,一臉嚴肅地告誡她:“別在燈下幹活,眼睛會瞎的!要做以後白天再做。”

煤油燈白白燒著,不幹點活總覺得浪費。

薛子蘭習慣晚上就著燈光做點手工,這會兒瞧見張行舟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她也沒硬犟,順勢起身去疊堆在床上的衣物。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嚴肅,張行舟也偷偷摸過來,特意挨著她坐下,一起疊衣物。

空氣靜默片刻,他突然柔聲問:“舒服嗎?”

一句話沒頭沒尾,偏偏薛子蘭聽懂瞭。

她臉上一熱,支吾半天:“太厚瞭。”

這東西比衛生帶子更厚,墊在內褲裡面像穿瞭兩件衛生帶子,膈得大腿根不太舒服。

“厚是正常的。”張行舟寬慰她,“沒事,你是剛開始用,可能不習慣,多用幾次就好瞭。對瞭,記得勤換,別舍不得換,用久瞭不換容易細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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