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174)
作者:恭安
他說著半俯下身,將腦袋湊到薛子梅面前,“你現在就討回去吧。”
“好。”薛子梅活動手腕,“那我現在就討回來。”
她裝模作樣地揚起手掌要扇巴掌,巴掌還沒甩出去,路邊行人的眼光便黏到她身上,那渴求的眼神,仿佛要看一場大戲。
薛子梅興趣缺缺收回手,“算瞭吧。”
“真扇瞭你巴掌,改天這事傳到我對象耳中,說不定還要以為咱倆之間有什麼不清白。”
為著這一點大發慈悲,張遠洋願意再退一步,“既然這樣,那就送你一件裙子吧。”
“當初把你八塊錢一條的新裙子上濺瞭泥,你氣得不行,一直嚷嚷讓我賠,當初沒賠,現在再賠給你,算是咱們講和的條件,怎樣?”
“成交!”
薛子梅立即去瞭一傢附近精品女裝店,很是大氣地吩咐服務員:“把你們店裡最貴的裙子拿出來我瞧瞧。”
一聽這話,服務員立刻明白這是大戶,趕緊殷勤地把店裡最貴的一條鑲著亮片的白紗無袖連衣裙捧出來,熱情地捧上,“這位女士,咱們店裡最貴的裙子就是這條。”
薛子梅摸瞭摸料子,又看瞭看款式,很是滿意,“多少錢?”
“一千二百塊。”服務員報價。
薛子梅眨也沒眨,朝後面悠然站著的張遠洋使眼色,“怎樣,張老板願意買單嗎?”
張遠洋沒吭聲,徑直走到收銀臺,利索刷瞭卡。
一件上千塊的高價連衣裙就這樣被薛子梅捧入手中。
雖說她現在的收入並不低,江皓對她很好,也願意給她買東西,但這條裙子是張遠洋付賬,有種薅別人羊毛的快樂感。
她心情頗好,找瞭傢咖啡廳,兩人敘敘舊。
“聽說你對象在外面留過學?”薛子梅點瞭一杯拿鐵,將價目表遞給張遠洋,“張老板剛才破費瞭,這次咖啡我請,你也可以點最貴的。”
張遠洋對喝咖啡不感興趣,隨手點瞭杯和薛子梅同樣的拿鐵,接話:“的確留過學,比我文化水平高多瞭。”
“這不顯得你厲害嘛,這麼一位高知分子都能被你搞定,看來張老板還是有點東西的。”
難得從薛子梅口中聽到奉承話,張遠洋側目看她,“你不是更瞭不得,聽說你對象也讀過大學,傢裡很是有點背景。”
“一般般,他現在在教書,收入水平肯定是不能和你比。”薛子梅話鋒一轉,“對瞭,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因為一幅畫。”張遠洋反問:“你們呢,怎麼認識的?”
“因為一支筆。”
薛子梅不太想談論有關江皓的事,她更好奇張遠洋那位留過學的對象。
“上次你把對象帶回村裡,村裡人都對你對象豎起大拇指,說是又漂亮氣質又好,人很禮貌,還會畫畫,是個大藝術傢,原來你對象是搞藝術的?”
“不是。”張遠洋糾正:“她的專業是哲學,畫畫隻是愛好。”
“這樣啊,那她是在哪裡留學?”
“法國。”
薛子梅記得江皓那個前女友好像也是在法國留學,免不得多問幾句:“法國是怎樣一個國傢啊?我從來沒出過國,那邊好看嗎?”
“我也沒看過,聽說挺浪漫的。”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愉快地度過整個下午。
離別時,薛子梅提著那條價值一千多的新裙子,很是高興地和張遠洋揮手告別,“謝謝張老板的慷慨。”
她頭一次發現,張遠洋好像也沒那麼討厭。
兩人竟然能夠聊一下午,看來是以前成見太深。
回去的路上,薛子梅不禁反思,果然,人一旦生活得幸福,氣度都會變大。
若她還是從前那個深陷泥潭被流言中傷的不道德者,張遠洋還是那個窮困潦倒遭人看不起的窩囊廢,兩人沒有從過去不堪的經歷涅槃,如今相見,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恐怕話不投機半句多,依舊是互相瞧不上彼此。
也就是現在各自混得好瞭,才有心氣不計較從前那些事,一笑泯恩仇。
所幸啊,大傢都走出來瞭,都有美好的未來。
真好。
薛子梅提著新裙子回傢時,江皓在書房看書。
她興高采烈地換上新裙子,出來轉著圈給江皓看,“你瞧瞧,我新買的裙子好不好看?”
江皓很配合地放下手中的書本,用欣賞的眼光打量她身上漂亮的長裙,很是誠懇地誇贊:“裙子漂亮,人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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