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165)
作者:恭安
進畫展實在是個危險的舉動,稍不註意就要暴露他的真實文化水平。
隻是……對於林思藝這樣的人,顯然心靈的交流更為重要。
他隻能賭一賭。
兩人來到畫展,林思藝一路走走看看,眉飛色舞地給他科普西方美術的基礎知識。
什麼文藝複興,印象派,現代主義,巴洛克……張遠洋完全不感興趣。
他面上卻一副受教的神態,時不時附和幾句“原來是這樣”、“懂瞭”、“還挺有意思”等等,總之不讓對方冷場。
表面上相處融洽實際上雞同鴨講的路過一張又一張的佳作後,林思藝在一處畫作前停下,隨手指到:“我跟你講瞭這麼多,你能分析分析這幅畫想表達什麼嗎?”
來瞭,考驗真本領的時刻來瞭。
偏偏張遠洋肚子裡沒什麼貨,哪怕臨時抱佛腳聽瞭一堆知識點,讓他活學活用解析別人的作品,他實在做不到。
可是……這個時候露怯,前面所做的都要前功盡棄,隻能硬著頭皮上瞭。
他先仔細觀察眼前的畫。
面前的畫倒不是什麼西方抽象派,反而是偏寫實一點,畫中是一條又長又窄的昏暗道路。
道路兩旁低矮的梧桐枝葉遮天蔽日,路燈發出昏黃的光線,灑在地面,迸生一種朦朧的美感。
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畫面,底下作品名卻是“失憶”。
他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副場景,和失憶有什麼關系呢?
“你能猜到作者是想表達什麼嗎?”林思藝在一旁追問。
張遠洋看瞭一眼她滿含期待的眼神,如有所悟,淡淡道:“大概作者是想刪除有關這條路的記憶吧,作者把這條路畫下來,相當於把這段記憶摘出去,這是作者失去的記憶,所以叫做失憶。”
林思藝沒作評價。
張遠洋知道自己猜對瞭,他捧起畫作,聯系主辦方,想把這幅畫買回去。
林思藝給他建議,“這副畫按著市場價,隻值一千。”
“在我心裡,它值一萬。”張遠洋很是堅定地用一萬的高價將這幅畫買瞭回去。
離開的時候,林思藝幾次偷偷打量他,欲言又止。
這些自然瞞不過張遠洋的眼睛。
他已經猜到,這幅畫的作者就是林思藝,自己的解析入瞭她的心,到瞭這一步,倒也不必著急。
他捧著畫悠悠開車回去,靜待消息。
果不其然,兩天後,林思藝主動上門聯系他,承認她是那副“失憶”之作的主人。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想要把這段記憶刪除嗎?”林思藝問他。
張遠洋很是體貼地回複:“既然是你想刪除的,必定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我不喜歡強求,如果哪天你願意敞開心扉,我一定做個安靜的聆聽者,洗耳恭聽。”
不得不說,張遠洋很是有些手段的。
沒過多久,兩人很快確認情侶關系。
確定關系一周後,張遠洋給傢裡去瞭電話。
“媽,我後天回來,帶著對象回來。”
張遠洋一句話惹得洪喜霞心花怒放,“啥,我沒聽錯吧?你說你有對象瞭?你對象哪裡人?長得怎樣?性格好不好?是幹什麼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張遠洋措手不及,他一一解釋:“對象是深城本地人,在國外念博士,還有一個月才畢業,人長得不錯,很開朗大方,你應該會喜歡。”
本來歡天喜地的洪喜霞被當即澆瞭一盤冷水。
對象是博士生,很有學問,人也漂亮開朗,嘖嘖,這麼好的姑娘,人傢憑什麼看中張遠洋哦。
洪喜霞幾乎第一時間認定張遠洋要重蹈覆轍,“你忘記你第一個結婚對象瞭?人傢條件這麼好,你再瞧瞧你的條件,你說說人傢姑娘為什麼看中你?要麼這些條件都是假的,要麼人傢……”
“媽!”張遠洋打斷她,“其實我現在也挺有錢的。”
“我不信。”洪喜霞覺得張遠洋在充大款。
張遠洋真有錢,還能忍到現在不嘚瑟?
“你不信就不信吧,等我回來之後你就信瞭。”
張遠洋決定這次要風風光光地回去,給他老媽一個大大的驚喜!
掛斷電話的洪喜霞的確挺驚喜的,驚大於喜。
她為張遠洋找到對象而高興,又為這對象的身份感到擔憂。
自打九年前張遠洋離婚後,他對女性仿佛失去興趣,一點也沒有重新結婚的想法,現在好不容易找瞭個對象,可別再是個騙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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