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115)
作者:恭安
洪喜霞把臉一撇,“我不傳達。”
“媽!”張遠洋氣急,“你不傳達,那你過來做什麼的?看我在牢裡狼狽的樣子?”
“我就看你還活著不,還活著我就放心瞭,別的事我不給你傳達。”
洪喜霞一副鐵瞭心的模樣惹得張遠洋大為光火,“媽,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拎不清呢?你是想讓我在裡面待個一年半載?”
洪喜霞不為所動,“待個一年半載挺好,給你長個記性,你以後就不會想這些歪財瞭。”
“媽!”張遠洋簡直要心梗。
他捂著發疼的心口,礙於旁邊看守人員,盡量壓住滿肚子怒火,“好好好,你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也跟你沒什麼話好說,你給行舟帶個信,讓他盡快來看我。”
“他不能見你。”
“為什麼不能見我?”張遠洋眉頭一皺,望向洪喜霞的眼神充滿戒備,“媽,該不會是你不讓他見我吧?”
“我不讓?”洪喜霞冷哼一聲,朝著張遠洋額頭又是一錘,“他身份特殊,他現在和案子有牽扯,他不能來見你!他工作都被你連累掉瞭,你還想讓他來見你,你想把他拖死嗎!”
張遠洋一怔。
“他……工作沒瞭?”
這事終究還是連累到張行舟瞭嗎?
原本叫囂著的張遠洋突然洩瞭氣,直愣愣跌在板凳上,眼裡再無半點光彩。
寂靜的氛圍中,隻聽得他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不知是在為張行舟掉工作而惋惜愧疚,還是在為接下來自己已然定性的命運哀愁感傷。
——
探監回來,洪喜霞心事重重。
她腦海裡不斷回想張遠洋最後那張生無可戀的臉,心裡又糾結又難過。
抵不住為母的本性,她終究還是找到張行舟,傳達張遠洋的意思:“遠洋讓你給他找個律師。”
“我知道。”張行舟在後院提著木桶攪拌豬食,“放心吧媽,我已經請好律師瞭,會盡量為大哥爭取的。”
洪喜霞看他動作熟練,忍不住鼻子一酸。
平常這個時候,張行舟早就去工廠上班瞭,如今卻隻能在傢喂豬。她哆嗦著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五十塊錢,“請律師也要花錢的吧?你沒瞭收入,這麼在傢待著也不是個事,媽手上還有些錢,你先拿著,我回傢再取。”
“媽,不用瞭。”張行舟拉住她胳膊,“這律師是公益律師,不收費。”
洪喜霞不懂什麼公益律師,她依舊把錢塞到張行舟口袋,“接下來你四處奔波,總要花點錢走動關系,現在又沒瞭收入,媽盡量給你補貼一點。”
“媽,你自己留著用吧。”張行舟把五十塊錢塞回去,攤牌:“我已經做好瞭一個打算,別擔心我的生計問題。”
“什麼打算?”洪喜霞眉頭微皺,“該不會是繼續做生意吧?”
她現在對做生意的觀感很差,總覺得這裡面水太深。
她的一個兒子已經因為做生意被關進派出所,另一個兒子絕不能再因為做生意出任何岔子。
“別怪媽搶白,這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要是真有心,重新找份工作做做吧,你瞧你幾年前都能自個兒找到工作,沒道理現在找不到。聽媽的,別去做生意,成嗎?”
“不是做生意。”張行舟沒過多解釋,“算瞭,先不談這事,等大哥的事情落定,我再和你們說。”
——
一個月後,張遠洋的案子有瞭判決。
作為主犯,張遠洋被判兩年有期徒刑。作為從犯的周遊少判一年。
結果出來的那天,得知消息的周遊母親哭得雙眼紅腫,氣不過,跑來張傢大宅門口痛罵一頓。
洪喜霞躲在屋裡默默垂淚,不敢吱聲。
圍觀群衆看得這副熱鬧的場景,忍不住對此事多加訾議。
“嗐,我早看那遠洋就不是個省心的主,果不其然,現在蹲號子去瞭。”
“他自己蹲號子就算瞭,連累周遊也進去,真不是個東西。”
“是啊,周遊多老實一孩子,真是無妄之災,遇人不淑啊!”
自此之後,張遠洋在村子裡名聲更臭。
洪喜霞變得不愛出門瞭,從前飯後總要去隔壁鄰居傢裡串串門,幹農活的時候坐在田埂上也要和路過的人叨叨幾句,現在時常板著一張臉,有人與她主動打招呼,她也隻是客氣地點點頭,全無攀談的興致。
大傢都說她像變瞭一個人。
洪喜霞對此不置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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