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106)
作者:恭安
在她心裡松懈之時,張行舟翻身下床,從椅子上的褲子口袋裡掏出物品包裝袋撕開。
窸窸窣窣的動靜一絲不落傳到耳中,薛子蘭面色緋紅。
她明白他在做什麼,也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不由得又微微緊張起來。
張行舟重新在她身側躺下時,她忍不住揪起身下的床單。
在緊要關頭,極度緊張的她突然想起王嬸子之前的話,脫口而出:“別走錯瞭道兒。”
噗呲——
薛子蘭冷不防一句話逗得張行舟啞然失笑。
這句話過於不合時宜的搞笑,差點讓他卸瞭勁。
他停下動作,輕輕俯身下去,貼著她的耳際問:“那你知道什麼是正確的道嗎?”
她哪裡知道!
薛子蘭沉默的臉上鮮紅欲滴,溫度燙得驚人。
唉,真不禁逗。
張行舟輕笑,又湊在她耳畔低語:“放心吧,我知道。”
……
一夜春光滿室,紅被翻浪,張行舟用行動證明瞭他的確知道。
有人如魚得水,有人大旱望雲。
這邊柔情無限的時刻,另一邊的崔志強和張千帆躺在床上冷戰。
準確地說,是張千帆單方面冷戰。
崔志強很是鬱悶,張千帆已經給他甩瞭一個多月的冷臉,怎麼氣性這麼大?
他好聲好氣賠瞭這麼多天的笑臉,在傢裡低聲下氣裝孫子,完全不管用。
張千帆這滿肚子的氣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消。
白天倒還好,大傢各自上班,互相見不著,也不用看對方冷臉。到瞭晚上,回傢聚成一團,總要面對對方。
最關鍵的一點,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晚上也有需求的嘛。
前些天他試探性地拉拉張千帆的胳膊,被她冷著臉無情甩開。
忍瞭一周,他今夜又有些難耐。
側身看向旁邊躺著的人,同在一張床,張千帆恨不得睡到床沿上,隔他一道楚河漢界。
僵冷的背影和沉默的後腦勺無一不是在告誡他,休想!
崔志強無奈嘆息一聲,打算起身去廁所自己解決。
轉念一想,自己明明有老婆,怎麼還要過沒老婆的苦日子,頓覺心裡不平衡,剛要起身的念頭迅速壓下去,伸出手去摸張千帆胳膊。
張千帆穿著薄薄的夏季吊帶睡衣,光潔的胳膊露在外面,她側身躺著,睡意漸濃,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滑膩的觸感。
惡心!
當即一巴掌把黏在胳膊上的手掌扇飛,“別碰我!”
話語中的嫌棄與厭惡顯而易見。
這惹得崔志強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翻坐起來,欺身上去就要用強。
張千帆也不是吃素的,被人穩穩壓在身上,心煩意躁的她伸手就是兩耳光,打得崔志強眼冒金星,火辣辣的五指印如烙印刻在他臉上。
這兩耳光激得崔志強怒火中燒,他死死擒住她雙手,騎在她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你就這麼恨我?”
張千帆冷笑,“你這麼快就忘瞭打我的事?”
上次眼眶周圍被打青,這仇她一直記得!
提起這事,崔志強心裡忒苦:“我打你?你打我還差不多!”
上次為著夏雲康去留問題和張千帆起瞭口角,張千帆見他不松口,上前就是兩巴掌,打得他人都懵瞭。
這人下起手來真是不留情。
眼看她不解恨,還要拿他撒氣,他揚手準備推開她,誰知拳頭落在她臉上,力道大瞭些,顯出淤青來。
這可不得瞭,這仇自此就結下瞭。
即便他解釋不是故意的,張千帆也壓根不聽。她一個勁地埋怨他動手打人,說他不安好心,罵他狼心狗肺。
好吧,不管怎樣,都是他的錯,他認瞭。
可這一切難道張千帆就沒有錯嗎?
鬧瞭這麼多天,傢裡始終不得安寧,連帶著閨女麗珍這些日子都肉眼可見地消沉下來,傢裡天天低氣壓,個個不高興,不全是張千帆惹的?
她要是大度一些,沒這麼小心眼,傢裡氣氛同樣可以恢複到重新和諧的模樣。
況且這事論起來,他又沒做錯什麼,天意弄人罷瞭。
他已經夠對不起夏愛夢,總不能再對不起夏愛夢的兒子。
再說瞭,傢裡多個小孩又不費事。夏雲康一直是他爸媽在照顧,用不著張千帆操心,她但凡心胸開闊一些,全傢都不用受這樣的苦楚。
歸根結底,都是她太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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