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嫡姐换亲以后(110)
作者:沉云香
溫蕙知道自己的事情是有傅嘉澤謀劃,女兒現在見人說話的本事也是和傅嘉澤學的。而且對一個讀書人而言, 尤其是如同傅嘉澤這樣臨門一腳踏入仕途的讀書人,拜師之事是至關重要的。
那麼是不是當真有誤會?
溫蕙想到瞭上次見到裴晉自己語氣的兇狠, 頓時心中難安,本想要仔細詢問一番傅嘉澤,見著衙門大門開瞭, 才放棄瞭這個打算,馬上就是堂審的時候,實在不適合問這件事。
/
今日裡對田由良狀告傅蘅,本來他是得到人的承諾, 說是要一力扳倒傅斌,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 本來事情的發展確實是如他預料的那樣,傅嘉澤被世人認為是舞弊之人。
但很快事情就有瞭變化,傅嘉澤居然去面瞭聖,還得以在皇後面前做的瞭好文章。
田由良忐忑難安,而更讓他難以下咽的事情則是,那個聯系他的人不見瞭!
田由良又不傻,舞弊之事無法扳倒傅斌,自己無理狀告傅蘅肯定會被傅斌記恨,他想要悄悄離開京城的時候,卻被錦衣衛攔住瞭。
錦衣衛為首的那個秦千戶並不兇神惡煞,隻是表情冷厲,手中開瞭劍鋒的繡春刀壓在他的脖頸:
“你不是要狀告傅蘅嗎?怎麼現在就走瞭?”
田由良嗅著繡春刀上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後悔死瞭別人唆使,他幹嘛鬼迷心竅,惦記傅蘅經營出來的那些銀子。
坐在上方的官員一拍驚堂木,田由良就直接跪瞭下去。
“堂下所跪何人?”
田由良跪在地上,磕頭回複:“回大人的話,草民田由良,曾經在皇榜面前狀告傅蘅侵吞我田傢財産。現在草民不告瞭!”
審案大人:“你先前狀告傅蘅侵吞你傢財産,為何今日裡在公堂之上反悔。”
田由良是沒機會見到傅蘅,現在有瞭機會,直接不住地給傅蘅磕頭,“是我豬油蒙瞭心,那一日聽聞傅嘉澤舞弊,我、我就想著可以占一占便宜,是我不好。你本事強,自從與我和離之後是日進鬥金,我、我眼紅很久瞭!”
圍觀這場堂審的不光是傅嘉澤等人,還有普通百姓,他們不由得發出瞭噓聲。
他們還以為是九千歲和他的傢人奪人錢財,結果就這?
還有人大聲說道:“不要因為她弟弟的身份,你就改口,清就是清濁就是濁!”
田由良聽到瞭這聲音,更著急瞭,“是我污蔑瞭傅娘子,我、我就是那個濁的,那個臭的!”
人群裡有人發出瞭笑聲,就連傅菀安也覺得有些好笑。
她剛彎起眼,就被林映雪捂住瞭嘴。
田由良再不堪也是傅菀安的生父,倘若是傅菀安真的笑出來,會惹出是非來。
田由良聽到瞭笑聲,更急瞭,直接站起來對著百姓們解釋:“我不是個東西,我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當時傅蘅與我和離,其實我沒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世道艱難,對和離的女子尤其如此,我想著她過得不好,我心中就舒坦,結果萬萬沒想到,她經營出來瞭傢業!”
“她過的越來越好,我心中就越來越不平,憑什麼啊,要不是她據理力爭,我都想要休瞭的女人,憑什麼過得這麼好?那天看到瞭傅嘉澤被污蔑舞弊,我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瞭!”
田由良不想扯什麼自己被人攛掇,這件事早早結案,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而且這話都是他的心路歷程,所以說起來格外真情實感,也讓百姓們覺得是這個理。
田由良見著安撫住瞭百姓們,又轉過頭看著傅蘅,啪啪扇自己巴掌,用得力度很大:“傅娘子,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就饒瞭我吧。”
田由良在傅嘉澤翻身之後,心中就後悔萬分,他當時怎麼就有膽子去狀告傅蘅,狀告傅蘅不就等於狀告傅斌?
作為男人,他太清楚下面那玩意對男人多重要瞭,當年是他娘老子覺得傅斌是拖油瓶,想辦法私下裡在傅斌面前言語刺激傅斌,最後傅斌選擇入宮當瞭太監。
而傅蘅看著田由良,這就是父母當時為她定下的男人,這般的懦弱不經事。
還有傅菀安,如果不是田由良,女兒也不至於如此。
傅蘅的神色淡淡:“既然你說瞭我侵吞你傢財産,大人已經查明,不如待大人一一驗明真僞,也好還我一個清白,之後按照律法當如何就如何。”
田由良面露喜色,他就是想要按照律法行事,“多謝傅娘子以德報怨,傅娘子好本事才能經營出這樣的傢業。”
上一篇:告春鸟
下一篇:季风吹拂的港湾[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