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春鸟(102)
作者:蜷曲鱼尾
還有一個護士在給他換水, 護士時不時看他,好像真的被他吸引到瞭一般。也是,像樸風瀾這樣的人, 不引人註目是不可能的。
換完之後,護士站在旁邊,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樸風瀾看她一眼, “還有事?”
護士一愣, 像是鼓起巨大勇氣一般, “我可以要你一個聯系方式嗎?”
樸風瀾這時看見門口的林景純。
“恐怕不行。”
他很自然地拒絕瞭。
可能是第一次要別人聯系方式, 護士臉一下變得特別紅,也順著樸風瀾的目光看去,看見瞭站在那的林景純, 她很漂亮, 是那種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帶著絲清淡氣。
護士一下子就明白瞭,低下頭快速離開,“我知道瞭, 不好意思。”
林景純看著護士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她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表白的場景,反應過來,“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很是時候。”樸風瀾道:“我正頭疼怎麼跟她說。”
林景純顯然不信, “你應該對這個場景都習慣瞭吧。”
樸風瀾沒應聲,盯著她的臉看, 她的眼睛微紅, 樸風瀾頓瞭下, 問道:“哭瞭?”
林景純才意識到剛才在樓下回憶起往事可能紅瞭眼圈。
她不自覺抹瞭下眼,否認道:“才沒有。”
樸風瀾逗她, “是心疼我受傷瞭呢啊?”
“……”
這人,還是這麼喜歡調侃她。
林景純幹脆不說話瞭。
“不早瞭,你休息吧。”林景純坐在他的隔壁床,“醫生說瞭你要靜養的。”
“我休息。”樸風瀾躺好,他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血色,醫生都說他失血過多,林景純也看見他流瞭這麼多的血,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揪心。
再看見他被紗佈纏繞的手臂,下面傷口縱橫,林景純想到這,又想起瞭他之後的訓練,她是真的擔心。
“我休息,那你呢?”樸風瀾接下來的話語打斷瞭林景純的沉思。
林景純一怔,回他,“我先回傢,每天早上再過來吧。”
樸風瀾說:“我傷得很重。”
林景純走到他身邊,著急道:“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傷口裂開瞭?”
“可能是吧。”
“我去叫醫生。”
“不用,緩一緩自然好。”
“那怎麼行,待會會感染的。”
“我就怕傷得太重,晚上一不小心就死瞭。”
林景純立馬說:“對,我去請個陪床。”
“……”
“別人我信不過。”樸風瀾又說。
林景純是明白瞭,於情於理,她可以當這個陪床,萬一樸風瀾真的有什麼情況,她會故意不去的。
“那我先回傢洗漱一下,今晚我在隔壁床睡吧。”林景純說。
樸風瀾嗯瞭聲,好像有些勉為其難,“既然你想睡這,那就睡吧。”
林景純忍不住笑瞭笑,“那我走瞭。”
*
岑真和管東澳去瞭鄰市梨北。
吃瞭一傢本幫菜後,管東澳喝瞭酒,說今晚就在梨北住吧。
岑真車技不好,想瞭想隻能同意。
管東澳訂瞭一間宜必思的大床房。
岑真穿著毛呢短裙,頭發燙成卷發,跟在他後面,有點心跳加快。
成年人去酒店,她已經預料到後面要發生的事情瞭,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芥蒂,想到管東澳已經不是第一次……
她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封建瞭,為什麼接受不瞭別人的過去,但是腦海中又不停腦補那個畫面,有兩種思想在打架。
後面進瞭房間,管東澳直接把岑真按在門上親。
酒精的氣味在揮發,岑真雙手被他桎梏,被親得七葷八素。
下一秒,管東澳把她打橫抱瞭起來,岑真驚呼一聲,抱著他的脖子,往床邊走去。
管東澳把岑真扔在床上,然後附身下來親,岑真穿的長筒靴,也被管東澳拿掉瞭。
岑真心裡怦怦跳,但理智還存在,不,她不想這麼早發生關系!
這樣想著,她把管東澳推開,“我……我去洗澡!身上都是酒味。”
管東澳按著她,“再親會兒。”
“不。”
“就一會兒。”
終於,岑真掙脫她,整理瞭一下淩亂的衣衫,匆匆往衛生間去。
她沖瞭個澡,後面管東澳也洗瞭澡,他洗完澡出來什麼都沒穿,而岑真還穿著內搭。
岑真覺得有些尷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發生一點關系。但她對於這個還是畢竟慎重的,於是隻對管東澳說道:“我們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