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带(63)
作者:呦呦是也
寧非名無奈,悄悄翻瞭個白眼,把學生拖到自己身側跪著,把腰往自己腿上一按,給他擺出瞭個跪趴的姿勢,屁股就露在自己右手邊,十分方便:“你老師我是不婚主義,還有,要挨打瞭,與其關心有多少人喜歡我,不如關心你屁股要挨幾下。”
謝書白乖乖趴著:“老師打我,挨多少我都高興,我就要關心老師。”
聽著他孩子氣的話,再看向他臀上留下的一塊青紫,寧非名心疼不已。
那青紫傷痕是上午戒尺打出來的,面積不大,一小團,可是學生這麼乖,碰上自己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老師,一天到晚挨打竟然也不怨,但凡是個有心的,都很難無動於衷。
寧非名拿起頗有重量的板子,想,當年老師打我,也會這樣心疼嗎?算瞭,斯人已逝,再糾結也沒有什麼用瞭。
板子貼在臀上,驚得謝書白一抖,落下一身雞皮疙瘩。
“怕瞭?”
“沒有,是被它冰瞭一下。”
寧非名笑笑,揚起板子,用七八分力落下,“啪”的一聲頗為響亮,兩團肉一遭擊打,迅速充血泛紅。謝書白疼得腦子“嗡”一聲響,即刻咬緊牙關,忍瞭下來。
第二板緊接著落下,同樣砸在臀尖上,鈍重的疼痛從表皮下滲到肌理,隱隱有些發麻。
謝書白疼得厲害,心想老師果然沒說錯,一會就打熱瞭,渾身熱騰騰的,一點不冷瞭。
“啪!”板子接著落下,一層層給屁股上色,不過六七下,整個屁股便一片深紅,雖然蓋不住那團青紫,但也有奮起直追的架勢。謝書白兩手往下垂,什麼也抓不住,隻能緊緊握拳忍耐,攥得兩手手背青筋凸起。
這板子十分沉重,比戒尺難挨多瞭,一板子下來,震得屁股和腦袋都沒知覺,所以當年淩爾寧非名和任一言都很怕挨打,唯一一個不怕這板子的就是此時正輾轉在沉悶痛楚之下的謝書白。
但再不怕,挨瞭十幾下過後,也忍不住發出一兩聲悶哼,寧非名這才註意到學生熬得難受,道:“疼瞭就喊出來,不要憋著。”
“啊!”謝書白從善如流,拼命轉移自己的註意力,“老師,老師挨打也喊嗎?”
寧非名被他逗笑瞭,警告似的,重重一板子落下:“你老師我才不像你這麼沒規矩!”
“呃啊……但是疼啊,老師不疼嗎?”
“啪!”“挨打都是要疼的,但我會忍。”
“唔……忍、忍不住……”
“啪!”“真是越來越像你小師叔!”
“啊!疼疼疼!小師叔也喊瞭,您也許他喊?”
“啪!”“好瞭,不打瞭,細皮**的,受不得一點疼,你還是比你小師叔好些,你小師叔一邊喊疼一邊罵我,被你師爺聽到瞭,又要加罰。”說起那幾年的事,寧非名難得露出瞭個笑容。
謝書白歪在老師身上,疼得齜牙咧嘴也不忘八卦:“那師爺不是挺維護您的嗎?生怕您沒瞭師兄威嚴……”
寧非名一怔,又沒話瞭。
第 40 章
“啪!”
“操!寧非名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啊!!”
“啪!”
“救命!要死瞭!寧非名你有病是不是?打我這麼重?!”
“啪!”
“呃……別他媽碰我……”
任一言挨打總是這樣,趴得好好的,不亂動不亂擋,就是嘴上永遠不閑著,非把寧非名從頭到尾罵一遍,還夾帶無數髒話,寧非名也不管他,隻像個機器人一樣一板一眼施罰。
最先受不瞭的是餘先生,氣沖沖地過來問:“打瞭多少瞭?”
“老師,打瞭二十八瞭,還有兩下就打完瞭。”
任一言伏在桌上哼哼唧唧,想撒嬌。可是餘先生卻很氣,臉漲得通紅,伸出手指著受罰的學生,指尖顫抖:“打!再打二十!看他還能不能說!”
寧非名多數時候都不悲不喜,隻點點頭:“是。”
說起來,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可如今寧非名再想起來,卻覺得很久遠瞭。那時候,老師也是有一點維護他的吧,怕他受太多委屈。
老師,是這樣嗎?
寧非名出神的當兒,謝書白已經穿好瞭褲子,有氣無力地爬上沙發,伸個腦袋枕著老師的大腿,一點也不客氣:“老師,您手機一直亮,好像有人給您發消息。”
“哦。”寧非名回過神來,拿瞭放在沙發邊上的手機來看,一點也不避著謝書白。
謝書白沒有窺探老師隱私的意思,可那屏幕上消息一條一條往上跳,老師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便有些擔心,小心翼翼地問:“老師,怎麼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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