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爹爹有个白月光(65)

作者:桐花半落时


妘陽思索瞭一下,道:“若是不成功,會怎樣?”

千霜道:“不成功就不成功瞭,就是一段繩索,砍不斷就隻能下次繼續砍瞭。不過鈴鐺的顏色也會根據兩人的契合度改變的。”

妘陽聽罷,放下心來,道:“姒月,咱們現在就試試?”

姒憐月詫異地看著他:“我們試瞭有什麼用?”

妘陽道:“試試唄,咱們從小這麼厚的交情,還不能一試瞭?”

姒憐月微微蹙眉,道:“沒必要吧?”她可不想白白割一條口子。

妘陽卻二話不說,拿出一個瓷碗就開始割。血液像點點梅花在瓷碗裡綻開,姒憐月忙阻止他:“夠瞭夠瞭,我來吧。”

她接過匕首,咬牙朝手腕割去。她的血液混進妘陽的血中,很快就融為一體。

妘陽道:“開始吧。”

千霜拿起瓷碗,小心地把血液倒進鈴鐺深處。

三人緊張地看著青銅色的鈴鐺。等瞭片刻,鈴鐺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是古舊的青銅色。

三人失望之餘,鈴鐺底部卻出現一片淺淺的絳紅色,像一片粉色的花瓣。

他們激動地盯著,就這麼盯瞭很久,那片淺淺的粉卻再無進展。

僅此而已瞭。

姒憐月有些高興,卻又莫名地悲傷和心痛,高興的是這該死的蠱也不是無藥可解,至於悲傷什麼,她說不出來。她這段時間,體驗瞭許多她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情感。她盯著那片粉,正想說點什麼,卻覺得胸口一疼,她沒忍住,“哇”地吐出一大灘黑色的血。

妘陽和千霜嚇壞瞭。千霜扶著她,妘陽忙給她渡真氣。

姒憐月擺手道:“我沒事。不過你們看……”她指著那鈴鐺,底部那點粉竟慢慢消散瞭。又恢複成先前那副倔強蒼涼的青銅色。

千霜道:“阿月,對不起,是我學藝不精,差點害瞭你。”

姒憐月搖搖頭,道:“姐姐,我覺得這個方法是對的,隻是我暫時還沒碰到那樣的人。謝謝你。”

千霜抱歉地看著她,道:“嗯,希望你能自由。”

妘陽替姒憐月包紮好手腕,道:“姒月,別擔心,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一定可以的。”

姒憐月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女王

下午比試的時間到瞭,姒憐月和千霜妘陽一起來到賽場。廣場的人依舊和上午時一樣多。姒憐月對千霜道:“姐姐,要不你也參加吧,說不定女王陛下能看到你呢。”

千霜苦笑瞭一下,道:“傻阿月,你覺得她早上沒看到我們嗎?”

姒憐月道:“如果陛下看到你很優秀,說不定就主動來找你瞭呢?”

千霜搖搖頭:“等典禮結束,我自會去找她,不必費這個周折,也沒什麼意義。阿月,真正在乎你的人,不用你那麼使勁的去表現和爭搶,記住姐姐的話好嗎?等會你若是打不過那個霧桑清,你就下來,別逞強,知道嗎?”

姒憐月眼中泛起淚花。她摟住千霜,道:“我記住瞭,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千霜摸摸她的頭,道:“真棒。”

比賽正式開始瞭,分幾個擂臺,淘汰制,由於妘陽和千霜都屬於參賽者傢屬,因此姒憐月給他們爭取瞭兩個能坐著觀看的好位置。

姒憐月看到瞭薑鳳離和霧桑清。他們坐在貴賓席上。姒憐月的目光和他一交彙,兩人便默契地各自轉開,仿佛幾世的仇人。

姒憐月還看到瞭女王陛下和月曲音。她二人坐在貴賓席最前面的位置。月曲音正低頭和女王陛下說著什麼。從頭到尾,陛下都沒有朝她們這邊看一眼。

等到姒憐月上場時,妘陽和千霜都不停為她打氣。她換瞭一身幹凈利落的白衣,頭發在腦後用白色絲帶紮成一個簡單的丸子。她雪膚黑發,鳳眼清亮,活像個粉雕玉琢的雪娃娃。

她往臺上一躍,臺下就響起驚嘆聲和議論聲。她隱約聽到大傢說她嬌弱不堪,楚楚可憐,還是趕緊下來,別被那些刀啊劍的給傷著瞭才好。

姒憐月聽慣瞭這些話,渾不在意地開始拉伸腿腳。她對面是個驍勇颯爽的女戰士,她的皮膚故意曬成瞭棕色,手臂肌肉強健有力,雙腿修長,腰肢纖細。她的頭發是卷的,用發帶高高束起。

女戰士看著姒憐月的小胳膊細腿,輕蔑道:“小妹妹,你還是認輸吧,我不想欺負你。”

場下也有噓聲,人們紛紛叫嚷著,說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別浪費時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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