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一手壓住那兩雙要掙紮的手，一手就放在她的腰側，輕輕地磨。這種隔著衣服的撫摸反而帶來一陣癢意，她掙紮地更厲害瞭，剛偏頭躲開一瞬，氣還沒喘勻又被親上來堵住，一雙細眉蹙在一起。

“唔不…難、難受……”

“哪兒難受？弄疼你瞭嗎？對不起對不起……”

陸右一像是大夢初醒，立馬放開那兩個被自己捏出紅印子的細腕，慌忙地道歉。眼睛卻完全沒有一絲悔意，借著餘光去看，看她像一條脫水的魚躺在自己身下細細地喘，眉眼都帶著水汽，根本看不出以前不近人情的淡漠模樣。喉結卻滾動的更厲害，指腹摸摸被自己咬得通紅的唇：“還能繼續嗎？還想親。”

這畫面隻在偶爾的夢裡出現過。那時候的她比現在更嬌，但自己卻不是很能看得清，隻能零碎閃過一些畫面來證實，他還在夢裡。

纖細的手腕、腳踝，削薄的肩頸，瓷白的皮膚變成粉色。

他不止一次希望那些夢再做得久一點，最好不要醒過來。但每次都不如願，愧疚跟自責一次次在夢裡消弭，將他心甘情願地困在名為「欲」的深海。

人都是不純粹的，我的靈魂從不漂亮。如果你知道我藏在虛僞外殼下不堪的思想，如果你知道我是這樣醜陋的人，你還會說喜歡我嗎？

陸右一沒等到她的回答，但自己卻已經控制不住，低頭往下吻。頸間有沐浴乳跟洗發露的清香，他灼紅瞭眼，滿足又貪婪。

好香，跟剛剛的香味一樣。

好喜歡…

夢有那麼真實嗎？

他卻沒有再動，就這樣閉著眼。柏雲似乎清醒過來瞭，有點不好意思地側頭，聲音很小：“你、硌到我瞭…”

良久，“…嗯，抱歉。”

“陸右一。”

“嗯？”

她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半侃著問：

“你是要睡粉嗎？”

他愣瞭一下，嗓子裡發出悶悶的笑，沒有回答卻反問一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睡裙被人好好地扯正，他翻身下床，嘆瞭口氣頭也沒回：“晚安。好夢。”

柏雲懵懵地看著被帶上的門，直到旁邊的芝麻困倦地叫瞭一聲後才猛地回神，瞬間血液倒流，沒消下去的紅又添瞭一層。

——

一天的班上得是心不在焉，幾乎是掐著點就沖出瞭辦公室。黃靜靜喝著茶的手一頓，跟正在偷摸吃零食的崔雨婷相視一眼，都在裡面找到瞭疑惑。

太陽打西邊出來瞭？

站在自傢門口時，她卻不敢動瞭。說不清楚是期待還是什麼，隻覺得心髒跳得厲害。

一打開門走進去，兩雙眼睛瞬間掃射過來，都亮瞭許多。餘嵐樂顛顛地跑過去挽住她的胳膊，笑著的臉裡卻看到瞭幾分審問：“你回來瞭。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這種好事你居然不告訴我？”

還沒等柏雲說，她就點點頭道：“其實也不用說瞭，他都跟我說瞭。我很震驚，還沒接受完，但是我祝福你兩個。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三知，絕對不會暴露你的另一層身份，如果我敢說出去，我就，這輩子發不瞭財喜歡的男人全都死光然後連生十八胎。然後，我走瞭，我去再消化消化去瞭，再見。”

整段話說得太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關上門出去瞭。她看看還端坐在沙發上的陸右一，摸摸前來迎接自己的小貓問：“啊？”

“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他笑，也走過來，然後一把抱住近一天沒見的人。深吸瞭一大口氣，直到肺腔裡都充斥著那股香味之後才滿足道：“歡迎回來。”

口袋裡的手機一條接著一條彈出信息，兩個人抱完之後柏雲才去看，都是餘嵐發的：

-啊啊啊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媽呀我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吧？！！！！！

-怪不得你之前問他如果談戀愛會怎麼樣呢！原來你是來打探消息的嗎！！！！太不仗義瞭！！認識我偶像你居然不告訴我！！！

-啊啊啊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明星！還是我推！！

-不對，你跟我娃在一起瞭啊啊啊啊啊！！！！！！

-我要跟你絕交三秒鐘！！

-你知道我剛進屋看到這麼一個男人躺在沙發上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嗎！！嚇死我瞭啊啊啊啊！！我還以為我夢遊開錯門瞭！！

-我現在心情好複雜，等到沒人的時候我勸你跟我從實招來！不然、不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