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會，誰？陸右一跟誰在一起瞭？”

李夢瑤側頭看向端著水杯的許順，她現在CPU傳出來點焦味。

“班花，何雨。”

許順先他一步說出來，順帶擋瞭一下準備開口的丁森，目光劃過去意有所指，簡短回答。

“朋友圈都官宣瞭，你們沒看嗎？”

柏雲怔瞭一下，手上的筆也停住瞭，就這樣繼續聽著周邊人繼續吵吵鬧鬧。

被擋住的丁森再次震驚到瞭，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看看柏雲又看看大傢，他猛地轉身，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他喵的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這會輪到李夢瑤喊瞭，她反應過來又說瞭一遍確認：“誰？何雨？班花何雨？她？？？我勒個老天，陸右一什麼眼光啊！”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她知道。何雨雖然張著一副清麗可愛的模樣，但心裡藏著不少妖，尤其是那個男朋友，說是全校大部分男生都被她玩瞭一遍都不為過，平均一星期換兩個特別穩定。

梁彤抓住瞭重點，目光落在柏雲身上，她小聲開口：“班長，你、還好嗎？”

“嗯？什麼？我剛剛在寫題，沒聽清。”

她翹起嘴角，明明是笑著的，眼睛裡卻在哭。隻是含著的瑩瑩水光還沒有落下來，看著就讓人心疼。

梁彤嘴唇動瞭動，最後也沒說出來。倒是門外風風火火走進來一個人，她皺著眉，看瞭一下四周，然後在衆人震驚無比的眼神裡抓住柏雲的手將人拉起來，抽出她還握著的筆快速地收拾瞭一下書包後拉著她在衆人驚訝的目光裡離開瞭，還不忘丟下一句：“抱歉，我們還有事。”

柏雲也沒反抗，任由著被拽著走出去。

剩下幾個大眼瞪小眼，李夢瑤吞下口水小心開口：“那個，是校花吧？”

“啊，是…吧。”

快到十二月底瞭，一離開房間外面無時無刻彌漫的冷空氣把人吹得直往衣領裡縮。就這樣被呆呆地拽住走瞭好一會後才停下來，趙馨玥喘著氣看著還沒回神的人，用手抹去柏雲臉上淚水，狠狠地擁抱住她。

她壓住顫抖的聲線，不斷地拍著柏雲的後背：“沒事瞭，沒事瞭。沒事的，別哭，別哭瞭柏雲。”

其實跟柏雲做瞭這麼久的朋友，趙馨玥見到她哭的次數是屈指可數。就算跌倒或者撞到什麼東西，哪怕被劃破手指，破皮瞭一大塊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反而她還能面不改色的處理好一切。看著沒什麼問題，但主要的是，她那時候還是在上小學的年級啊。後來趙馨玥才知道，她傢有條規矩就是，疼不能哭，打死也不能哭。

本來還很疑惑，後來才明白原來是因為哭的太大聲會吵到鄰居，然後被舉報。所以她就養成瞭這個習慣，幾乎對所有疼痛都是木住的狀態，倒也不是真的不疼，隻是疼不能說而已。她第二次見到柏雲哭，是在那件事之後，也像現在的樣子，整個人呆住然後眼淚擦不幹凈。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兩談過沒有啊？”

陸右一跟何雨在一起這件事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當時她還不確定問瞭好幾遍，甚至抓著何雨問瞭好幾回，等到對方把陸右一喊過來的時候她才相信瞭這件事。直接甩瞭他一巴掌後趕到教室，看到她這樣才完全確信下來。

但是她還是不太敢相信，怎麼會這麼突然呢？明明之前那麼信誓旦旦的啊。

“沒有，他失約瞭，沒有來。”

一句話輕的像要散在風裡，趙馨玥又抱緊瞭點她，嘴裡還不斷地低罵著：“草，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燈影恍惚，陸右一正悶著頭喝酒。得虧瞭冬天不用強制性穿校服，不然這點個酒還真不讓上呢。

丁森隨意勾瞭兩個菜，笑著把菜單遞回去：“就這些，謝謝啊。”

看到朋友這樣，他也來氣。自從把人從半道上劫走後就一直不說話，坐下後就在喝酒。

屋子裡開瞭暖氣，他把棉襖脫下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出聲提醒：“誒誒，好瞭啊，差不多行瞭，明天還要上課呢。”

剛把對方的酒杯拿走，屋外就有人推門進來瞭，丁森揚手示意：“這兒！”

“誒呦你可來瞭，這傢夥要把自己灌死瞭。”

“不吃點菜？”

許順把眼鏡摘下擦瞭擦起霧的鏡片，他掃瞭眼坐在椅子上沉默的陸右一。

“點瞭還沒上。”

剛一轉頭準備問事就看到他從褲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叼著，另一隻手拿起書包找打火機。他簡直要扶額無語瞭：“大哥，你歇停會，這他喵的是在室內，你抽什麼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