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偏爱(154)
作者:依存体质
所以漲瞭五塊錢,還是情有可原的。
岑小冉早看上瞭這小狗,奈何爸爸總是不給她,這會兒有瞭新小狗,小孩子望眼欲穿地盯著,不好意思開口要,就悶悶不樂啃著自己的小胖手。
這並不是個好的習慣,岑暖皺著眉說瞭孩子幾句,才把那小狗遞給她,讓她在懷裡抱著。
喜笑顏開地玩兒瞭會兒小狗,岑小冉才把下巴搭在爸爸肩膀上,漸漸盹睡過去。
鄉間的小路漸漸人煙稀少,路燈下,一傢三口的影子逐漸拉長。
到瞭木屋之後,負責打掃的傢政人員剛剛離開,橘貓荷包蛋則窩在樓上的貓窩裡,肚皮朝上,睡得十分愜意。
莘燁將岑小冉放在旁邊的小床上,又蓋好被子。
天色已經完全暗瞭下來,岑暖在樓下開瞭燈後,就看到玻璃窗外樹影飄搖,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降臨。
比起三居室的樓房來,這木屋的隔音是十分好的,並且上下兩層,互相並不幹擾。
正好岑小冉今天又玩兒瘋瞭,不睡到明天早上醒不來,岑暖和莘燁兩個人,就有瞭很多單獨相處的時間。
外面樹葉沙沙響,岑暖忽然又想吹吹風。
她探著胳膊去開窗戶,冷不防又被男人從背後抱起。
他的吻落在她耳後,聲音模糊:“窗戶暫時先別開,不然一會兒會著涼。”
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岑暖紅瞭紅臉,剛要回頭嗔怪上兩句,男人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就這麼趁著她轉頭的姿勢,吻瞭下來。
這一吻持續瞭很長時間,室內的香薰氣味更濃,照舊是好聞的柑橘香。
一樓的浴室很大,但並沒有浴缸,頭頂上的天窗外覆著一顆大樹的枝葉,那樹葉是尖尖細細的棱形,看起來很像北方一種特色面食,顏色則是幽深的綠,和夜色混色一起,倒多瞭些別樣的韻味。
岑暖赤腳站在地磚上,總覺得有些涼。
伸手打開水龍頭後,莘燁就讓她站在他的足背上,用洗發水仔細地替她洗著頭發,片刻後就有豐盛的泡沫出來。
雖然已經有瞭好幾次親密關系,但這樣的狀態下,岑暖還是覺得羞得慌,她縮著肩膀,站都不知道該怎麼站,想要後退,卻又把自己展示的更徹底,隻能維持現狀,就這麼貼著他。
噴頭內出來的水流溫熱,但壓力卻很大,灑在身上有種麻麻的感覺,岑暖半閉著眼睛,一瞬間又覺得自己變成瞭一個很小的小孩子。
她被男人照料著,仔細地沖洗著脖頸,手臂,後背,沐浴露的香氣濃鬱,充斥著整個空間,鏡子上蒙瞭一層霧氣,又被他親手擦去。
於是,一切便看得更加清晰。
兩個人在水流下接吻,耳朵邊嘩啦啦全是流水的潺潺聲,那水流聲與窗外樹葉的沙沙聲結合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催眠效果。
於是她就真的被催眠瞭,朦朧著一雙眼,墜入一個更深沉的世界,煙花一朵又一朵,不停地炸裂開放,月色清澈如水,從樹葉的縫隙中照入天窗。
岑暖被莘燁擦幹後,已經沒有瞭什麼力氣。
山裡的氣候清涼,她裹在厚厚的浴袍裡,卻覺得渾身都是熱的,裊裊熱氣仿佛能從頭頂蒸騰而出,她半閉著眼睛,臉頰通紅地依偎在他的懷中,被他抱到庭院的花屋中賞月。
這花屋四處都是玻璃,透明的墻體之外,就是連綿的群山和深沉的夜色,既不會感覺冷,又能很好地欣賞大自然的美景。
岑暖四處打量瞭一下,又去看那盛開的鮮花:“這個花屋是什麼時候搭建的?我總覺得,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這個。”
男人將她擁緊瞭些:“是去年才搭建的,山裡的氣候反複,總養不瞭那些嬌貴的花朵,幹脆給它們搭一個遮風擋雨的屋子,它們才能盡情綻放。”
這麼說著,他又將她放在對面的椅子上。
而後從桌上拿起一把吉他來:“要聽我唱歌嗎?”
岑暖睜大眼睛:“你還會唱歌嗎?”
莘燁點點頭:“我祖籍是廣東的,所以會唱一些粵語歌曲,大學時組建過樂隊,以此來排解積鬱,後來恩師去世後,就很少唱瞭。”
低頭調瞭下音後,他果然在這靜夜中唱瞭起來,音色低沉舒緩,配著吉他的彈奏聲,娓娓動聽,像是在講述一個又一個在愛中沉淪之人的心聲。
他唱陳奕迅的‘打回原形’,唱‘十面埋伏’,唱‘防不勝防’,唱‘葡萄成熟時’,又唱楊千嬅的‘勇’,唱‘野孩子’,唱‘再見二丁目’,一首接著一首,充滿愛意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