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光环选中了我(300)
作者:赵沟渠妈妈
江如鳴:“你這哪兒買的?怎麼沒給燕然帶一個?”
許寒山:“就剩倆瞭,誰讓她出來晚的。”
他一口就能咬掉一顆糖葫蘆,理所當然地這麼說著,聽起來好像單純是因為江如鳴碰巧出來早才給她的。
江如鳴笑瞭。
“你這我一會兒要告訴燕然,她準氣得下次當著你的面吃三根兒。”
許寒山手插兜,笑瞭下沒說話。
江如鳴手機響。她低頭發瞭條消息,旁邊的許寒山垂眸不經意間就瞥見瞭江如鳴屏幕上方很顯眼的“學弟”兩個字。
頓時,許寒山胸口就堵瞭一下。
他裝作不在意地看向前方,盯著墻面發瞭好久的呆,但旁邊江如鳴的手指一直都在不停打字,神情專註。
什麼學弟?聊什麼啊?跟學弟有什麼可聊的?
許寒山回憶瞭一下江如鳴平時回複他消息的速度。
……要有跟他這秒回的勁頭,他可就省心多瞭。
許寒山對著空氣咬瞭咬牙,最終還是沒忍住,狀似不經意間問:“……哎,誰啊?又是齊鶴?”
江如鳴茫然地擡頭,“哦”瞭一聲隨口回答道:“不是啊,一個數科的學弟。”
數科?
許寒山鬱悶地想。
怎麼又多瞭個不認識的學弟。
“你搞學弟批發的嗎?怎麼認識這麼多學弟?”
江如鳴一邊回複消息一邊直笑。
“碰巧認識的。”
許寒山一口氣堵著上不來,悶悶問道:“多碰巧啊?”
江如鳴看著屏幕上備註的“魏之洲”三個字,一瞬間被許寒山的問題帶回瞭回憶中。
多碰巧?
她想起,她第一次在夢裡見到魏之洲,還是去接喝醉的男朋友那次。也正是那次,許寒山這個“服務員”給她弄出瞭好大一個社死現場。
一想到這兒,江如鳴就“嘶”瞭一聲。
好像每次許寒山出現在夢裡的時候,都怪鬧騰的。
“怎麼不說話瞭?不想告訴我啊?”
許寒山見她陷入回憶,還是自已所不瞭解的、跟別的男生的回憶,頓時更加鬱悶瞭。
“……小氣的樣。”
他吞掉瞭最後一顆糖葫蘆。
“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唄,哥們兒是誰啊,哥們兒什麼地位啊,哥們兒什麼也不是,就該有點眼力,就不該問,哎。”
他陰陽怪氣半天,結果就被江如鳴踹瞭一下小腿。
“哎行瞭行瞭,我看見何燕然交卷瞭,走走走咱們吃飯去。”
許寒山心口凝結著一團鬱氣,就這麼被江如鳴拉走瞭。
有時候許寒山會想,他是不是不該這麼追喜歡的女孩?他應該學學那個什麼齊鶴,一開始就燒一點、茶一點,說話都拿腔帶調的,平時跟學長學弟什麼都敢說,一有江如鳴在就捏著嗓子喊“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你傢烏龜王八殼子大頭鬼的姐!
他有時候真想讓江如鳴來看看齊鶴翹著二郎腿語調尖銳諷刺地跟兄弟互罵“傻逼”的死出,又覺得這太小人瞭拉不下來這個臉。
他就不該想著循序漸進,先活躍氣氛從朋友做起。
畢竟他這人交朋友是有天賦的,這不,天賦發揮得太好,成真朋友瞭。齊鶴那小子靠江如鳴近一點她都會不自在地後退,但自已挽著她的胳膊走她也覺得像是在牽條傻狗。
……
許寒山皺眉想。
她都能把齊鶴那種小屁孩當男的看,偏偏把自已當閨蜜當基友當大姨傢的傻表哥看。
怎麼這麼不公平?
怎麼隻有他一個人隔著兩層厚厚的羽絨服挽著她胳膊走路時,根本感受不到兩個人姿勢的滑稽,滿腦子隻能記得起來她帶著洗發水味道的頭發和笑意盈盈的側臉。
臉頰圓圓的、鼓鼓的,鼻尖翹起來。
厚重的冬衣下被層層捂住的胸口在喧鬧的街道上暗自震耳欲聾。
聖誕節的時候,劉振跟白琬宜兩個人出去過二人世界,宿舍裡光頭哥頭發長出來瞭,要去找曖昧對象表白。
許寒山一個人留在宿舍裡,在床上攤成瞭大餅。
江如鳴出去看演唱會瞭,也不知道是跟誰一起看的。但許寒山看過齊鶴的朋友圈,他轉發過同一場演唱會的宣傳海報。
……操他二大爺的。
許寒山翻瞭個身,頭沒洗臉沒洗地打開手機玩遊戲。結果第一局他就遇見瞭傻叉隊友,玩一半下線掛機瞭,他問候瞭這人全傢,結果人傢最後輕飄飄來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