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光环选中了我(132)
作者:赵沟渠妈妈
江如鳴拍開他的手,不解道:“你幹嘛總捏我?”
許寒山笑瞭,“想知道啊?”
他站好,手裡捏著熱乎的烤串,好整以暇地道:“那你像那會兒一樣,嘴巴鼓起來。”
江如鳴心想他又來瞭。她沒理,但許寒山攔住她不讓走。
“快點快點嘛,鼓起來。”
江如鳴走不掉,隻好無奈地站住,心想讓他捏一下就完瞭。她鼓起雙腮,就聽許寒山問:“你猜我現在想幹什麼?”
江如鳴鼓著嘴巴沒法回答。她等著許寒山的動作,但許寒山這一次沒有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臉頰,而是眼含笑意低頭看著她,目光一寸寸下落,頭頂落下一點被樹葉割裂過的點點落暉。
許寒山低頭,輕輕地吻在瞭她的嘴巴上,然後頓瞭一下,忍不住又捏瞭捏她的臉。
“真……可愛。”
江如鳴愣住瞭,嘴巴一時間松瞭力道,氣體輕飄飄地溢出,發出瞭“啵”的一聲。
盛夏的微風從臉頰上撫過,卷起瞭一縷發絲。
第1章 不要舉報不要舉報
汽水、烤魷魚、林蔭道,全部都在時鐘走到下午六點半的時刻停止、消失瞭。
那是江如鳴原本的下班時間。
眼前原本色彩斑斕的景致逐漸褪色。意識抽離之後,江如鳴睜開瞭眼。
耳邊是室友急匆匆起床的聲音,枕頭邊上手機的鬧鐘不停地響著,傳來明顯的震動。
“嘩啦”。
一隻手一把掀開瞭她的床簾,何燕然的聲音急切地傳過來:“我的老天奶啊!都七點四十五瞭,快起快起!是李聞疏的國際公法課!”
“國際公法”四個字讓江如鳴一秒清醒。
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匆匆忙忙地下床穿衣服洗漱。奈何昨天爬山爬太久瞭,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的腰部、大腿都懶懶地泛酸。她跑不快,硬是讓何燕然拽著走走跑跑趕在上課前一分鐘趕到瞭教室。
坐下來的時候,江如鳴腦子都是嗡鳴的。
這個課以及這個教授在他們法學專業的地位,從課堂座位分佈就能看得出來。盡管課程硬核、教授難搞,但每一次上課都有人搶著坐前排,筆記、電腦、講義,準備得那叫一個齊全,還會十分踴躍地主動回答問題。
可謂是聚集瞭本專業所有的卷王。
因此盡管她們倆來得晚瞭,但中間偏後的位置還是留下瞭空位。江如鳴緩瞭一會兒,才排隊上交手機,掏出講義和筆記本,趴在胳膊彎裡等老師開始上課。
李聞疏一向都是提前一兩分鐘到教室的。他習慣於背著一個牌子很出名但是款式非常老舊難看、一看就知道質量抗造的背包且像是用瞭很多年沒換過。
他的背包裡面一直都裝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紙張,以至於每次上課之前他從裡面找本節課的講義就要找至少半分鐘以上,總要掏出一堆破紙破本翻來翻去。
江如鳴曾好奇地瞟過一眼他那些破破爛爛的紙張上面寫瞭什麼,卻隻能粗略地看到打印格式精良的A4紙上一般都用龍飛鳳舞亂七八糟的字跡寫上瞭滿滿的註釋,第一眼看上去就跟蜘蛛網一樣。
她隻能在心裡感嘆一句,果然不管科技發展到什麼地步,真大佬都是紙筆走天下的。
課程一向都是助教點名的,但李聞疏並非對課上的學生全都不認識。相反,他會在提問的時候首先仔細地問回答問題的學生名字叫什麼。他倒不是為瞭記名字加平時分,隻是單純地認為平等的交流最基本的就是需要知道雙方的名字。
而且最厲害的是,隻要他問過一次名字,下次就一定會記住那個人的名字和臉,絕不會叫錯。
江如鳴還是挺佩服他的記憶力的。
“好,咱們繼續來講上節課沒講完的案子,上次講到瞭領土劃界的習慣法問題……”
他端著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杯,裡面裝著滿滿一罐深色的咖啡,喝起來跟吊命一樣。
李聞疏從不會拿著點名冊點人回答問題,他雖然喜歡互動,但問問題都是你主動說話他才會叫你。這一招放在別的課、別的老師身上鐵定歇菜,但在李聞疏的課上,偏偏還就是奏效。
因為有一堆卷王掙破瞭頭搶他的課然後聚集在一起比誰更卷。
因此,像江如鳴、何燕然這種跨專業選課湊學分的,一般都是沒什麼事兒看熱鬧的那個。
“……這也是國際法歷史上美國少有的敗訴案例,而且敗得很難看,輸給瞭一個你谷歌地圖都得找半個小時才能找到的非洲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