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怀[穿书](68)

作者:南朝北阙


“高燒退不下去怎麼不叫大夫?”

“小姐打小怕打針,我說找大夫她病裡也不肯。”

“知道她是病人你們這些沒病的也跟著胡來?”

戚醉的語氣沒有多高,在田桃聽來卻止不住心抖,站在原地步子也不敢挪。

眼下戚醉也顧不得再多計較,打電話讓常跑戚傢的大夫過來瞭一趟,期間拿毛巾給懷香擦瞭擦脖頸四肢降溫。

身體在病中太難受,懷香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知道是他來瞭,眼皮也沒睜開虛虛嘟囔:“六哥……”

“看來還沒燒糊塗,認得我呢。”戚醉聽到聲音便俯瞭下身,碰瞭下她快燒成紅柿子的臉。

懷香潛意識裡覺得他又會調侃自己,渾身又軟又疼動也動不瞭,便隻有嘴裡哼哼。他的手比自己的皮膚涼很多,貼上來就像一瓢涼水熄滅沸騰的火焰,令她不自覺想貼得更緊些,在那手挪開的時候不舒服地哼唧。

戚醉又把手放回她額頭間,一下一下勻著,不時試探著她的體溫。

大夫來後說最好還是打一針,戚醉剛點頭就聽見懷香哼唧的聲音變大瞭些,“我不要打屁股針……”

戚醉無奈又好笑,看她還迷糊著,哄道:“不打屁股針。”

“什麼針也不打!”懷香耳朵裡清晰能聽到戚醉的聲音,知道他會哄自己,所以對他說的話壓根不信,像隻慢吞吞的烏龜一樣從被子裡蠕動掙紮起來。

戚醉順勢將她抱住,一手捏住瞭她兩隻手腕,朝大夫使瞭個眼色。

大夫也是行傢,配好藥劑找準時機就是一針,沒等懷香撲騰就把藥推完瞭。

上臂間針眼的脹痛逐漸擴散開,懷香覺得自己又被戚醉騙瞭,本來病中就敏感,當即覺得委屈至極,靠在他懷裡一抽一抽地淌眼淚。

“真哭啊?”戚醉忍俊不禁,抹瞭把她的眼淚,“都當掌櫃瞭還怕打針,不退燒你想把自己燒成傻子?”

懷香聽著這話更覺得不服氣,當掌櫃怎麼就不能怕打針瞭?都是頭一次做人,七老八十也不是事事都能從容的。

懷香越想越委屈,戚醉將她放下,她蛄蛹進被窩裡就調瞭個身,把背丟給他。

戚醉看被子隆起的一團還一起一顫的,看著好不可憐,也隻能軟語輕哄。

藥劑作用得很快,懷香哭著就睡過去瞭。隻是身體的癥狀短時間不能消散,皮膚在被子上蹭一下都覺得有種似疼非疼的感覺,翻覆瞭許久才徹底沉入夢中。

這一覺又不知睡瞭多久,懷香隱約聽到有韓雅蓉的聲音,眼皮努力睜瞭好幾次才分開,圍在床前的面容逐漸清晰。

“可算退燒瞭。”韓雅蓉摸瞭摸懷香的額頭,松瞭口氣坐到一側,掖瞭掖她的被角,“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得說,可不能再裝著瞭,謹行說你高燒不退我都要嚇死瞭。”

懷香想說話,舌根處幹澀用瞭些力才分開,發出的聲音沙啞不堪,“幾點瞭?”

“你都睡瞭一夜啦,這又一天快中午瞭。”

懷香驚訝於時間的流逝,坐起來還暈乎乎的,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

毛惜月接過田桃端來的溫水,用湯匙小心舀到她嘴邊,“懷香姐姐潤潤口。”

懷香神情微頓,隨後扯瞭下幹澀的唇,抿瞭口水,眼皮低垂著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看人。

病情的消耗和夢境的反複讓她此刻腦袋發懵,有點分不清虛幻跟真實的世界。

她真是入瞭魔,前腳夢到鐘敏珠跟她搶戚醉,後腳又夢到毛惜月也摻瞭一腳進來,姑且不說戚醉是香餑餑吧,又都跟她有什麼關系?再退一萬步講跟毛惜月也扯不到一塊去,他們可是證明過的兄妹啊……

懷香覺得這夢做得頭大,說是假的但人都是認識的,夢裡的人做著跟現實並不相符的事,總讓人覺得尷尬又奇怪。

懷香飛快撩瞭下眼皮,現在覺得對著毛惜月都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自覺竟有些歉疚。

韓雅蓉和毛惜月陪瞭她一陣,看她吃過藥又犯困方才回去。

戚醉忙完事情也是直奔此處,懷香一覺起來看見床邊又變成他,都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我又睡瞭一天?”

“要是再不醒可不得是一天。”戚醉看她精神稍微有起色,發緊的眉心才松開,掌心貼著她額頭試瞭試溫度,沒瞭大礙說話也松弛瞭,“總算沒燒焦。”

懷香閉瞭下眼不滿地嗚瞭聲,空瞭許久的肚子也咕嚕嚕鬧騰起來。

戚醉彎著眼去喊瞭聲田桃把溫著的粥端上來,又多拿瞭兩個枕頭給她墊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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