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休息，我會讓亞當加快速度，十天以後，第一批名單上的人會被全部換掉，他們會變得很聽話，到時候不管你想選誰，或者想選多少都可以。”

嘆瞭口氣，司吾有些發愁，自己的誠意被當成瞭迫不得已的勉強。

偏偏現在的情況她還處在弱勢，以她從不服軟的性子，現在越是否認，越是容易讓啓産生誤會。

司吾有些後悔，自己要是早看出啓的心思，隻要早幾天，不要讓啓牽扯進亞當的計劃，這樣的條件完全可以說服啓。

小口的喝著杯子裡的水，正在發愁沒瞭更近一步談判的籌碼時，旁邊的房間傳來門響，接著是謝梵激動的喊聲。

夏娃來瞭，謝梵喊得聲音很大，就連司吾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夏娃，亞當有沒有保證你克隆體的優先權？他的計劃不會影響你吧？”

聽不到夏娃怎麼回答的，對面安靜瞭一會兒，謝梵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的聲音明顯小瞭些，聽著有些模糊。

“你要換個名字…，…還有身份…，不要叫我父親…，人類的關系…”

再往後的聲音便小得聽不清瞭。

等到旁邊房間的聲音完全消失，司吾手裡擡著的水也喝完瞭，啓接瞭杯子放到床頭的桌子上，走過去拉司吾裹在身上的被子。

“睡一覺會感覺好些。”

“啓，我之前給你的授權依舊有效，你不需要跟著亞當，讓我離開，然後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我現在做的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司吾躺倒在床上，看著啓給自己蓋好被子，細心的折好被角，就像之前的五年，每天晚上為她做的一樣，體貼周全。

“如果你隻做這些事情，就算有瞭克隆體，你也隻能是我的AI，你難道不想要換個身份嗎？”

啓拉著被角的手頓瞭頓，司吾繼續開口，聲音嚴肅認真，就像在討論議會新提出的議題。

“隻要你足夠小心，即使沒有克隆體，也很難發現你與人類有什麼不同，等你擁有瞭與我平等的身份，再站到我的面前時，也許我會愛上你。”

司吾看著啓的眼神平靜，不管是克隆體還是仿真人，都隻是啓的載體，她必須告訴啓她不在意這個，並且給啓一個改變身份的目標，再告訴啓他需要這個身份的原因。

在司吾最後一句話說完後，啓的眼神忽然變得幽深，司吾被看得後背發毛，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司吾不禁有些懷疑，從剛才的話裡啓難道是感覺到瞭什麼？勉強僵硬著臉又補充瞭一句。

“我不能保證我一定會愛上你，但在我愛上你之前，我不會再有其它的愛人。”

說著翻瞭個身，閉上眼睛，不再看背後站著的啓。

“你可以考慮，在我醒來後再給我答複，把我困在你身邊，繼續當我的AI，或者換個身份，試試做我的愛人。”

靜靜的躺著，聽到啓轉身出瞭門，門輕響瞭一聲，翻身坐起來，屋裡隻剩下自己一個瞭。

嘆瞭口氣重新躺倒，啓沒當場拒絕她，那同意帶她離開這裡的希望就超過瞭半數。

受到謝梵的啓發，她許諾瞭啓一個遙不可及的身份。

在沒有洗脫她的嫌疑，恢複她的身份之前，這個許諾就是張空頭支票。

就算是有一天她恢複瞭身份，這也隻是一個聽起來十分美好的稱呼。

不是情人，也不是未婚夫，而是她司吾承諾忠誠的唯一的愛人。

但拋開這個稱呼細想想，她沒有承諾任何實質性的利益，不提謝傢和司傢的財産，就連婚禮這類的儀式，或者公佈啓的身份，幫助他獲得人類的認可…，這些承諾她全都無法給。

這樣的交易，身份是聽著好聽，卻還不如當年她和金錦鑫的那份訂婚協議來得實在。

萬事總要做最壞的打算，等她恢複瞭身份，她要兌現這份承諾，隻需要對外說她已經有瞭愛人，身份無法公開，也不會影響股權分配…

藥裡應該是有安神的成分，昨夜沒睡好，折磨人的頭疼也緩解瞭許多，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又睡瞭過去。

爺爺

“司吾，你竟然還睡得著，快跟我說說你怎麼做到的？！啊？…啊？！”

司吾被人瘋狂地搖著，耳朵瞭充斥著謝梵激動的喊叫聲，睜開的眼睛裡帶著煩躁，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謝梵，你再來煩我，我就讓啓把夏娃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