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要做名單，你給他增加過哪些權限？”

謝梵半仰頭看天，“我不記得瞭，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你問亞當。”

亞當撇瞭撇嘴開口

“我給他放寬瞭一點點伊甸園的權限，夏娃告訴他我們項目的進度，賽特分享瞭三個成品克隆體的數據，萬娜加瞭條配送線，每天往數源大廈送吃的，該隱給瞭他安平城服務AI的…”

啓忽然打斷亞當，自己開口接著往下補充道。

“娜亞白提供過金傢觀賞型機甲的數據，諾亞開放瞭公共懸浮車的控制權限，亞伯授權瞭衆議院公共區域的攝像頭訪問權限，一共九個大項，107個小項，如果你想看我會給你我現在所有權限列表。”

司吾皺眉，確實都是些不太重要又很雜亂的權限。

“這些權限級別都很低，就算給瞭啓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謝梵開口解釋。

不說她最近在數源大廈每天和啓在一起的情況，回想瞭下她以前的活動範圍，司吾握緊瞭垂在身側的手。

啓在試圖控制她身邊所有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

看著面前依舊在滔滔不絕地幫自己的計劃辯護的謝梵，司吾目光沉沉，謝梵被啓利用瞭，他根本沒看明白啓要幹什麼。

真等謝梵的計劃實施完，晝川城恐怕會變成啓針對她的伊甸園。

眼神複雜地看向一旁的啓，啓也正面色平靜地站在季辭身後看著她，眼神沒有躲閃，也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司吾知道他肯定清楚自己已經看出來瞭，他在等自己的回應。

咬瞭咬牙，沒敢當著謝梵的面揭穿啓的陰謀。

啓不會殺她，但知道瞭真相的謝梵就不一定瞭。

不能說理由，還必須阻止謝梵繼續做下去，司吾深吸口氣，看向謝梵。

“不管你想幹什麼，停止你的計劃，再重要的人，死瞭都不該再複活。”

謝梵覺得自己已經解釋瞭許多，司吾卻絲毫不在意，還蠻狠的拒絕，頓時也起來，沖著司吾回吼。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想讓夏娃變成人！其它的我管他去死…”

吼完謝梵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喘著粗氣心虛的斜眼瞄著司吾的臉色，生怕司吾擡出謝霖說事兒，又強犟著不想低頭。

司吾一愣，轉頭看向夏娃，夏娃正半垂著頭撫著謝梵的背，見司吾看過來才停瞭動作，看過來開口。

“司小姐，像人類一樣生活是我的執念。”

沒想到啓的事情自己還沒想清楚，謝梵這邊又牽扯進瞭另一個AI，她和謝梵仿佛是受到瞭什麼和AI有關的詛咒…

司吾放緩瞭聲音，試圖和謝梵講道理。

“謝梵，你想過人類在不知不覺中被AI替換的後果嗎？你會毀瞭晝川…”

謝梵咬唇沉默，目光看著身邊的夏娃，最終似乎下瞭很大的決心。

“我可以和祁傢重新談合作，隻要祁傢給我提供適合夏娃的克隆體，其它的都不要瞭，我隻提供給他們適配克隆體的標準生物芯片，也不再用特定的人類數據對AI進行訓練，這樣可以瞭嗎？”

被困

謝梵說完期待的看著司吾，他不覺得司吾還有反對他繼續嘗試下去的理由。

他不過是想實現夏娃的願望，別人也許理解不瞭他，但司吾一定可以。

司吾看瞭看站在謝梵身旁的夏娃，她理解謝梵的執著，夏娃對於謝梵來說也許是比她都重要的傢人。

“季辭是你做的第幾個克隆體？”

謝梵見司吾神色緩和，心下微微放松瞭些，小心的答道。

“第一個，試驗品，所以一眼就被你看出來瞭，也許是我的訓練模型還有問題，但我隻提供標準芯片就不會有問題…”

也許可以讓謝梵試試，隻是標準芯片的話，AI的聲音和行為都很容易與人類區分開，區分不開的隻有夏娃一個…

想到這裡，司吾克制不住看瞭一眼啓，如果啓也擁有克隆體…

閉瞭閉眼，打斷自己的想象，司吾決定同意謝梵的安排，她知道說服謝梵徹底放棄幾乎不可能瞭。

“好…”

“司吾，你需要重新考慮。”

剛說出第一個字，司吾突然被啓打斷，就連亞當和夏娃都忍不住看向啓，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謝梵分辨不瞭亞當給他的是什麼芯片，AI有沒有經過特定的訓練也不是謝梵說瞭算的，謝梵的承諾不算數，你需要的是亞當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