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自己剛才演得用力過猛，讓啓發現瞭不對？

這樣拿身體來做交易的事情，司吾的心裡也沒底，這些手段她從沒用過。

以前她用在情人身上的不到這樣的一成，那時候隻要她勾勾手指就會有男人主動湊上來，她不需要做到這樣的程度…

聽見啓又問瞭她一遍午飯的安排，司吾才答瞭話。

“就在這裡吃吧。”

交易失敗，她亮出瞭幾乎所有的籌碼卻輸掉瞭這場她以為十拿九穩的賭局。

看見啓轉身往門外走，她立刻開口叫住。見啓回瞭頭，她說瞭之前想好的話。

“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下午就不出去瞭，你能不能讓季辭現在過來一趟，我見他一面，剩餘的事情，就全部委托你去辦吧，我在這裡等你的消息。”

啓想瞭一會兒點瞭頭，“好。”

司吾沒再說話，看著啓離開關上瞭門，她才重新躺回沙發上閉上瞭眼。

她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啓的權限全開她倒沒覺得什麼。

自己剛才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些，說到底她承諾拿出來交換的東西都是她已經失去瞭控制權的，啓隻要想就能自己拿到的東西。

對啓真正的限制她隻字未提，比如她隻答應開權限，卻沒承諾會關閉對他權限的時間限制。

隻是啓的回應讓司吾徹底斷瞭回數源大廈的念頭，她開出的條件啓那麼幹脆就拒絕瞭，連討價還價都不屑，那證明啓要的比這要多得多，她給不起。

她雖然依舊堅信啓不可能殺她父母，但這並不代表啓不是幫兇，她不想把仇恨轉嫁到啓身上，但她也不敢再信任他。

中飯是該隱送進來的，煎的人造肉排，配瞭黑椒醬料，喝的上瞭紅酒，甜品是一份奶酪佈丁，沒有配蔬菜和水果。

司吾先嘗瞭醬料，確認是啓做的，

她一個尬戲演砸瞭，滿盤皆輸的都沒躲，不知道他一個拒絕瞭自己的人躲什麼。

看向站在桌邊的該隱，司吾有些不習慣的皺瞭皺眉，才開口問道

“林傢的生産線還在罷工？”

該隱點頭，應瞭一聲，便沒瞭下文，司吾吃著東西等瞭一會兒，又問

“知道什麼時候能處理好嗎？”

“兩天後。”說完又沒瞭下文。

司吾放瞭手裡的刀叉，再問。

“你知道林傢打算怎麼處理嗎？”

“林傢聯系瞭祁傢，祁傢的人兩天後到。”

司吾等瞭一會兒，見該隱又不再開口，看向該隱問，“你和米娜也這麼說話？”

該隱搖頭，“不。”

“為什麼？”

“你與米娜對我來說有本質的不同。”

司吾耐著性子繼續問，“有什麼本質的不同？我們的本質難道不都是人類。”

“你是具有較高優先級的指令下達者，米娜是關系到我執念的學習模型。”

食不知味的吃完桌上的午飯，該隱收瞭杯盤出門，開門時司吾看見門口站著啓。

“啓？！”司吾想問既然都站在門口瞭，為什麼不敲門也不進來，啓緊接著公事公辦的開瞭口。

“季辭來瞭，現在見還是等一會兒？”

這麼快就來瞭？畢竟是自己臨時提的要求，原想著以季辭的脾氣多少都會有些波折，難道真是轉瞭性？

整理瞭衣服站起來，坐回沙發上，才開口道，“現在。”

啓直接走瞭進來，司吾才發現季辭就跟在啓的身後。

“司小姐好，聽說你想見我一面。”季辭進門就打瞭招呼。

司吾沒起身，隻微微點瞭點頭，看著季辭在對面的座位上坐下。

明明是季辭的聲音，司吾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季先生，聽說你願意幫我作證？”

“是的，畢竟那天出席訂婚宴的確實不是你本人。”

司吾站起身，笑著開口，“非常感謝！”

季辭也站起瞭身說道，“司小姐客氣瞭。”

司吾皺眉，繞著季辭走瞭幾步，打量著面前這個看起來是季辭，但又不像季辭的人。

她記人沒辦法靠臉，對必須要長期記住的人，自然對每個人給自己的感覺更上心些，但這東西沒有個明確的標準，說直白些就是靠她的直覺。

說上幾句話，有瞭些接觸，她自然會有些感覺。現在她的感覺告訴她這人不是季辭。

繞到這人的身後，司吾的目光在他後頸處一道淺色的白色痕跡上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