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亦何欢(67)

作者:沙与茉


如果不算英語,年級第一我肯定是當之無愧的,但是算上英語我隻能屈居在不起眼的23名。

我已經習慣瞭,一直都是如此,隻是沒有人關註罷瞭。

從那以後,他不再像躲大糞一樣地躲著我瞭。

高中我上瞭當地省示範高中,他來找他的兄弟們玩,我們碰瞭面,還禮貌地沖我點點頭。我很想告訴他當年他沒有冤枉我,但我沒說。

高中再沒有蕭時等人的霸淩,我和男同學的相處輕松瞭起來。

我依舊老土,沒有手機社交軟件,帶著金屬礦眼鏡,梳著大背頭,皮膚黝黑,還是班裡的體育委員。

起初,班主任選我做體育委員男生是不服氣的。班裡有四十多名男生,居然選一個女生做體育委員。後來校運動會,隻有我一個人拿瞭跳高和百米短跑的名次,拿瞭獎品,他們才服瞭氣。

我欣賞的男生依然有三個:王嶼,倪安澤和文易。

王嶼天生黃毛自來卷,因此還在大會上被點名批評,原因是校領導誤以為他染發燙頭影響瞭校容校貌。

我在班裡出黑板報的時候,他在一旁哼唱許嵩的《斷橋殘雪》驚豔到我瞭。後來二姐給我買瞭mp4,我第一件事就是下載瞭許嵩所有的歌曲。

那段時間,我很抑鬱,非常需要這些陽光大男孩的幽默風趣,於是向班主任申請和他同桌。班主任也同意瞭,於是他就莫名其妙成瞭我同桌。

他上課吊兒郎當,總是睡覺,卻總能正確回答老師的問題。

他對我說:你別看我在睡覺,其實我在聽課。

當時我覺得超酷。

後來他高考考瞭全班第一名。

倪安澤是英語課代表,皮膚黑,一口大白牙,笑起來十分燦爛。我發現天生愛笑的男孩總是對我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文易也是充滿朝氣的男孩子,後來大學暗戀的學長來馳也和倪安澤一樣皮膚黝黑,一口大白牙,笑起來格外燦爛。

來馳皮膚黑,所以他還有一個綽號叫‘白馳’。

他總是對我笑。

他是學生會宣傳部部長,我是他的部下。

他總是特殊關照我。給我搬凳子,選我做“部門之星”,讓我參加學生會演講……

我以為他也喜歡我,我的室友和同部門的人都這麼說。

後來大二他要退出學生會,我怕再不捅破窗戶紙,以後就沒有交集瞭。於是大膽和他表白,沒想到被他拒絕瞭。

我沒有質問他:你不喜歡我,為何還要在明知我喜歡你的情況下,不和我保持距離?

我覺得這是不道德的。傷心瞭一段時間也就放下瞭。

沒想到後來因為浪蕩,我還和餘鴻做瞭徹底違背道德的事,如今就要徹底墮落瞭。

我不敢在合肥做這一行,這裡有太多我的親戚和同學,我怕遇到熟人。我決定去外地,先後輾轉瞭北京、杭州,最後才定居在瞭南京。

之所以選擇北京,是因為我以為北京是是一線城市,一定遍地是黃金,有很多發財的機會,哪成想還不如合肥。

我知道即將要奔波,我什麼都沒有,帶著兩條狗十分不便,起初我將他們送給閨蜜幫忙養著,後來過瞭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安定下來,於是我就含淚把這兩條狗送人瞭。之後也不敢再過問他們的狀況。

但願他們遇到的主人會善待他們,而不是我這樣不負責的。

我身無分文,問閨蜜借瞭兩千塊就滿懷期望地出發瞭。誰成想剛去就被騙瞭一千,讓我辦什麼IC卡,否則不能上崗。

之後才知,根本不需要。

我魚死網破,誓死要和他們鬥爭到底。

最後把錢要瞭回來。他們氣急敗壞說:我讓整個北京封殺你。

他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即使不封殺,我也待不瞭多久,北京是天子腳下,灰色地帶在夾縫中生存,他們像陰溝裡的老鼠,生意並不好做。一個班才隻有兩百,還不如合肥。

可我實在缺錢,幹瞭半個月,攢瞭八千才終於離開瞭。

在北京,我沒有出臺,因為費用實在太低,加上我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我決定先找幾個我看著不惡心的人試一試,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線。

這時,我恰巧遇到瞭一個人——靈魂伴侶。

於巍

畢業後的第一年,我到處奔波,斷斷續續的工作不到四個月,除去各種花銷,攢瞭六萬塊錢。我意識到如果我能穩定下來好好掙錢的話,不日就可以買得起房。我想將來定居在合肥,合肥房價適中,離閨蜜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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