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撇著嘴，討價還價：“我們就買一根，我就吃一口！我在嘴裡含熱乎瞭再咽下去好嗎？”

季涼風：“……”

“就一口！一口！”

“不怕痛經？”

“我……怕啊……”

痛經真的能讓人痛到懷疑人生。

寥寥想起以前痛經的經歷，瑟縮瞭一下身子。近幾年雖然不怎麼痛瞭，但是生理期前幾天如果不註意飲食，還是會痛得死去活來。

“明天中午，我讓王叔給你炸冰棍，今晚就別吃瞭好麼？嗯？”季涼風低頭看著懷中的寥寥，耐心地哄著、商量著。

“真的嗎？”炸冰棍是哈市的特色美食，寥寥早有耳聞，一聽到能吃到，眼睛裡就像點起瞭燭火。

“真的，不騙你。”季涼風捏著寥寥的鼻梁，笑道。

“那可以。”

寥寥很好哄，季涼風覺得。

兩人又逛瞭一會兒，在閉館時間的最後一分鐘，離開瞭冰雪大世界。

回到酒店，季涼風檢查瞭一遍房間，浴室、門窗、衣櫃、床鋪，發現沒有異常後，兩人就先後進行洗漱。

等季涼風洗漱完，寥寥已經困得睡著瞭。

但是認床的她卻睡得不沉，等季涼風掀開被子上瞭床，寥寥就蹭瞭上去，枕著季涼風的胸膛陷入瞭沉睡。

季涼風攬著寥寥，一雙腿夾住瞭她的纖細小腿，親瞭親的額頭，說瞭聲“晚安”，也睡瞭過去。

今夜的夜，因為跨年帶來的喧鬧正在慢慢消退。

天明後，喧鬧會以更猛烈的姿態迎接新年裡的人們。

去看雪（3）

1月1日，一年的第一天。

剛到6:30，寥寥就醒瞭。雖然淩晨2:00多瞭才睡，但是她的生物鐘經過多年的刻意養成，早已經形成瞭習慣——到點就醒。

酒店的遮光窗簾遮住瞭外面的亮光，房間昏昏暗暗的，不知今夕何時。

寥寥在季涼風的懷裡動瞭動，想退出來——季涼風這個大暖爐暖得她全身熱乎，臉頰發燙。

可是她剛一動，季涼風就把人拉回瞭懷裡，側著的身子往她身上壓瞭壓，親瞭親她的發頂，含糊地說道：“還早，我們再睡兩小時，到點瞭我叫你。”

此刻的寥寥還有些迷糊，但是被季涼風壓著，有點難受。

“那你起來……難受……”

季涼風平躺，寥寥趁機離季涼風遠一些，背對著季涼風。

季涼風追上來，蹭瞭蹭寥寥的後頸。

“癢……”寥寥縮瞭縮肩膀，後背的蝴蝶骨隨之動瞭動，像要展翅。

寥寥的下巴蹭瞭蹭被子，往床沿挪去，順勢帶走瞭季涼風身上的被子。

季涼風長手一撈，連人帶被子將人摟到懷裡，一邊鉆進被子裡，一邊吃吃笑著：“過河拆橋你倒是做得熟練啊現在……”

寥寥“嘿嘿”笑瞭兩聲：“熱！”

季涼風見人一時半會兒睡不著，索性自己也清醒瞭兩分，跟寥寥聊起天來。

“晚上冷的時候怎麼不喊熱？”季涼風故意將懷裡的人摟緊瞭，“用過就扔？那夏天你準備怎麼著？把我踹下床？”

早上的季涼風，聲音低啞，很有磁性。

寥寥腦子裡自動浮現出自己把季涼風踹下床的畫面，一時覺得有趣，不免笑出瞭聲。

“嘶——”季涼風吸瞭吸牙齒，大手按著寥寥的腰窩，“你還真想把我踹下床？”

寥寥癢得扭動著身子，喊著叫著“癢”。

“踹嗎？”季涼風手下繼續做怪，呼吸卻變重瞭。

“不踹不踹！”寥寥撲騰得像個鬧脾氣小朋友。

寥寥一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身段該軟就軟，嘴上該認慫就認慫。

季涼風收手，再不收手，難受的也是自己：“好瞭乖乖，別動瞭。”

一聽季涼風這話，寥寥立時就不敢亂動瞭，她聽出瞭季涼風聲音裡的變化。

之前某個周末，兩人也如今早這般鬧著，可是鬧到最後，季涼風卻抓著寥寥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去……呃，一想到這裡，寥寥就覺得自己的手心還會發滾發燙。所以此刻的寥寥特別乖覺。

季涼風看著寥寥紅撲撲的面頰，情不自禁地啄著：“不然……我們再來一次？”

“什麼？”寥寥清晨時分的眼睛很亮，宛如水洗過的寶石，此刻她的眼睛帶著疑問。

季涼風握著寥寥的手，在她的手心按瞭一下。

寥寥會意過來，面上羞赧。把手抽回來後，整個人往被子裡鉆：“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