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褚嚴修回答她上一個問題：“喬鈺那邊，等掌握瞭更多的證據，就報警。”

慕九九思忖瞭一下，很快明白：“所以……老公早就知道喬姨就是兇手瞭，對不對？”

褚嚴修沒有否認：“差不多。”

慕九九心疼的望著褚嚴修：“老公，喬姨她怎麼可以這麼壞呀，褚傢都已經這麼有錢瞭，為什麼就不能大傢一起好好過日子呢。”

褚嚴修嘆瞭一口氣，摸摸慕九九的小腦袋，如果世人都這麼想，那就天下太平瞭。

安穩度日，看似是那樣簡單的事情，可是，往往，對這複雜的凡世來說，是一種奢求。

說白瞭，複雜的終究是人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不足虎食子。

恰恰他就生在瞭這樣一個傢庭，對於出身他沒得選，如果他想要拿到選擇權，就不得不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站到金字塔頂端去。

捕捉到褚嚴修眼底快速劃過的一抹落寞，慕九九心疼的捧著褚嚴修的臉：“老公，他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褚嚴修伸手，敷在慕九九手背上，目光深鎖，沉聲問道：“怎麼，現在不怕我瞭？”

第89章 昨晚老公確實有點兇~

“怎麼，現在不怕我瞭？”

褚嚴修這句話，乍一聽，像是戲謔，實則帶有威壓的成分。

慕九九聞言，呼吸一滯，連忙搖頭，有些心虛的低頭垂眸：“不怕，老公……沒有做錯。”

“老公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

“老公懲罰的人，都不無辜。”

一個解釋分成三段，中間稍有停留不說，第二句是什麼鬼？

因為他的皮囊，所以選擇相信他是個好人的意思？還是加塞討好他？

而且說這話的時候，慕九九一個字都沒敢擡頭看著他說，還說不怕。

褚嚴修心知肚明，傍晚剛見到慕九九時，看慕九九嚇的直哆嗦，他當時的確很生氣，但是現在……

或者已經冷靜瞭。

或者，也想通瞭，慕九九經歷昨晚怕他也屬正常，她是小縣城安穩度日的良民，而他是在深淵裡一路鬥勇鬥狠拼殺出一條血路的狠人。

良民和狠人的生存本質本就不同，又何來相同的三觀。

更何況，他們都快要離婚瞭，既然都不要她瞭，又何必給她留太多念想呢。

褚嚴修壓下心中突如其來的失意，看著慕九九清亮的眼睛：“不想知道他們的下場嗎？”

果然如他所料，慕九九的瞳孔地震瞭。

褚嚴修伸手，指腹在她眼尾的紅痣上輕輕剮蹭，這雙眼睛，不會說謊呢，有點可惜。

但凡她世故一點圓滑一點貪心一點狡詐一點，他都不會舍得把她送走。

不過，那樣，她就不是慕九九瞭。

或許他也不會被她身上這種獨特的氣質吸引瞭。

罷瞭……

人生有舍有得，這個道理，他十三歲就明白瞭，如今，還眷戀個什麼勁兒！

慕九九喉嚨幹的要命，好一會才吞咽著口水回答：“他們……”

猶豫瞭一下，慕九九改口問道：“九九的妹妹，沐纖纖，怎麼樣瞭？”

褚嚴修瞇瞭瞇眼睛，想來是該打打預防針瞭，畢竟，沐曜山和姚知蘭今天給慕九九打瞭不少電話：“你把她當妹妹，她未必把你當姐姐。”

慕九九垂著小臉，咬瞭咬嘴唇小聲說：“嗯，九九……知道的。”

褚嚴修這才給瞭她答案：“死不瞭。”

慕九九想起昨晚褚嚴修充滿殺戮的聲音，聞言猛地籲瞭一口氣：“那就好。”

“怎麼？”褚嚴修不由得苦笑：“你不會覺得，我還幹殺人的勾當吧？”

慕九九連忙搖頭，支支吾吾：“不、不是的，是……”

“是什麼？”

因為害怕，不敢隱藏：“昨晚老公……確實有點兇。”

不是有點兇，是很兇，非常兇！

委屈的癟癟嘴後，慕九九還是不願意相信似得：“老公，昨晚，妹……不是，是沐纖纖要害九九嗎，可是為什麼呀，九九沒有對她不好啊。”

褚嚴修：“害你的人並不一會因為你無辜，就不會出手。”

“她夥同褚肖源，合夥給你下的藥，至於她要什麼，自己想。”

慕九九想瞭想：“她想討好褚肖源，從褚肖源那裡拿到盛世集團的三億投資對不對？”

褚嚴修：“……”怪我的帥沒刺瞎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