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318)
作者:汤七鱼
那是一種無比絕望的感受,一種由心到身的深深地無力感,曲瑤是哭著去追那條絲巾,因為她知道自己將會失去什麼。
這個夢,她做過很多次。
她熟悉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瞬間都叫她惶恐。
隨後一輛車風馳電掣,曲瑤與那車劇烈碰撞。
她猛然睜開自己的眼睛,才聽到周也齊一直在旁邊叫她的名字。
“瑤瑤?”
“瑤瑤??”
“你怎麼瞭?”
曲瑤看向身側,周也齊裸著精壯的上身半躺在床上看她。
曲瑤流瞭淚,她無知無覺。
周也齊擦掉她的眼淚,淡笑:“做噩夢瞭?”
曲瑤沒說話,他又問:“是什麼夢?”
把臉埋進他溫熱的胸膛上,曲瑤輕聲開口:“你應該不會想聽。”
撫摸她的頭發,周也齊低頭親吻她的耳朵。
他在心裡隱隱有著猜測,他猜到她具體夢到瞭什麼。
已經好幾次瞭。
她剛才一直說夢話,她哽咽著說:別去,別去,有車......
關於那個孩子,周也齊一直很歉疚。
流産二字聽起來不痛不癢,但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卻是刻骨銘心的傷痛。
正如他對她懷有歉疚那般,曲瑤對那個孩子也一定內疚和自責。
他說自己會一直對她負責,除瞭愛她,無休止地睡她是一部分原因,她為他流過一個孩子也是一部分原因。
他不敢想象,她要是嫁給別人,別人嫌棄她跟他周也齊同居過很多年,還懷過他的孩子怎麼辦?
別人因此不善待她,對她不好怎麼辦?
媽的,這種事他光是想想就心疼。
既然這麼心疼,他怎麼舍得不要她。
還是把她捧在自己手心裡穩妥,她在他身邊就不會委屈瞭。
“今年國慶節,我們回國結婚吧?”周也齊在她耳邊低語。
淩晨兩點,窗外漆黑一片。
寧靜的月光悄悄潛入房間,無聲無息,靜謐柔和。
曲瑤擡眸,眼睛裡有未幹的潮濕。
周也齊寵溺地看著她,眼底含笑:“兩年前你說過如果我們還是喜歡對方,咱倆就結婚,你還跟我拉過勾。”
曲瑤記得,那會兒他剛拿到美國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已經兩年瞭?”
“我快畢業瞭,你說呢?”
曲瑤肚子裡懷著一個孩子,結婚已經迫在眉睫。
但她不願意拿孩子作籌碼,她希望他的求婚是發自肺腑。
“你認真考慮瞭嗎?”
“還用考慮嗎?你陪瞭我多少年?”
“五年。”
“我的瑤瑤還有幾個五年?”
曲瑤笑瞭。
笑過之後眼眶也紅瞭。
她看瞭看自己的左手,伸出來,說:“我的手指上好像缺瞭點什麼?”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她答應瞭他的求婚。
他們的戀愛算是水到渠成瞭。
周也齊拿捏她的手,同樣看瞭又看,裝傻充愣道:“是啊,少瞭點什麼呢?”
沒等曲瑤瞪他,周也齊拿捏她的手放到嘴裡,他在她的無名指上落下一排咬痕。
“談鉆戒多俗?還是咬痕別致,這是周也齊送給曲瑤的私人訂制戒指。”
曲瑤看瞭他一眼,毫不猶豫給瞭他一巴掌。
“我就是俗,我就愛鉆戒。”不滿地擰瞭一下他的耳朵,曲瑤耳提面命道:“你要給我買最大最閃的鉆戒,我就愛這個。”
他必須給她最好的。
因為他娶瞭她,得到的卻是倆兒,是他賺到瞭好吧?
關於自己懷孕的事,曲瑤決定在他畢業當天告訴他,結束瞭充實而忙碌的求學生涯,周少爺的人生馬上又迎來一個新身份,他要當爸爸瞭。
曲瑤說要最大最閃的鉆戒,周也齊第二天火速給她買瞭六克拉的鉆戒,那閃閃發光的鉆石比衣服上的紐扣還大,閃得讓人快睜不開眼睛。
說實話,六克拉的鉆戒很豪氣,但太暴發戶瞭,戴上去曲瑤居然有一種“我是富婆我有錢”的暴發戶的既視感。
周也齊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男人,送鉆戒並不是幹巴巴地送,他把傢裡佈置得很漂亮,到處是鮮花和粉紅色的氣球,很有求婚現場的派頭。
曲瑤剛從學校回來,走進玄關就被地上的玫瑰花吸引,她從玄關口一直走到大廳,一邊笑一邊撿起地上的玫瑰花。
她偷偷數過,從玄關口一直到大廳,再從大廳一直到樓梯的臺階,直到看到周也齊在二樓廊道的盡頭等著她,她懷裡一共是99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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