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262)
作者:汤七鱼
和曲瑤在一起這段時間,雖與世隔絕,周也齊的創作靈感卻更充沛,她躺在他懷裡是詩意,她靜坐窗前看雨是詩意,她擺弄陽臺的花,用花瓣做一本書的書簽也是詩意。
他想為曲瑤寫一首歌,作為他四年大學生活的收尾,永遠保留在他的檔案上。
曲瑤回來時是下午四點,雨還在下,整個京北市都籠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曲瑤撐傘下車,周也齊早早站在門口迎接。
沒等曲瑤關掉傘,周也齊就把她抱進屋裡,傘佈上的雨水掉瞭一地,無人在意。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曲瑤笑瞭笑:“醫生說我身體恢複不錯,這都是你的功勞。”
“那......”
曲瑤知道他想問什麼,他想過性/生活。
“可以同房。”她說。
周也齊眼睛一亮,眼神曖昧含笑。
當天傍晚,兩人來不及吃晚飯,周也齊就抱曲瑤回瞭房。
他一開始很輕柔,擔心曲瑤身體不適,每一個步驟都很慢,久別重逢的溫存讓兩個人都近乎著迷。
雨水持續不斷,窗外雨中黃昏,窗內兩人忘我纏綿,仿佛這天地之間雨水不斷,他們連綿的愛意也永不枯敗。
連續幾日,兩個人都沉浸在愛情的潮水裡,晝夜顛倒,沒有白天沒有黑夜。
窗外雨水不停,曲瑤一整顆心都跟著潮濕黏稠,就像他們床上的被褥,似乎從他們深愛的那一刻啓,就沒有徹底幹燥過。
彼時,京北市好幾處地勢低窪的路段被雨水淹沒,車子沒辦法通行,城市交通接近癱瘓,人們的生活方方面面受阻,抱怨聲在網絡上吶喊成片。
外面一片喧囂,滿是狼藉。
別墅裡的兩人卻醉生夢死,不知今夕是何年。
唯一讓他們感覺到外界滿目瘡痍的,是別墅食物的供應斷瞭,保姆和司機都沒辦法來到這片山林,整棟別墅真正隻剩下他們二人。
別墅大多時候都安靜寂寥,毫無人聲,偶爾有呻/吟和喘息,那是屋子主人唯一的消遣。
沒有外人出現在這棟別墅裡,哪怕有也是孤魂野鬼。
他們肆無忌憚,哪裡都是他們的愛巢,有時候是餐廳,有時候是廚房,有時候是樓梯臺階,有時候是充滿漫天雨的窗前。
食物短缺,兩人的吃食盡量節儉,以前一頓飯要吃四五個菜,現在一個菜兩個人要湊合一頓。
此時,周也齊在廚房嫻熟打著雞蛋,他□□上身,身下套一條黑色純棉運動褲,他脖子間和胸口上到處都是新舊吻痕,腹肌上也有,有的吻痕紅似草莓,有的吻痕色澤深層。
曲瑤餓瞭,肚子一直咕咕亂叫,周也齊聽到聲音,低低笑一聲,而後從廚房的儲物格裡拿瞭一個蘋果,洗幹凈後遞給曲瑤。
“先吃個蘋果。”
別墅榴蓮吃完瞭,櫻桃和藍莓也被曲瑤禍禍瞭幹凈,現在隻有蘋果瞭。
曲瑤接過,咬一口,遞給周也齊:“你也吃一口。”
他們快十二個小時沒進食,兩個人都餓瞭。
周也齊隻咬一口,繼續做飯:“留一半蘋果飯後吃,一會兒先吃飯。”
蘋果吃一半留一半,這種拮據的日子前所未有,曲瑤苦中作樂,在一旁咯咯笑出聲。
見她笑,周也齊也笑:“等大雨過瞭,帶你去吃香喝辣。”
“少爺,你是不是忘瞭你是被軟禁的人。”
“他不可能關我一輩子,最多三個星期我就能離開這裡。”
沒過多久,西紅柿雞蛋飯新鮮出爐。
兩個人坐在餐廳裡吃飯。
周也齊把自己盤子裡一片大的雞蛋塊弄到曲瑤盤子裡,然後埋頭狂吃飯,像是餓瞭幾天的樣子。
他是真的餓,某項運動消耗太大,不吃飯補回來真不行。
某人享得瞭榮華富貴,受得瞭清貧寒酸,能屈能伸毫無一點大少爺的嬌氣架子。
曲瑤看著他,眼裡滿是歡喜。
愛他是生理本能,也是一顆心的不由自主。
吃晚飯後,兩人去陽臺聽雨。
周也齊把一張軟坐沙發搬到陽臺上,兩人在沙發上就著屋外漫天的雨,做著世間最快樂的事。
外面雨水聲淅淅瀝瀝,偶爾有風夾雜著薄薄的雨氣吹來,附在皮膚上絲絲涼涼。
曲瑤這輩子都忘不掉眼前這個男人瞭,他的存在太深刻,已經深入瞭她的骨髓。
完事後,兩人相擁而躺。
周也齊跟曲瑤說自己小時候的事,說他有一年跟哥哥去山裡攀巖,不小心被一隻烏梢蛇咬瞭一口,他以為自己快死瞭,唉聲嘆氣交代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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