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254)

作者:汤七鱼


“你怎麼來瞭?”周宏毅手裡端著紅酒杯,眼帶嘲諷,一臉的不屑。

周也齊桃花眼含笑,陰惻惻的。

“我來找大哥談點事。”

坐在餐桌外面的人留意到周也齊手裡來之不善的高爾夫球桿,當即警惕起來:“你......拿著球桿做什麼?”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好傢夥,這是找茬來瞭。

周也齊人狠話不多,壓根不解釋,拖著球桿便往周宏毅身上擊打。

頃刻間,餐廳亂作一團。

女人和孩子尖叫聲四起,鍋碗瓢盆散落一地,衆人如鳥獸散,本能逃離這混亂之地,隻有周傢大伯保留最後的清明,憤怒的嚎叫一聲高過一聲。

“攔住他!這小子瘋瞭!”

周也齊真的瘋瞭,他掄起球桿打人那幾下招招見血,即便球桿最後被人攔住脫離手心,他也沒打算放過周宏毅,赤手空拳也一樣拳拳到肉。

周宏毅倒在地上,滿臉血污,人快失去意識,之前貴公子的體面蕩然無存。

“周也齊!你住手——”

終歸是母親更心疼兒子,周宏毅五十多歲的母親沖到周也齊面前,用身體護住倒在地上狼狽的兒子,周也齊舉起的拳頭定在半空。

他這位大伯娘身體不好,經常要靠各種藥物維持生命,他這一拳下去估計會要她老命,周也齊收瞭手。

周傢大伯娘紅著眼眶,含淚憤恨道:“你憑什麼打人!你要發瘋到別處瘋去!這裡不歡迎你!”

周也齊冷笑,陰鷙道:“憑什麼?你要不問問您的親兒子,是不是他找人開車撞我女朋友?”

周大伯娘一愣,驚得說不出話,盡管她很不待見周也齊,卻又一時找不到話反擊。

不僅僅是周傢大伯娘,在坐其他人也為之一驚,心思各異。

旁邊心髒病差點犯瞭的周傢大伯冷哼一聲,怒斥道:“簡直不像話!一個女人而已竟讓你發瘋發狠成這樣!再怎麼說阿毅也是你兄弟!”

周也齊站起來,狠厲的目光移至周堅強身上。

“一個女人而已?”他笑著反問。

他的目光像是淬瞭毒的蛇,周堅強被周也齊這樣目中無人盯著,火氣直線飆升。

久居高位,周大伯這輩子被人高高捧慣瞭,哪裡會害怕一個小輩。

他剛要說話狠狠訓斥周也齊,結果對方一拳頭帶著疾風呼嘯而來。

“啊——”

“天啊——”

於是在一陣陣驚呼聲中,周傢大伯假牙落地,四分五裂。

死不悔改

當晚七點, 驪山豪宅別墅同時來瞭兩輛救護車,整棟別墅兵荒馬亂。

周也齊全須全影開車離開,一路上無人敢攔, 女人們護著身後的孩子,男人們止步不前, 深怕某個瘋子一個不高興揮拳而來。

畢竟,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對周堅強這般位高權重的長輩也絲毫不心慈手軟。

第二天, 周也齊把周傢大伯父子打進醫院的消息,在整個周傢迅速瘋傳, 作為父親的周堅成勃然大怒。

第二天下午, 周也齊在醫院陪護曲瑤,被母親喬瓊蘭一通電話召喚回傢裡。

周也齊開車回自傢別墅,剛走進別墅大廳,便感受到瞭非同尋常的低氣壓。

大廳碎瞭一個上好的紫砂茶壺,茶葉和茶水沾染一地, 保姆阿姨勤勤懇懇收拾殘局, 期間打個噴嚏也不敢放出聲,深怕惹來屋子主人的滔天怒火。

喬瓊蘭憂心忡忡走到周也齊面前,好言勸說道:“一會兒你跟你爸好好說話, 別頂撞他知不知道, 你這事鬧得很大,他在周傢不好做人。”

周也齊沒說話。

一夜沒睡,他臉色並不好, 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眼圈。

“他在哪?”他問。

喬瓊蘭:“在書房。”

應瞭一聲, 周也齊默默上樓。

其實從昨天到現在,他早猜到會有與自己父親對薄公堂的一天, 周傢待人處事走的是中庸之道,凡事折中調和,不過分也無不及,

而周也齊做事一向是直擊目標,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動手打長輩這件事於理不容。

推開書房的門,房間低氣壓更甚。

周堅成在屋裡來回踱步,眉宇間是深深的“川”字紋。

看到書房門口身姿筆挺的周也齊,他眼底的怒火燒瞭起來。

“你為什麼這麼做?”周堅成質問。

周也齊沉寂瞭兩秒,呼出一口濁氣:“周宏毅找人傷瞭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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